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番深情的告白,双英顿时双颊晕红,心中欢喜无限,羞涩的微微低下了脑袋,声如蚊蚋般、又口不应心的低声嗔怪道:“谁要做你世上最美的新娘嘛!这里有那么多人在看着,你现在说这话,可真够羞人的……我……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她的声音虽低,但俞岱岩兄弟都是内功修为深厚的高手,相距又近,却是听了一个清楚明白。
但他们知道双英脸皮本来就薄,怕她害羞不好意思,就都极有默契的装作没有听到,但眉梢唇角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但随即都忍住了笑意,转头看向别处。
双清顽皮,故意搞怪,连连大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哎呀呀!张五哥,你这是在向我姐姐表白吗?看来,你们的好事将近了哟?俞三哥,看样子这次回山之后啊,你可要向尊师和俞二哥禀明商量一下,选一个黄道吉日,向我姐姐行文定纳聘之礼了哟!”
听到她这话,本来脸皮就薄的双英,此刻脸色已经红得宛如春天盛开的桃花,下午漫天的晚霞,在清丽脱俗中,更平添了几分娇俏明艳。
她伸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红扑扑的小脸,轻声嗔怪道:“死妮子,讨厌!”
张翠山看着她羞涩红润的俏脸,却是高兴的开怀哈哈大笑,他伸手将她柔弱无骨的娇躯紧紧的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一脸满足又幸福的笑道:“英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我本来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又对我恩重如山。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张翠山身无长物,又是残疾之身,唯有一片对你的赤诚爱慕之心,便只有厚颜对你以身相许了!”
双英又羞又恼,心中却充满了柔情蜜意,她娇嗔着举起双手,在他不算宽阔的胸口连连捶下:“快放开我!谁要嫁给你了?我才不要你以身相许呢!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呢!”
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只是心中害羞,做做样子罢了!
否则,以她的内功修为,恐怕只要一下,就可以将张翠山打的吐血不起。
张翠山却极为配合,连连假装哎哟了几声:“哎呦!哎呦!好痛好痛!好好好!你这么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温柔,不嫁给我也行。”
听到他这么说,不仅俞岱岩兄弟都被他这话吓了一跳,生怕他错过了这段好姻缘,正想出言相劝;连双英自己也忍不住心中一惊,正想大着胆子承认自己只是因为害羞而不敢承认,其实自己也喜欢他。
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张翠山话锋陡然一转,接着又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嫁给你吧!你娶我也可以,就让我做个快乐的上门女婿!”
他这话一出,顿时就将俞岱岩、双清等人都逗的乐得不行。
一向少言寡语、不善言辞又几乎从来没有笑过的俞岱岩,也禁不住哭笑不得的道:“呃?这样也行?”
心思机敏善变的张松溪则是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一声,不无意外的道:“啊?!做上门女婿? 唉!看来我们这位五弟啊!是真的沦陷了!他真的很爱我们这位好妹子!嗯!让五弟嫁给她,也不辱没了他。相反,还是我们武当派占了个大便宜!这买卖不亏!”
随后,他又紧跟着加了一句:“不过,我们武当派很穷,只怕给不起嫁妆,委屈了这位好姑娘!”
双清也乐的不行,她兴奋的在原地转起了圈圈,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呀好呀!我有了一个这么出色的上门姐夫了!哈哈哈!看来,我真的要收二哥和六哥做干儿子了!”
她这话刚一出口,俞岱岩、张松溪二人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同时一脸严肃的道:“这怎么行?五弟做你们昝家的上门女婿可以,但是,这和你收不收二哥、六弟做干儿子,这是两码事!可不能混为一谈!本来,你姐姐是我们的弟妹,这没什么毛病。但是,”
张松溪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拔高了两分:“一旦二哥六弟成了你的干儿子,那我们不就比你矮了一辈,这叫我们怎么称呼你和你姐姐?”
双清俏皮的一笑:“那我可不管这么多!当初在九龙山上,我曾经提过这个建议,尊师也是赞同的。他老人家还说,‘一辈就一辈吧!我们山上也没个女弟子,你们多了这么一位聪明能干的伯母疼你们,你们兄弟就偷着乐吧!’张四哥,这话是尊师说的吧?可不是我无聊杜撰出来的!难道,你们还敢违背师命不成?”
听到她搬出师父,张松溪兄弟瞬间没了脾气,只得无精打采的道:“好吧!只要二哥和六弟没意见,愿意认你这个干娘,我们也没什么话说了!”
张翠山听到四哥这话,却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什么情况?二哥和六弟怎么又认了这个顽皮的小妹子做干娘了?听四哥你的口气,师父好像答应了这事?”
张松溪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没有说话,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那怪物再次一头撞在了铁笼上!
毫无疑问,这一下仍然是劳而无功。
它虽然力大无比,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对这个看似平凡的铁笼,任它如何蹦哒,也无法脱困而出。
这时,在又又又……一次的撞击无效之后,它也只能不甘的放弃了。
但它对于俞岱岩等人的对话,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忍不住嗤笑道:“就凭这个死瘸子,还想娶这个臭丫头?我劝你们还是醒醒吧!我虽然瞧不起她,但凭她的冰雪之体与护身灵物,便不是你们可以高攀的存在。即便是她肯纡尊降贵的嫁给你,恐怕你也是无福消受!”
双清正在笑的高兴,却蓦然听到它这句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转身大踏步走到铁笼边,右手食指中指骈指如剑,一指向着它的眉眼之间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