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疯子!没想到你还到学校来!”好熟悉的公鸭嗓。
夏遥回过头挑了挑眉,总算看清楚挡住她路的人,这个男生大概比她高了一两个头,一脸凶相,此刻正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她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么多年枪林弹雨里过来,什么样的亡命之徒没见过,她从来就不是个善茬,此刻看到个小屁孩儿装凶狠,实在觉得有趣。
“学校是你开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她倒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挑衅地看着他。
“看来上次没把你打怕啊!”公鸭嗓恶狠狠地走上前来。
“你的跟班呢?都不敢来了?我是没怕,恐怕是他们怕了吧。”她不屑地看着他。
“你胆子肥了不少!你以为我会怕易小奇他们?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公鸭嗓眯了眯眼,以为这样能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点。
“易小奇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她勾起一个微笑,她倒没想过主动去找他麻烦,但既然人都送上门来了,她不介意替天行道教育他一下。
“你找死!”公鸭嗓俯视着她,一个下贱的小屁孩也敢和他顶嘴了!
夏遥被逼到墙角,却不见一丝惊慌,反倒好整以暇地对他微笑,无端地让他感到一丝恐惧。
他伸出手来,相信自己一个耳光就能打得她找不着北。
预料中的脆响没有响起,反倒响起了公鸭嗓的一声哀嚎。
“我的手!”公鸭嗓恐惧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生生被拗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发疯。
夏遥的速度比他更快,几乎是在反拧他手腕的同时,用脚狠狠地踢向他的小腿胫骨。
“啊!”小腿的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跪在夏遥面前。
“怎么着?还想向我行大礼?”夏遥冷笑一声,“也好,我不喜欢仰着头说话,你这个样子,我们也更好沟通一些。”
“你放开我!”公鸭嗓终于开始惊慌了,就算他再故作凶狠,也不过是个小学生而已,当他发现夏遥似乎不像他想象中好欺负,甚至带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哟,还不老实是吧。”夏遥的脸是笑着的,眼神却比寒冰还冷,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狠狠地朝他脸上挥去。
“啪!”一声脆响,这一巴掌似乎把公鸭嗓打懵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夏遥这样的小孩儿打,还被打得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嗷!”公鸭嗓发狠地叫了一声,男人的尊严逼迫着他要和夏遥拼命。
“你再动一下试试。”夏遥轻描淡写地用刀片抵住他的喉管,“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通常用它来削铅笔,还挺锋利的,至少割断你的喉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知道被割断喉管是什么感觉吗?哔的一下,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能喷一米多远呢,其实你不会觉得很疼,就是会浑身发冷。然后呢,你就躺在地上,没有那么快断气,不过很快你就见不到你想见的一切了,包括你嘴里念叨着的文静,你会变成一具尸体,被送到火葬场烧成灰,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这是校园的角落,一般少有人来,此刻更是安静得可怕,天渐渐黑了下来,搭配上夏遥那若有似无的阴森话语,就算是正常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更别说公鸭嗓此刻脖子上还抵着一把刀。
身体上遭受的剧痛和精神上受到的羞辱,让公鸭嗓那些装出来的气势消散得一干二净,此刻的他抖如筛糠,完全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
“你想不想死啊?”夏遥嘻嘻一笑,他突然觉得她就像是学生们口耳相传的鬼故事中的恶鬼,那乌黑的瞳仁中有着毁灭一切能量。
“别杀我,别杀我……”他终于忍不住求饶。
“你老老实实交代,为什么要找我麻烦?”夏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刀片在他脖子上轻轻滑动着。
公鸭嗓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扛过这样的威胁,“文静不喜欢你。”
“她叫你来找我麻烦的?”
“不是,她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公鸭嗓还要口拙地为文静辩护。
“挺痴情的嘛。”夏遥嗤笑,她知道世上总有这样一类女人,她们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引来无数男人为她们赴汤蹈火,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学女生也有这样的魅力,看来祸水也是自幼练成的。
她的眼神暗了暗,想起那个被方耀明捧在手心中的女神……
公鸭嗓没有说话,面上不由得飘过一丝暗红。
“今后她要是再让你来找我,你会怎么做?”她好笑地用刀背拍拍他的脸颊,这个小男生痴情不痴情和她无关,只要不碍着她即可。
“她不会让我来找你,她从来不和我说话。”公鸭嗓闷声闷气地说。
夏遥恍然大悟,敢情这公鸭嗓是单相思,想要通过侮辱自己来获得女神的欢心。
“看来你是把我当作踏脚石啊,”她无趣地收起小刀,“上次你们把我打成那样,我本来想到你们这群小瘪三来找我的时候,再和你们算总账,没想到你今天竟然敢一个人来招惹我,你说我要不要帮你长点记性呢?”
公鸭嗓一脸恐惧地看着夏遥,夏遥的手正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仿佛在挑选着什么。
“不,不要……我不敢了……不敢了……”公鸭嗓哀声求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啊……”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校园,公鸭嗓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指,不停地抽搐着。
“这只是一点点小小的教训,”夏遥的脚踩在他的脸上,正如那天他对她所做的那样,“你给我记牢了,不要再来招惹我,当然,如果你和你的那些小跟班们不服气的话,尽管来,不过到时候就不是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裆下,公鸭嗓吓得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不敢就好!你给我记牢了,整个三年二班都是罩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来找他们麻烦,我一定双倍奉还!”她俯下身子阴狠地对他说,“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恐惧和疼痛让公鸭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一径地点头答应。
她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把他一脚狠狠踹到一边,“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