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爸。”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快说,这孩子到底是哪个畜生的?”
“我的!”
“是我的!”
“孩子是我的!”
三道嗓音各异的男声同时响起,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意的中年男子愣住了,旁边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子也傻眼了。
此时正在羊水里扑腾的花酿更是被吓得忘记了扑腾,人家都是一胎三宝,总裁狠狠爱之类的,这也没见过一宝三爹的啊,咱这妈是真不得了!
根据以往在番茄看过的众多小说剧情,看起来自己这还未曾谋面的妈妈不简单啊,听着至少跟这三个男人都有着些不浅的交情,不然不至于惹得他们上赶着来认亲,总不会这三个都是她的前任吧?
接下来的时间,花酿在发育还不那么完整的脑子里构思出了好几出错综复杂的情感大戏,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之间的爱恨纠缠,怎么构思都很勾人啊。
花酿构思了好几个版本,其中最满意的一个版本是这样的。
未曾谋面的妈妈爱上了其中一个男人,暂且称呼他为爸爸甲,可惜她爱而不得,因为那个爸爸甲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第二个开口说自己是孩子爸爸的人,也就是爸爸乙,可爸爸乙并不喜欢爸爸甲,他喜欢的是爸爸丙,但爸爸丙也不喜欢爸爸乙,因为他喜欢的是妈妈,他心甘情愿的想成为妈妈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哪怕不是亲生的,而爸爸甲和爸爸乙自然而然的就是爱屋及乌了,以为他们的爱人想成为孩子的父亲,他们愿意成全爱人,也就争着抢着想当孩子的爸爸。
子宫里的花酿脑洞已经飞出了天际,这些乱七八糟的脑洞自然是不被客厅里的大人们知晓的,要是被他们知晓,他们估计要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
此时偌大的客厅里安静极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视线相互交织着,她看他,他看他,他看他,他看她,完美形成了一个闭环,跟花酿构思的狗血剧情不说一模一样吧,也算个八九不离十了。
旁边的中年男人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排除在外,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视线落在自家女儿凸起的大肚子上,他彻底的凌乱了。
他垂下了头,双手捂着脸,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去了生机一般萎靡了下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父亲的情绪低落,大着肚子的年轻女人率先收回了视线,她下意识的将双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过了片刻,她才发现以往这个时间段都很活跃的孩子今天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突然就慌了。
“爸,爸,快送我去医院,宝宝不动了!”
她惊慌失措的喊着,上一秒钟捂脸叹息的中年男人闻言,瞬间弹跳起身,一手抓了车钥匙就要冲出去开车,冲了没两步就被傻愣愣站着的三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他一把将拦路的人扒拉开,快速说了一句:“你们到底谁是孩子的父亲这事先放一边,现在我先送我女儿去医院。”
被扒拉开的两个男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这时候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上前帮忙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有些进退两难。
那个喜欢女子的男人倒是丝毫没有犹豫就要上去搀扶,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衣袖,他们之间这些小动作一点都没有遮掩,女人自然看到了,但是她没精力管这些,在孩子的安危面前,他们啥也不是。
于是,三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女人挺着大肚子健步如飞出了客厅,很快上了她父亲开过来的车,扬长而去,留下他们在她家面面相觑。
在他们犹豫着是走是留的时候,佣人上了茶,顺便委婉的转述了一下主家的意思,大致意思就是让他们坐着等一会,这事没完,等他回来说清楚才能走。
坐在车里的花语枔自然听见了父亲对佣人的嘱咐,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部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她现在只想快点到医院,让医生看看孩子的情况,所以对父亲的安排她不置可否。
“爸,能不能再快点,宝宝还是不动,我有点害怕。”
“不着急,不着急,马上就到医院了,让宝宝再坚持一下。”
“……”
此时的花酿已经从游离天外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了,一回神就听到男人说让宝宝再坚持一下,她有些惊讶,难不成自己就快出生了?
花酿在之前的小世界里生过一次孩子,也算有生孩子的经验,但是作为一个胎儿被出生,这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啊,马上要出生是啥感觉,她也完全不知道,于是她好奇的扑腾了几下。
花酿随意的几下扑腾,可把车上的花语枔高兴坏了,她高兴的说道:“爸,宝宝动了,她动了。”
“动了就好,宝宝肯定没事,别着急啊,咱们马上到医院了。”
“嗯嗯嗯。”
到了医院,医生一通检查,说孩子什么事情都没有,花语枔还有些后怕,她开口确认道:“医生,自从有胎动以来,我家宝宝在吃完午饭这个时间段一直都很活跃的,今天突然不动了,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放心吧,宝宝很健康的,今天不活跃可能是她困了,忙着睡觉去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担心。”
“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
有惊无险的花语枔父女俩回到家的时候,三个男人还坐在她们家的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语枔,孩子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
“没事就好,可把我担心坏了。”
花重冘瞥了一眼大献殷勤的男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对着女儿温声说道:“枔枔,你累不累,要不你先回房休息。”
“爸,我没事。”
“那就好,我让阿姨给你洗点水果吃。”
“好。”
片刻后,花重冘坐在三个男人对面,他眼神犀利,审视着他们,摆足了三推六问的架子,三个男人面对他的审视,眼神不自觉的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