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太太刚刚从妹妹处回来。
嘴角上扬,看样子是忽悠到位了。
在她的心底里,她的宝贝宝鱼,周围的这些女子都配不上。
宝簪有兄,兄太烂,身体也康健,但出身略微低。
林瑛无兄无弟,身体柔弱,好歹官家小姐。
时湘云,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侯府小姐也配不上!
王凤鸾,无兄无弟,她娘只生过一胎。
反正这些个都配不上她的宝鱼!
汪二太太心目中的儿媳妇,应该是出身高贵,身体康健,兄弟姐妹一大堆,特别是家中儿子多且出息的那种!最后还要相貌出众,知书达理,孝顺公婆官宦小姐。
当然她儿子公主也娶得。
宝鱼这软饭男,从根子上就得了。
瞧瞧,今儿她这口信儿一透,她那好妹妹巴结的样,宝簪羞的都跑回内室去了。
林家稍远些,这雪家可在跟前。
汪二太太一走,雪宝簪就提醉她妈:“姨母只怕用着咱家的钱来的。”
“我的儿啊,但凡给你找个好婆家,这陪嫁还不得出?帮到他们,到时候能感恩戴德的对你!”雪姨妈这样对女儿讲。
宝簪羞红了脸。
…………
甲母对府里的掌控还是比较厉害的。
听到边婆子的传话,气的把茶杯都扔了。
“愚妇!她这把儿子当什么了?”
鸳鸳赶紧劝老太太,可别气坏了身子。
甲母好一会儿才平复好。
那往林家去信的事儿,可以不用干。
鸳鸳给老太太重新上好茶。
老太太一人坐在榻上,脸色不太好。
“老太太,茶刚刚好,您……”
甲母脸色才变好,只道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何苦强求?对了,东府蓉哥家大小子,几个月了?”
“好像是四月初十生的,有三个月了。”鸳鸳回复。
“日子不见混……几个小子的学业也不知如何了?”甲母觉的家里忙大喜事,只怕会荒了几个小子的学业!
…………
甲府的省亲别院开工了,地方太小,实在是施展不开。
所以只能垒在一起,院子的比例一再缩小,变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但钱花出去的不少,外边的人纷纷说荣府富贵,花钱如流水。
风姐又当上总管。
苹儿天天跟在她身后,主仆二人风风火火的为贵妃娘娘盖省亲别院。
甲琏的手终于不抖了,但会时不时的抽搐。
倒是能出门见人了,但那房事尚还行。
这找人杀柳相连的事,还没有眉目。
倒是甲元春封妃时,有个姓孙的来送贺礼,说是他有奇人异士的朋友,可以为琏二爷分忧!
不求,他想要求娶贵妃的一位妹妹当妻子。
甲琏没同意。
家中姊妹的婚事,因为贵妃娘娘而身价倍增。
他能动得了哪一个?
一个也说了不算。
来旺儿也不劝这位爷了,执念太深,实在是劝不动。
这日甲琏翻看孙子兵法,不由得想到了好办法。
可以先打进内部,等成为柳相连的好朋友投毒杀死他!
越想这个主意越不错,于是他找人打听柳相连在哪?
两日后,下边的小厮来回,柳相连与李观主去了江南。
于是甲琏好上了修道,经常往玄真观去。
可惜李观主不在,玄真观不开门。
倒是甲赦见儿子房里没一个心疼儿子的,就把一个叫秋桐的丫头给了他当通房。
风姐与苹儿对了一个眼神,里面没有一丝嫉妒。
呵,都不行了,找什么通房?
…………
甲环十分庆幸他的爹和他的大老婆,因为钱和地皮焦头烂额的,根本就没心思管他。
那所谓的亲姐姐,倒是派了丫头来警告他,少在老爷和太太跟前乱转!
他对那真金白银买来的湖石,1点看的欲望也没。
所谓的奇花异草,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所以也没有兴趣看。
他倒是可以溜出荣府了。
身边的小厮没一个愿意跟着他的。
这一两年他也就乖乖的待在府里,从不干出格的事。
所以一两天不碰见他,也没人在意。
甲环自己跑去两条街外的学堂听课。
觉得这家叫泥湾的书塾还不错,自己给自己交了学费,跟先生说好了,隔三差五来上课。
陈先生自然要问得清楚。
甲环便如实告知了先生。
陈先生觉的太不可思议了,不由的说:“何至于此?那政公,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来念吧,学到才是自己的。”
甲环给陈先生磕头。
陈先生倒是对甲环越来越欣赏。
读书时心无旁骛,字体工整,礼仪不错,如不是生为庶出,只怕是家族培养的好苗子。
…………
李观主南下为林玉海练丹。
这药材珍贵,结丹的还要及时服用。
所以是现场制作。
丹方被柳相连稍微改动了一下,出丹时竟引来雷劲。
李观主被雷伤了,但林玉海吞下那带丹纹的丹药,病症竟然好了一大半。
不枉他这一年里散尽大半家财,搜罗到珍稀药材。
因为李观主受伤,多在扬州住了一个月。
林玉海又以金银财宝相赠,李观主拒了。
倒是向林瑛求了一颗红珠果。
林瑛自然不吝啬。
父女二人独处时,林玉海对女儿讲:“瑛儿,你是有福之人。”
林瑛笑着对父亲讲:“父亲讲的跟祖母讲的一样!祖母总说烦恼都是自己找的,为什么不找快乐的?”
林玉海哈哈大笑。
他都想当老太太的儿子了。
这次柳弟来,告诉他汪二太太想把儿子说两亲,一家雪家,一家林家。
她竟然让时太君写信先把瑛儿的嫁妆先送进京,供她建园子挥霍!
“林兄,我告诉你的意思是,可以给瑛儿相看婆家了。早些留意,有好的儿郎你就占先嘛!不过要女子十八岁后再成亲,对生育比较好。”柳相连劝林玉海。
林玉海也放权信他:“柳弟,你可不能躲清闲!瑛儿也是你女儿。要求也不高,男子要身体康健,不求多上进,但也得护住妻儿。”
“唉,我觉的这天底下没人能配得上咱闺女的。”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