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环一如既往的在家当小冻猫子。
娘娘省亲后,个个府里乱作一团,汪二夫人累病了。
风姐主仆二人上场显才能。
宝鱼自从与宝簪定亲后,虽不痴傻了,但也少了灵气儿。
以前说一些轻佻的话儿,大家只觉得他面嫩人小,小孩说大人话儿。
如今再听他说,只觉得有点,有点油腻。
也可能与他进入青春期,公鸭嗓,脸冒痘有关。
最主要以前圆润的脸颊,变得有些方……
整个人的颜值有点拉胯,样貌像汪子腾一些。
甲母虽还紧着他,但也偶尔问起甲琏,甲琮,甲兰,甲环……
老太太手中也无余钱,只有陪嫁的三个庄子,给她撑着底儿。
她睡的床底尚有两千两的私房,可以给几个孩子补贴一些。
贵妃娘娘赏的金银如意,拐等,也变现不了。
现在整个荣府变的抠抠搜搜的。
那买来的一些小戏子,只等过段时间一起再卖出去。
甲琏知道苹儿手中有钱,正算计着怎么抠出自己用了。
整个府里还在等着,宫里的娘娘再赏些金银财宝。
这几日那甲妃确实又赏了,赏了几碗吃食,送到老太太,二太太和宝鱼屋里。
…………
吕行云回到家,去母亲院里。
“你这孩子,都快混上两顿饭了。”吕夫人笑话儿子。
吕行云给母亲行礼,跟姐姐打过招呼,才坐在椅子上和她们说话儿。
“甲家祖母留饭了,是我非要回,怕您在家里等我焦急。柳二叔父送我回来的。”吕行云道。
这个柳二叔父,以往在京中他叫柳大哥的。
如今从甲家那论,就高他一辈。
吕慧中见弟弟平安回来,便与弟弟告辞,让母亲好好休息。
姐弟俩出了母亲的屋子,去了厨房。
吕夫人吃饭早,厨房有给吕少爷留饭。
“姐,你不再吃点?”吕行云吃的欢。
吕慧中的大丫头春梅给他摆饭,小声回道:“小姐陪老夫人吃了一碗斋饭,又陪夫人吃了一碗粥。”
这是撑着了,连话都不爱说。
“行云,下次你去甲家,带我也去呗?”吕慧中没有手帕交,天天闷在家陪老太太吃斋念佛,整个人快成尼姑了。
“好啊!我听甲玑说甲祖母天天忙着画画儿,做衣裳,种菜,养猫,还会纺线织布……”吕行云觉的自己的祖母天天跪佛,一点意思也没有。
“甲府老太太要干这么多活吗?这些活儿下人干,她歇着多好?”春梅觉的甲老太太日子过的不好。
吕行云没再出声,只记得下次一定带姐姐出去透透气。
…………
林瑛生日的早上吃面。
一根面一碗的长寿面。
每人先是一碗,一个小荷包蛋。
吃过这一碗,面就不限量。
大家纷纷送她生日礼物。
甲攴夫妇送的一个水车小模型,柳相连送的一柄短剑,桃花送的是自己手编的花篮,雪白的柳枝,编的可精巧了。
甲玑兄弟俩合送了一只鹿。
深得林瑛和桃花喜欢。
二人决定合养,一定把它养的膘肥肉壮。
方橙送的是一把土。
是息壤土,正好用来养红珠草。
然后方橙又拿出一匣子绒花,给家中女眷戴。
这些绒花糖果色,胖绒。
方橙单独挑了一支淡蓝色给了王氏。
甲攴连忙给婆娘戴上。
剩下的粉绿黄紫等就由桃花姐妹二人挑去。
敲好了以后,姐妹俩又相互戴上,一上头立马增色不少!
中午吃酒,当然是养生的桑葚酒。
略带点酒味,酒不醉人。
下午茶吃鲜桃。
这鲜桃是甲攴拿出来的,有一团筐。
没吃完的分到每个屋子里,愿意吃就吃,不吃留着熏屋子也行。
一般没留住,分给各自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尝尝味儿。
夜饭柳相连与林瑛没吃,回去杨州林府,陪林玉海吃。
…………
因为可以住到明早,林瑛在父亲床上睡后,林柳二人说话。
“柳弟,我现在相信你的岁数比我大了。和你说话,渐渐的就会忘却你的年龄,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人。不知你多……”林玉海还是有些好奇。
柳相连摇头感慨道:“往事不必再提,今生不过才十九。这个兄长你当得。”
“承让承让。哎,这一年来,我细数了扬州城的少年郎,没几个不风流的。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可这风流的也太早了。”林玉海觉的江南的少年郎,知事儿太早了。
就怕从今以后,已是铁杵磨成针!
柳相连劝他:“京城里也没好到哪里去。你认识的甲宝鱼,风流时不过十一二,如今与雪家大姑娘定亲。早与那尼姑庵的小尼,秦守业之子,三人胡缠过。哎,风流不分南北。”
二人又说来说去没个合适的。
也识趣的绕开了四王八公。
林玉海更是知道圣上的心思,必不可在与他们牵扯上关系。
“甲老太君给我来信,问瑛儿的婚氏,意思是她想说媒,我去信婉拒了。”
“林兄在这件事上要强硬,不能松一丝口风。你但凡退一步,那荣府的人能进十岁。现在他们府里穷的叮当响,小心他们卖瑛人的婚事当钱花。”柳相连提点他。
可这手口头也没有好男儿!
两位老父亲为难的要死。
上哪给瑛儿抓个好男人?
…………
“琏二!你有多久没出来找见弟了?”冯子英调侃甲琏。
甲琏此时已看不出身体抖。
昨天刚从苹儿房里摸出一包银子,约二百大多两,这就带着人出门来散心。
一出来就碰到冯子英。
“你也不够意思!我出不来,你也不去看我。”琏二也怨他。
“冤枉啊!你们家娘娘省亲,我府上送银子,贵府二太太只邀请了我大哥。”冯子英是嫡次。
说到这儿,冯子英又道:“难得出来,就不说这个了!对了,甲蓉怎么也不见人影了?你说你们东西两府闹哪般呀?”
甲琏心里苦,没钱,没权,还不能那啥,人生有何意义?
一切都在酒杯中,干!
最后甲琏结酒钱,冯子英请他去漂。
一开始嘴花,甲琏没有落下风。
上真招的时候,甲琏落荒而逃,便宜了冯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