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隐身穿墙而入,商律的主殿比侧殿大得多,她上回偷偷来过,但是最近没来,基本上是商律往她和千里眠那处跑。
有两个内侍在外间小心翼翼地擦廊柱,往里走,另两个内侍居然坐在商律床前的地上打盹,眼睛闭着,一晃一晃的。
商律的床没拉床幔,一眼就能看见他躺在床里,悄无声息。
南荞的心咯噔一下,他真当如此身体虚耗?
蹑手蹑脚走过去,绕开打盹的内侍,南荞爬上床,凑近了商律看,他紧闭着眼,由于不太亮,看不出脸色好不好,但眉心紧锁,嘴唇不太润泽,甚至起了些干皮,种种表象昭示着他的确不太好。
南荞将手掌探到他额头上方,感应了一下他灵力的状况,虽然还是紫阶,但是由于短时间内释放的灵力过多,导致身体沉淀的灵力不能及时跟上,外在表现就是虚弱,只能静养着等灵力慢慢滋养身体。
南荞看着这张俊俏的脸,虽然他们认识不到十天,但他对她所表现出来的真心,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她真当是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这么一个为爱如此大胆的小男生给打动了。她和白惑都花了一个多月才打开心扉。
心里一动,南荞抬抬手,床幔无声落下。她一低头,吻在商律的唇上。
双唇相触间,涌动着五色的微光,像是加热了商律身体里被冷凝起来的灵力团,使之加速释放,充盈了他的身体,润养每一处骨骼脉络。
昏睡中的商律缓缓醒来,浑身流转的热流令他全身舒坦,他不禁低低一声喟叹,睁开看,却察觉到胸口压着的重量,以及覆在他唇上的熟悉的温润,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人。
他略有些心惊。
“大王!”打盹的内侍被他的低叹声惊醒,忙撩开床幔。
“孤没事!”商律坐起来,一挥手,“你们给孤全部到殿外去,孤不喜欢睡觉让人看着!还有,不必通知太后说孤醒了,孤还得好好静养,谁也别来吵!”
内侍唯唯诺诺出门去了,随着殿门的关闭声传来,商律赶紧转身向床里看去,果然见南荞已经坐在他身边冲他笑:“胆子好大的小哥哥,看不见人你就不怕是鬼压床吗?”
商律一把抱住她:“你这么美的鬼,别说压床了,就算被你剥皮拆骨吃干抹净,孤也心甘情愿。”
南荞拍了他一记皱眉:“我才不是鬼,别说的那么吓人。”
“呸呸呸,我这乌鸦嘴。你刚刚这是隐身术?”
“对,我是不是很厉害?”
“那当然了,我的眼光还用说,选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这话南荞听得别扭:“我是东西?”
商律赶紧道:“不不不,你不是东西!”
“哈?”南荞脸更拧巴了,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呸呸呸!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商律手忙脚乱解释不清,忽然想到柳郎君那儿取的经,说不清的时候亲就完事了!于是心一横,一猛子吻了上去。
别说这招还真有效,也不用着急解释了,但是一颗心从着急地乱跳变成情动不已地打鼓。
亲着亲着,南荞就被按在了床上,商律像头狼啃食着身下的美餐。
“商、商律……”南荞喘不过气来,扭头从他唇齿间挣脱,转脸轻喘。
商律整个人都似绷紧的弦,尤其是看着身下这张微醺的面容,她娇软甜香的身体,一切都如同最撩人心魂的爪链,将他牢牢捆绑。他周身涌起热浪,灌注进一个豁口,等待着破土的契机。
“我……”他粗喘着,想问“可以吗?”而脑中回想起柳郎君的秘籍:“千万不要问一个对你有好感的女人‘可不可以’,问就是画蛇添足,她的默认就是同意!王后一看就是小女儿家的心性,我敢打包票,她是被动那一个!”
所以,不能问!
商律打定主意,直接扒开了她的领口,两手一抓,将脸埋了进去!
“嗯……”南荞咬住嘴唇憋住声音,揪住了他的头发。
童子军看来学过技巧,但是不多,不多时南荞实在憋不住嗔怪:“你别抓那么用力啊,也别那么用力吸,疼……”
啵地一下,商律气喘吁吁地抬起脸来皱眉:“什么都没有啊。”
南荞不解:“什么什么都没有?”她的不够大吗,很大了好吗,最近不穿bRA都颠得她难受。
商律捏着:“就是小宝宝喝的……”
南荞愣住了,顿时又羞又恼地对他拳打脚踢:“我又没生孩子,哪来的奶?!你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杂的啊!不来了!你起来!”
这瓜娃子太煞风景了!说着要推开他。
“别别!我的错我的错!”商律抓过她的手就按在她头顶,一双眼灼灼盯着她,动情道,“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仿佛等了好几千年,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别,”南荞捂住他的嘴,“你才几岁啊,就几千年,恋爱脑要不得。但是,我有点双标,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说完,搂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被点燃的烈火此刻已经燎原,一场甘霖又如何能将它熄灭。然后,小南同志又没骨气地讨饶了,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商律、商律……”
“叫阿律!”
“好好,阿律,你缓缓,先缓缓,我站不住了!”
“来,我抱你。”
“不行……胳膊也没力气了,你这动作太难了,谁教你的啊,我要掉下来了!”
“你别怕,放手,绝对不会掉。”
“不行……不行……”
“我抱着呢,不会掉啊。”
“不、不是,是我不行……”她话没说完,商律意识到她的“不行”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小臂上一疼,她的指甲又无意识抓进他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