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圣国小屠夫炅横是也,识相点就统统退去吧。”
赵二胡走在煞风之中,护身金鞭幻化金缕玉衣,罩住真身无漏,不惧煞风侵袭,同时大声吼道。
“久闻小屠夫大名,一直无缘得见。”
红袍武夫闻着声,不退反进。
“哪里来的野狗,也配拦道?”
赵二胡直接恶语相向。
红袍武夫脸皮一红,怒从心头起,显然是未曾想过会受此奇耻大辱。
“好一个小屠夫,我今天倒要来试试你的身手。”
红袍武夫一声怒吼,武夫之势轰然洞开,一步跨出便是地动山摇,煞风退避三舍。
他人还未近身,赵二胡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力量,一身气机运转不畅。
但赵二胡被世人冠以恶公子之名,岂是浪得虚名,一身资质、眼界、心性俱是当今天下之拔尖,眼中精光一闪,就看穿他的力量虽强,尚且有一丝破绽。
赵二胡先是不动,等到红袍武夫与他相距十步,毅然一步抬起,身若惊龙,冲到他的武势之中,如摧枯拉朽一般,轰地一拳撕碎了他的武势,仅一拳就轰碎了他的武势,连人带武势一同打入大地之中,但赵二胡仍不罢休,纵身一跃,拳意上身,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拳。
这一刻,拳战于野。
红袍武夫顿时心如死灰,被拳风吓破了胆,竟然都不知道躲避。
“炅兄,可否看在我李成蹊的薄面上,饶他不死?”
这时,宗广广站了出来。
赵二胡果断收拳,冷笑一声,“李兄要保他的性命?”
“天下皆知洞溪少年乃是封侠之后,其中十五位更是钦侠之后,而我李成蹊不巧又是李钦侠之后,若不遇见也就算了。”
宗广广道貌岸然地笑道,“还望炅兄给个薄面。”
赵二胡大笑一声,“既然李兄开口,我就饶他一命吧。”
说罢,二人结伴而行。
红袍武夫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瑟瑟发抖地连忙逃去。
只是,他还没走多远,就见宗广广追了上来,欣喜不已地谢道,“多谢李道兄救命之恩……”
那个恩字还没说完,就见一截金鞭穿透了他的胸口,搅碎了他的骨肉,用力一摔。
“呵呵,我就喜欢看你们这种感激不尽又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表情。”宗广广飞身而来,停在红袍武夫的边上,随手一抖手中的金鞭,血肉模糊,血花飞溅。
“带着这份痛快,去死吧。”
宗广广放肆一笑,一鞭抽在他的眉心,直接震死了他。
然后,宗广广在抽干他的真气过后,扬长而去。
“胡哥不愧是胡哥,竟能想出这等妙计。”
“慎言,慎言,如今你我是本身。”
原来他俩等了好一会儿,宗广广又折返回来,好似碰巧遇见了红袍武夫,急忙上前救醒了他,“沙兄,你这是怎么了?”
红袍武夫醒来,一片颓然,内视己身,早已空空如也,不由得放声大哭。
宗广广耐着性子听他哭,直到他没力气哭,才问道,“沙兄,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遇见了小屠夫炅横和自称洞溪里钦侠之后的李成蹊。”
“什么?你居然遇见了洞溪李成蹊?”
“难道宗兄也认识他?”
“不瞒你说,洞溪里钦侠之后李成蹊是我仰慕已久的人物。”
红袍武夫一把推开宗广广,怒指着他,“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和你这种人交了兄弟。”
宗广广一脸茫然道,“沙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他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说我这种人不配受人仰慕。”
此时,赵二胡忽然站出来,“既然被你撞破了,我也就只好杀了你。”
“什么?你要杀我们?”
赵二胡一言不发,快如闪电,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捏,咔嚓一声。
“这种废物不配仰慕我。”
赵二胡随手丢掉他,看了眼红袍武夫,嘲笑道,“一个连真气都没有的废物,不配死在我的手里。”
说罢,他丢在地上一把剑,转身离开。
红袍武夫看着那把剑,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以他的身体自然能爬过去,拿起那把剑,但他凭什么要去死?
“沙兄,你有没有看见宗兄?”
这时,赵二胡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赵二胡走近一看,地上放了把剑,随口说道,“这剑身斜短,不宜交锋,但自刎恰当好处。”
说这话时,他一脚踢开那把剑,又问了一遍,“沙兄,你到底有没有看见宗兄?”
“咦,又来了一人?”
就在这时,那宛若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红袍武夫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哇地一声哭喊道,“胡哥,你快跑吧。”
然而,他话音都没落地,那道声音已突然到来,一脚踹翻了赵二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插入他的心脏。
“东胜神洲的武夫都是些废物。”
他转头看了眼红袍武夫,耻笑道,“懦夫,不配死在我的手中。”
然后,他吸来那把剑,咯嘣一声,捏成一地的碎片,大步离去。
此时,红袍武夫一身气息急转日下。
而赵二胡的气息陡然浮现,好似还魂一般,大口喘息,“呼呼,好险,好险,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手中。”
“胡哥,你没死?”
“我可是武夫,一气不灭,万气不绝,他想杀我,做梦去吧。”
赵二胡走近红袍武夫,伸手一搭他的手脉,眉头一皱,脸色紧绷道,“沙兄,我观你气血虚浮,印堂发黑,不宜出门啊。”
红袍武夫当场一怔。
“沙兄,快走,那敌人,我们敌他不过。”
这时,宗广广也飞身而来,胸前满是血迹,脚步踉跄地喊道。
“咳咳,可恨的洞溪李成蹊,竟敢伤我东胜神洲天骄。”红袍武夫见他这凄惨模样,不由得气血上涌,哇地一口喷出,“此仇不报,我沙丘沙希希誓不为人。”
赵二胡与宗广广对视一眼,眼中若有笑意,但他俩脸上却一副生死大仇不得报的模样,“可恨我俩出身大宗,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神洲威仪,不宜对外说这种无耻行径。”
“胡哥、宗兄只管放心,我沙希希一人做事一人当,出去之后绝不推辞。”
“呸呸呸……这俩货好生无耻,嘴脸甚是丑陋。”
雀中仙听闻这话,气的羽毛都竖直了。
“如果我告诉你,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人族个个死有余辜?”
雀中仙当即停住了叽叽喳喳,难以置信地问他,“人族,难道不都像你这样,行侠仗义,济世为怀?”
“你瞧瞧我一路走来,哪里救过人,哪里济过世,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布衣李成蹊停在煞风之中,黄罗伞已被他收起,任凭煞风吹脸,皮开肉绽,血迹淋漓,“人族之所以屹立百族之上,无非是【善假于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