四月中旬,沈雁之和温念北举行盛世大婚。在气候较暖的私人海岛上,来往宾客、媒体私人飞机接送。
沈家人只来了沈老夫人、沈雁之妈妈和沈思月一家三口,其他的是他们不想来还是沈雁之不让来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女方的亲戚只有温老夫人和安安,温老夫人要坐高堂位,所以季欢、陈嘉意她们都坐到那桌去了,然后程祁阳、周稚、周书敏和凌越他们也跟着坐了过去。
程奕航小朋友被爸爸抱在怀里,指着温念北咿咿呀呀地喊:“干……干妈!”
一岁多的程奕航已经会说一些简短的词语了。
沈思月看着那边热热闹闹,其乐融融,撇嘴:“我也想去。”
陆炎平淡指出:“你去了谁帮舅妈。”他说的是沈雁之妈妈。
其实女方来的朋友也不少,满满当当坐了快十桌,甚至海外的朋友也来了,请柬全是沈雁之亲手写的,温念北闲的时候会帮着写点。
他们群里十个人,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他四个女生各随了一辆豪车,男生各一套房,全都是以女方的名义,给足了排场。
“反正你的钱也归她,给你不如直接给她。”沈雁之的好兄弟如是说。
据说沈雁之在婚礼上给温念北带上的那枚戒指价值一个亿。
宾客和媒体都在感叹沈雁之壕无人性,只有温念北知道他在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手背落了一颗璀璨的泪,炽热到灼伤她心底。
五个多月的时候温念北的肚子才显怀,这天沈雁之陪她去做产检,他听着胎心愣神了好久,明明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每一次听到都觉得很奇妙。
他们由很小很小的胚胎在她的肚子里慢慢发育长大,然后他能听到小家伙一鼓一鼓的心跳。这是他的孩子。
他们以后会出生,会长大,会叫他爸爸,会要他抱,然后开始会爬,会走路,会等他回家……
“老婆,”回家的时候他在车上紧紧抱着她,“我好幸福。”
温念北红唇嫣然一笑:“快回家做饭,两个小朋友饿了。”
他们现在住温念北的别墅,为了多陪陪安安。
不知从哪天起,安安变得沉默寡言,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傅姨和李哥也汇报说安安近来兴致不高,看起来不开心,很少出门。
温念北抽空回了趟家,问他,安安才说:“他们说,你有了宝宝有了家庭就不会管我了。”
他瘪着嘴就要哭出来,委屈极了。
“谁说的?”温念北拧了下眉。
安安吸了吸鼻子:“我的同学还有他们的妈妈都这么说。”
他有个同学就是,他姐姐嫁了人就很少见面了,因为要生宝宝,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宝宝出生了也只关心宝宝,他每次回到家只有司机跟保姆,安安觉得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像。
他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但是也害怕姐姐有了宝宝就不要他了,他们说,他是拖油瓶,没有人愿意要。
“他放屁!”温念北气得骂人,“谁说的?他们乱说!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要你?你不是拖油瓶,你是姐姐的小天使。”
“真的吗?”安安俊秀的脸上是小心翼翼,“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住?”
温念北低着头愧疚极了,这阵子确实因为怀孕忽略了他,而且当时吐的厉害,他一个小朋友不懂,怕他担心她就尽量避着他。
加上距离的原因,为了图方便就一直和沈雁之住外面,恍惚想起来他们这段时间才回了几次这里,没想到会无意中伤害了他。
“对不起,”温念北跟他道歉,“是姐姐不好,忘记了我们安安一个人住也会害怕。”
安安梗着脖子嘴硬:“我不怕,但是我想和你住。”他不怕黑,也不怕打雷。
温念北没有解释这个怕的深刻涵义,她和沈雁之商量了下。
沈雁之沉吟着:“那我们回去住,那里更大些,安静,你住着也舒服,距离也不算远,反正开着车都一样,还能让安安陪陪你。”
温念北抱着他脖子,“谢谢你。”
“谢什么,他是你弟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了,他要保护你,我也要保护你,我们是一头的。”她是他们重点要保护的对象。
现在他们回了那栋别墅,虽然要去公司,但晚上安安能陪她玩,人看起来也高兴多了。
傅姨也能帮着照顾温念北,沈夫人心系儿媳,也想过来照顾她。
“小姑娘家里没大人,我就是心疼她,挺着个肚子多危险啊,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沈雁之:“我不是人吗?”
“那哪一样!你有我懂么!”
沈雁之摸摸鼻子,也是,总归是有经验。
他纠结了两天和温念北提了一下,主要还是怕她不舒服。
温念北笑着抚他的脸:“没事,你让妈过来吧。”
“你说什么?”
“我说,让妈来吧。”
沈雁之亲了她一口:“我妈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不出所料,沈夫人知道了笑得合不拢嘴,“哎呦我儿媳妇啊……”那是她半个女儿。
沈夫人不负众望,合力跟沈雁之和傅姨把温念北照顾得白白胖胖的,相比以前面色红润了不少,连着安安都长了点。
第六个月的时候,温念北肚子大得吓人,沈雁之经常担心她那细腰会不会被压断了,看她走路都心惊胆战的,但他现在是他们的主心骨,咬着牙强装镇定,心里想的都是什么时候才能卸货。
孕中期在不压到宝宝的情况下是可以做一些亲密接触的,可沈雁之每天都在害怕,哪有那个心思。
有时候温念北想了他就用别的方式让她舒服,撩起欲望就自己去卫生间辛苦右手,在温念北的控诉下偶尔会抱着她解决。
沈雁之声音蛊惑低笑:“好刺激啊宝宝。”要不是她肚子太大,他也很想。
现在得了便宜,他说起话没遮没拦:“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在干坏事?”
温念北被弄得不上不下,胸口起伏小口喘着气,“你行不行?”
沈雁之冤枉极了,他哪敢用力,顾着肚子他们还是侧躺的姿势,结果她居然这么说……
他恶狠狠地在她雪白雪白的胸脯上轻咬了一口,“等他俩出来了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