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辉和周昌是酒肉朋友,两人的女人经常互相交换。
他在一次宴会上瞧上了郑汉青,周昌二话不说,当晚将郑汉青送到他的床榻上。
就这样,郑汉青凭着小聪明,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曾辉这次塞女人的主意出自郑汉青。
郑汉青将陈舒书的照片发给曾辉,让他照着陈舒书模样,找个七八成像的女人来。
曾辉果然给力,真找到一个七成像的女人。
郑汉青照着陈舒书的穿衣打扮,如法炮制,效果一出来,有种以假乱真的感觉。
许书卿非但没入套,曾辉也因此丢了总代。
这段时间不仅曾辉黑料满天飞,郑汉青亦是。
爆出将助理的设计创意占为己用、剽窃他人的作品、不见光的三儿、交际花等。
一经爆料,不仅被公司炒了鱿鱼,还面临上巨额的赔偿。
郑汉青呕死了,既然膈应不了陈舒书,那就让她离开这个世界。
她给周昌献计,先找一批媒体记者,借着采访的名义,把她们团团围住,随后让雇佣兵混进去,再对陈舒书行凶。
为了让这个事情可以顺利办成,蛊惑周昌收买保安队里的副队长,指使他将保安队长支开一小时,在这一小时内任凭门口的媒体记者捣乱,给雇佣兵创造机会,完成计划。
万万没想到,保安队长提前半小时回来,扰乱了计划。
恨、幽怨。
郑汉青突然起身朝陈舒书扑过去。
许书卿眼疾手快,猛地将她推开,手劲大得把她甩出好几米远,疼得她龇牙咧嘴。
倏地,身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出现在面前,冲许书卿打了声招呼后,便架着郑汉青往外走。
郑汉青嘴角染了一抹血,赤红着双眼,狠狠地瞪着陈舒书。
她的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狠毒,向陈舒书射来。
许书卿抬手揉了揉她头发,低声安抚:“没事,我们回家。”
陈舒书点了点头,趴在他的怀里。
在他们刚要离开时,听到了周泽醒来的消息。
许书卿带着她前往周泽所在的病房。
周泽微阖着眼皮,靠在病床上,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许书卿睨了眼他,神色淡漠:“醒了。”
他扯了扯唇,不紧不慢介绍:“这是老婆,陈舒书。”
陈舒书刚想给周泽打声招呼,就被许书卿带到病房外的小客厅里。
他和周泽谈点事情,等会儿就过来。
许书卿大致复述一遍这段时间的事情,并把周昌丑事抖出来。
周泽沉默一瞬,翁动嘴唇:“周昌的事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一概不过问。”
他知晓周昌是个不安分的人,念在老一辈的情分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想到周昌把许茯萱撞没,他也没必要给面子了。
周泽略微打量了眼许书卿,眉眼很像许茯萱。
他首次看到许书卿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因而破例给了个和他面谈的机会。
这个破例收获很是惊喜,对许书卿迸发出一种赞赏之意。
后生可畏。
在他们达成战略合作时,他交代秘书把许书卿的底子查一查。
一查吓一跳。
许书卿的生母是一个叫许茯萱的女人,起初他以为是重名。
周泽留了个心眼,在一次就餐时,将他的外套弄脏,之后以帮他清洗衣服的名义,截住外套。
当dNA结果出来后,他自己都傻了眼。
许书卿是他的儿子。
他那晚和许茯萱在套房里缠绵,有一次把小雨衣戳破了,次日他赶着去美国,对于许茯萱有没有吃事后药,也就不了了了之。
等他把美国的事处理完,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回去酒店寻找许茯萱,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周泽收回飘远的思绪。
他嗓音微沉,询问:“信仰cS,能如约上市?”
许书卿惜字如金,回了个字“能”。
筹备了将近两年的新婚礼物,自然要准时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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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迪创的顶层的会议室里,笼罩在压抑而沉闷的氛围中。
董事会的人心怀鬼胎,在会议室内吵得不可开交。
以周昌一派最为嚣张至极,私底下都尝到了周昌给的甜头,他们是一条道走到黑。
“周总现在是迪创占股最大,董事长的位置就该是他的。”
“我们给足了周老爷子的面子,那毛头小子也该从代理董事长的位置下来了。”
当初周文翰将自己10%转给许书卿,力排众议推举他暂代董事长职位,以百日为期。
百天后周泽能醒来最好,醒不来许书卿想办法与周昌一派周旋。
“许总是毛头小子,那你就是倚老卖老的老油条。”
敢于直怼周昌一派的老顽固,是苏辛磊。
他这人是个就事论事的人,并不是因为你是长辈就给你面子。
“许总代理董事长这段时间,迪创的股价一直都是往上涨的,相信大家伙不是眼瞎之人。”
“股价涨那是另一码事,他的股权只有10%,现在是谁股权多,谁就坐董事长位置。”
“你们这些人私底下没少收好处吧,不然不会这么卖命在这一唱一和。”
“懂,拿了周昌的好处,当然要好好做事。”
有人冷哼了一声,怒喝:“细佬仔,你识咩野鬼。”
“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另一个老年人插话道,“你爸来了还得喊我一声叔。”
这些老东西,仗着自己的资历,挤兑年轻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苏辛磊最看惯他们这套说辞,轻嗤:“有本事把这段时间,许总创下的营收吐出来,一天到晚在这哔哔,怪不得能和周昌苟在一块,因为你们都有一张狗嘴。”
“说话给我放干净点。”
老头气得暴跳如雷,脸变成个紫茄子:“我和周副董清清白白,别乱扣帽子。”
“大家都别吵了。”
坐在仅此于董事长右手边位置上的周昌,突然发声。
“许总这段时间辛苦了,当初我们给了周老爷子面子,这会儿许总不会这么不懂事,久占着董事长的位置,我相信他是个明事理的人,所以我们等他人来再议。”
“周总果然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不像某些人竟是个不懂规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