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了他?”其中一位将军觉得他就是在胡说八道,转身就对容希和老侯爷道,“这人一定是在说谎,熊霜和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来杀了他。”
但容希显然不这么认为。
人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然不会杀。
但若杀了更有利用价值,那有些人自然不会手软。
深深地看了那镇国将军一眼,容希挥了挥手:“先把他押下去,记住不要和熊霜他们关押在一起,单独押下,不要让他逃走,也不能让他死掉,知道吗?”
虽然众人心中还蛮是疑惑,却还是顺从的将他押了下去。
这件事既然得到了解决,其他人自然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老侯爷却跟着容希进了帐篷。
而容希随手就将陆夭夭拉在身边,低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陆夭夭扫了帐内一眼。
她进来的时候,并未看到那黑衣人,最后还是在屏风后发现了他。
不料,容希却笑了:“放心好了,我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他偷了东西,景阳也一定 会发现的。”
说着,转身望了景阳一眼:“对不对呀景阳?”
景阳脚下一顿,微点了点头:“回国师,他并未偷到任何东西。”
其实在黑衣人刚刚接近营地的时候,景阳便发现了他的踪影,并跟了上去。
这一跟,直到陆夭夭出现,他才现身。
原先,他也只是想要看看这黑衣人辞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陆夭夭也回头看了景阳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接着,就听老侯爷问道:“国师为何要留他性命?直接杀了岂不是更好?将他死去的消息告诉北原国,北原国士兵一定会自乱阵脚的。”
“侯爷觉得他们会自乱阵脚吗?”容希缓缓坐下,抬头望向老侯爷。
老侯爷怔了下,回想了下,心中也不大确定。
这北原国的士兵和中齐国不同,他们常年生活在北方寒冷之地,心理上似乎更坚定一些。
而且,有些人有着死不服输的性格,比如刚刚的镇国将军。
见老侯爷不说话,容希才淡淡的说道:“就算我们将那镇国将军杀了,北原国也会很快找出下一任将军来带领他们,到时候他们同仇敌忾,我们的胜算只会更低。”
“那我们该怎么办?”单清眉头皱的死死地,拳头也攥成了一团。
看得出来,他现在是真的急了。
按说他们来到番外已有三月,新年都已过去,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就真的不知何时才能回家。
先不说他家中的老父母,就是他那临产的妻子,怕是也早已产下了孩子。
可是,他却未能陪在身边。
容希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才又开口道:“我们暂且将他押下,只要他不死,北原军就不会令立将军,他手下那些忠心之人,也定不会同意。”
“如此一来,只要我们耗着,时不时地送出一些他们镇国将军被辱的消息,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坐收渔翁之利?”众人显然不能理解容希话语中的含义。
但容希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对着众人挥了挥手道:“好了,今日的事情都商量的差不多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闻言,众人也都纷纷散去。
犹豫了下,陆夭夭也跟着大家一起离开。
却在刚要走出帐篷的时候,被身旁的景阳拦了下。
陆夭夭不解的望着他。
却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陆夭夭挑眉望向老神在在坐在椅上的容希。
而他此刻正微笑的望着自己,对自己招了招手。
嘴角轻抽,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还要做什么,但陆夭夭还是返了回去。
“还有事吗?”陆夭夭张嘴就问道。
“夭夭就这么走了?”容希轻蹙了下眉。
这下倒是让陆夭夭有些奇怪了:“我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去休息了我当然……”
话未说完,就听容希说了句:“夭夭不是刚睡醒吗?现在又要休息了?而且就算是休息,留在我这里休息也是可以的。”
“什么?!”陆夭夭惊呼出声。
她不是个十分保守的女子,却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之前跟容希两个同床共眠,那是因为要照顾他。
现在他好了,自己还留在这里,跟他睡在一起,想想就觉得好羞耻。
瞬间红了脸的陆夭夭忙转开眼,嘟囔道:“算了,你的毒已经解了,我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照顾你了,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派人去叫我,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陆夭夭便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看着陆夭夭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容希忍不住抿唇轻笑。
有的时候,陆夭夭还是挺可爱的嘛!
尤其是这种被逗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日,容希便让人悄悄地准备班师回朝。
而另一边又时不时地派人透露出北原国的镇国将军被抓之后受到了各种羞辱的事情传达到北原国内。
不出容希所料,五日后,北原军便派来了使臣。
而这使臣带来的确实降书。
跟着降书一并送来的还有他们中齐国的前国舅马景州。
看得出来,马景州在北原国的这些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头,一双眼睛也是凹陷的很深。
这些对于现在的中齐国士兵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怜悯可说,因为他们都已知晓,之前之所以被北原国打的那样惨,就是因为马景州和熊霜的卖国行为。
此时看到马景州被拴着双手拴着脖子像动物一样被北原国使臣拉着,他们恨不得上去啐上一口,以解自己的心头只恨。
来到容希面前,北原国使臣便躬身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我北原国愿向中齐国递上降书,以及中齐国叛徒马景州,只求国师大人放了我们的镇国将军,也希望国师大人已百姓为重,不要继续进攻,伤害两国的百姓了。”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好像所有的错都是中齐国引起的一般。
不过,容希显然没有跟他们计较这些,而是收下降书和马景州,凉声道:“作为中齐国的国师,我自然不希望两国再起纷争,日后若是再有谁引起战乱,我自不会轻易绕过。”
说罢,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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