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个男人眼光闪烁,眼神总是游移不定的样子,花重冘很是失望,这三个男人看起来都非常不靠谱,根本不足以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人,他不放心。
可是再不放心,也得把孩子的父亲找出来,女儿对此事三缄其口,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三个男人身上,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是花语枔的父亲花重冘,你们应该也知道了,要不你们先做个自我介绍?”
“伯父好,我叫许清淮。”
“伯父好,我叫黎许君。”
“伯父好,初次见面,我叫白孟宸。”
“许清淮、黎许君、白孟宸,很好,接下来咱们来聊一聊正事,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
然后,花重冘和三个男人开始了一轮又一轮漫长的交谈,说是交谈,实际上可以算是审问,一个人在问,三个人在回答,而作为主要当事人的花语枔,她在做什么呢?
她在心无旁骛的吃着葡萄,阳光玫瑰口感带有玫瑰香味,甜而不腻,果肉鲜脆多汁,一颗接一颗,她有些停不下来。
旁边四个男人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都有些胸闷气短,大家都在忙着帮她找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枔枔,他们三个都说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有什么想法?”
“爸,我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什么想法?”
“嗯,没有。”
“那你告诉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啊,我不知道。”
花语枔又拿起来一个葡萄塞进嘴里,实话实说,她是真的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她只能保证自己是孩子的妈妈。
这事情还得从几个月前的一次聚会说起,那时候,大家为了给白孟宸庆祝二十四岁生日,在外面租了个别墅给他举办了一场派对,参加派对的都是些熟识的朋友。
派对持续了一天一夜,上午,大家唱歌、喝酒、聊天、下棋、打牌、搓麻;下午的时候,大家来了一场篮球比赛,感受流汗的快感,运动不止,生命不息;傍晚,大家在院子里烧烤、火锅,与一帮众友,尽情私享,尽情欢乐。
夜幕降临的时候,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暖暖的灯光下喝酒、跳舞,人们随着音乐舞动,裙摆随着舞步跳跃,大家摇曳在舞池中,随着酒意升腾,点点闪亮的彩灯和星光都有些分不清了。
人群中,有的跳累了,甩开高跟鞋,跳入独立泳池中,肆意潇洒;有的借着酒意,找到了心动的人,酒后吐真言;有的小情侣正躲在墙角僻静处,在朦胧的月色下卿卿我我;而晕晕乎乎的花语枔找了个空置的房间躺下,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少儿不宜的梦,一个感受非常真实的梦。
次日,花语枔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些奇怪的味道,慢慢醒过神来的她发现自己不着片缕,下身还传来些许的不适感,一时间大脑有些宕机。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她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在房间里四处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随即在脑中将昨天参加派对的异性都过了一遍,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她没有声张,穿好衣服匆忙离开了别墅,去药店买了一片后悔药吞下去。
次日,花语枔找到别墅的主人,说自己遗落了一个贵重的首饰,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落在了哪里,想通过监控视频找一找,看看有可能遗落在什么地方。
别墅的主人确认过她参加了那天的派对后,倒是很配合的将那天的监控视频给了她,可是任凭花语枔翻天覆地,就是没找到究竟是谁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监控花语枔是知道的,可走道上的监控糊得跟打过马赛克似的,啥也看不清,画面中确实是有人靠近过她住的那个房间,可是那画面实在太模糊了,是人是鬼都看不清,要想通过这个画面判断是谁,简直是痴人说梦。
监控视频找不到人,花语枔又跟当天一起参加派对的朋友们旁敲侧击了一番,结果也是徒劳无功。
自己找不到人,也没有人上赶着来找存在感,花语枔心想那应该是个酒后乱性的意外,说不好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干过这种事,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两个月过去,看着推迟了一个多月的大姨妈,一直忙着搞事业的花语枔才察觉事情可能有些大条了。
医院里,看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单,花语枔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被狗咬了一大口,不知道是哪条狗干的就算了,身上还多长了块肉,这肉是留是去,也是有个问题。
花语枔身体状况还是蛮不错的,不存在小说里那种把孩子拿掉就再也无法生育的情况,但是这个孩子到底留不留,花语枔还是认真思考了许久。
按理说,在不知孩子生父是谁的前提下,这个孩子是不应该留下的,但是花语枔想起她们老花家人丁实在单薄,几年前母亲因病过世以后,每年过年都只有父女两个一起过,两个人的年夜饭虽然说不上惨淡,但是多少有点不够热闹,如果家里多了一个小孩,哭哭闹闹的总能热闹许多吧。
再者说,自花语枔大学毕业以后,明明还老当益壮的父亲自己不为花家的人口发展添砖加瓦,反而明里暗里的唠叨着让她拐个男人回来,给花家添丁进口来着,那不如把孩子留下来,也省得他催婚催生了。
就这样,花语枔腹中的花酿成功活了下来,并且日渐一日的茁壮成长,从一颗绿豆大小慢慢长成了哈密瓜一般大小,母女俩的羁绊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