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蓉回到宁府,直接跑去祖父屋里,求祖父救命。
“西府的琏二婶要孙儿去加害六老太太!孙儿不敢不听,就先应承了。”甲蓉跪在甲敬的脚边。
甲敬手里刚得闺女孝敬,一双袜子。
听了孙子的话,嗤笑一声。
“老子横了一辈子,到孙子这一辈,怂成软蛋了。说吧,她手里有你什么把柄?”
甲蓉哭丧着脸说道:“她说父亲扒灰秦氏,如果不听她的,她就把这事嚷嚷的满大街都是。”
“还有呢?”
“还有,还有孙儿偷库房的东西换钱,与赖大揽过两起官司,又与父亲的二姨娘苟过……”说出一以后,后边的事一突噜的都说了出来。
甲敬除了第一件生气,其他的对他来说还真不算啥事。
他年轻的时候也偷过他爹的库房,也用他爹的帖子揽过官司,还偷亲了他娘身边的一个丫头……
就这就被拿捏了?
“甲珍与秦氏你看见过?”甲敬平静的问。
甲蓉摇头。
“那你怎么就信?”
“琏二婶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孙儿……”
“混账!别人问你爹和婆娘身上泼脏水,你还乐滋滋的接着了?秦氏人品你不知?”甲敬翻脸了。
拿起炕下的靴子,直拍甲蓉。
呼了两下才道:“跟我去祠堂!如果没有这事,你等着!”
甲蓉吓的连忙跟上。
只见他祖父把挂在墙上的宝剑解了下来,拿在手中气哼哼的去了祠堂。
啊!一会儿一定要机灵一些,毕竟刀剑无眼。
…………
快到五月,天气热蚊虫起。
方豆撅出手,家里清清爽爽的。
桃花这几日学字,学的头大。
来求助方橙:“老太太,这么多腿儿……我头都大了。”
方橙看着她递过来约字,是韭菜的韭字。
桃花数了一下,一共八条腿。
把方橙笑的,给她画了一丛韭菜。
教她认这个字。
“老太太,我能学画吗?”桃花喜欢这个。
“行,不过字还得学。总不能记账画图。”
“是!”
这看图识字,倒是帮了桃花大忙。
最后,甲玑和弟弟也学了去。
于是方橙便在家闲来无事,画字图。
甲攴为老娘买了染料和纸张。
王氏和桃花为老太太裁纸,两个孙子调色,磨墨。
倒是一家子书香气。
…………
柳相连与李观主顺着京城到运河往金陵而去。
此次去金陵,是为见识那六朝古都的样子。
坐在运河的大船上,二人品茗垂钓好不悠闲。
李观主见柳相连腰挂剑,便问他可是精通剑术?
柳相连笑回:“不,我善刀法。”
“噢?一般人都练剑,且讲君子剑……”
没想到听到君子剑后,柳相连笑的不行。
然后他就给李观主讲了君子剑的第一个故事。
君子剑岳大群自宫练成了辟邪剑法的故事。
李观主从未听说过武侠故事,听的如痴如醉。
一路上听完《大傲江湖》后,不由得问柳相连是以武入道吗?
柳相连细想一下,自己还真是!
便点头。
“那,那,柳真人康康贫道!快看看……贫道有没有天赋?”李观主只摸到修真的门,连推还没推开过。
正一筹莫展之际,听到了柳真人的武侠故事!
便不太好意思的询问。
柳相连为李观主摸了脉,说道:“道兄年岁已高,错过了以武入道,不过以丹入道,倒是有了一丝明悟。”
李观主开心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此次往南,是说南岭出了一蛇妖,其丹……”
柳相连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他也在求一个机缘,能再一世孝顺娘亲。
…………
甲珍真有占儿媳的想法。
平日里暗暗搓搓,还没有得手。
那秦卿卿人不傻,情愿挨婆婆骂,也躲避着献殷勤的公爹。
顶着男人冷嘲热讽,也不敢说公爹一个不字。
却不知道男人已经偷了小娘。
“爹,我一开始没这个想法的!怪这个混账,和我那刘氏搅在了一起!爹,我没下手,只是想过。那秦氏总往由氏屋里钻,我……”甲珍磕头如捣蒜,浑身抖的如筛糠。
由氏也跪着说:“大爷真的没,我天天防着那小溅……”
“够了!谁淫谁高洁,我还是知道的!你这个样子,怎么当宗妇?”
甲敬觉的李老神仙让他归家,就是来整顿家里避免灾祸的!
“你们几个,都给我领二十大板!”
“老爷!”“祖父!”
由氏假装晕了过去。
而甲敬气的走了。
三个阴沟里的老鼠!
…………
甲珍盼着他爹死。
这是他挨板子时脑袋里冒出来的念头。
怕的他一个激灵,可这个念头怎么也压不住。
这次的板子打的格外疼,没撑到二十板子,甲珍晕了。
甲蓉撑到,被打的哎呦哎呦的哭,还不如晕了的好。
由氏晕了过去,这板子暂且记下了。
这货也乖觉,就在府里的佛堂住下了。
不问府里的任何事,只念佛吃斋。
甲敬让人传话给她,佛要认真念,胆敢学甲政之妻,就滚回由家。毕竟她没汪子腾那样的兄长。
自此由氏老实了。
秦卿卿好吃好气的伺候男人。
甲蓉也知因为自己不老实,差点害的妻子掉进大丑闻里!
不由的加倍对秦卿卿好,对小姑姑好。
因为甲敬在家,秦卿卿也没空去西府伺候甲母,甲母派兰婆子上门来请秦卿卿去西府赏石榴花。
面子上说知道她在家伺候公婆,姑母,男人辛苦了,来西府里松散一天。
甲敬替她回了。
什么松散?去了西府里,秦氏的辈分最小,这要伺候多少人?
那西府里只有甲兰,小汪氏之女与秦卿卿一辈,一个小叔子,一个小姑子,她还是伺候人的那个。
这西府是抓着东府的人,可劲儿的薅啊!
甲敬回到家这些日子,算是明白过来。
自己养的这些个不争气。
天天去捧臭脚,还洋洋得意。
西府甲母听到甲敬在家,还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把大爷小爷都打了板子,那宗妇都罚到了佛堂吃斋。
心里有点不得劲。
就让二子甲政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咱们家不兴打打杀杀的,那珍哥身子弱……他这个当老子的也没管过几回,没得从观里回来,把气撒到小辈身上!”甲母对甲政提点到。
意思让甲敬做事别太引人注目,和和美美的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