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英眼圈微微一红。
她这个孙子苦了这么久,现在总算苦尽甘来。
许伏苓上门找他的事,还是烂在肚子里。
做的就不是人事,把孩子抛弃十多年不闻不问,现在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还夹杂着不纯的目的。
司马昭之心。
许书卿挂断袁红英的视频聊天后,低头亲了下她的唇:“困了。”
陈舒书打了个哈欠,“嗯”了一下。
许书卿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在被单下将她紧拥着:“睡吧。”
陈舒书轻声道:“好。”
昏暗的灯光洒在房间里,他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如斯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陈舒书睁开眼,仰头望着他:“很难受?”
中午小腹略微胀,她赶紧去了趟卫生间,发现果然是来例假了。
因为例假的到来,再深入的事只能搁浅。
许书卿摸了摸他的头发,喉结上下滚动着,哑声:“还好。”
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一抹克制和隐忍,浑身烫得像块烙铁似的。
陈舒书任由她抱着,没有再乱动。
她想了想,心生不忍。
片刻后,她抿了下唇,红着脸说:“你要不要试一下别的方法。”
话音一落,伸手触碰了下她的唇。
许书卿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听上去很欢快的样子。
陈舒书羞涩地咬着嘴唇,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许书卿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又亲了下她的发旋:“没事,我缓一会就好。”
语气似在安慰她,又似让她不要有负担。
他嘴上说没事,可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灼热,呼吸越来越重。
陈舒书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今天比较特殊,是他们结婚登记日,当晚上素菜,貌似不太妥,来点肉末荤,给他打打牙祭。
没有再言语,主动吻住他。
欲念犹如一团炽热的火焰,烧灼着他,让他几乎要疯狂,陈舒书突然来这一出,感觉就要炸了。
他伸手推了下他,阻止她的点火行为。
下一秒,陈舒书来到床尾,低下头。
许书卿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传来一阵酥麻的战栗,下意识的蜷缩了几下。
他抬手摸了摸陈舒书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耳尖。
粉白皮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肤若凝脂,精致的五官娇艳脱俗,眼敛的泪痣更是给她平添了一份妩媚。
他的心跳随着她粉色的樱唇一上一下。
爽。
正是他此刻的感受。
须臾,许书卿起身,揉了揉她的脸颊。
陈舒书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粉,绵软的靠在他怀中。
真他妈勇!
做了一件有史以来的嘴胆大的事。
许书卿餮足地亲了下她的脸颊,抱着她浴室洗漱。
他递了一杯水给她,弯弯唇:“宝贝,张嘴,漱漱口。”
陈舒书这才回神,从他手中接过水杯,认认真真地漱了好几遍口,最后拿了条草莓味漱口水,又漱了一遍。
许书卿看着她这些举动,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暧昧笑意。
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压在她耳侧的嗓音又低又哑:“bb,好劲!下次再嚟!我真系好中意!”
陈舒书和他在一起久了,能听懂50%粤语。
她活像炸毛了的小野猫,嗓音奶凶奶凶:“还下次,憋死你算了。”
呵,男人,果然不能可怜!
许书卿并没有过多反应,没有被唬到,直接将她圈在怀里,吻了下她的耳垂:“以后都有我来。”
陈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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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舒书和大家在拉斯维加斯逛了逛。
下午,他们搭乘飞机回国,她和许书卿则是前往波士顿。
苗文静在机场里抱着陈舒书久久不愿撒手。
直到空姐的播报声响起,她才放开陈舒书。
苗文静毕业后开了家摄影工作室,业务范围:商业广告、活动会议、人物形象照等。
刚开业不久,还有很多事忙,这次是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的,她们下次相聚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不觉她和苗文静认识了十年。
神仙友谊。
苗文静他们登机后,她和许书卿的航班四十分钟后起飞。
许书卿眸色一暗,把头埋到了她的脖子处。
陈舒书轻扶着他的后背,半开玩笑:“草田的醋你也吃。”
良久,许书卿嗓音闷闷道:“嗯。”
陈舒书被他气笑了,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看我家的大醋桶,以后家里都不用买醋了。”
许书卿默了默,眼眸微漾:“你陪她的时间比我多六年。”
陈舒书满头黑线,轻声叹了叹口气。
她亲了下他的额头,轻声细语:“以后我一辈子都是属于你!”
大醋桶,占有欲这么强。
以后有小孩子怎么办,陈舒书默念生个女儿吧!儿子待遇应该是很差。
许书卿无声地勾了下唇,多云转晴:“我就知道姐姐最爱我。”
陈舒书纤眉一挑,转身坐好,却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啃咬着耳垂。
她下意识的推了推他,娇嗔道:“属狗的吗?”
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许书卿玩味的勾了勾笑,眉眼多出几分轻佻:“喜欢小狼狗,还是小奶狗。”
又开始调戏她了。
许书卿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埋头继续啃咬另一边的耳垂。
“这是候机室。”陈舒书羞得无地自容,扯了下他的衣角软着声音,“回家让你亲个够。”
许书卿放开她,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下。
陈舒书拿着包起身,笑着说了句:“卿卿,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许书卿睇着她,柔声道,“怕你迷路,错过航班。”
陈舒书颔首:“好。”
她方向感不太好,经常分不清东西南北。
许书卿倚靠在墙上,在手机上快速地打着字。
一个中年女人走到了他跟前,脸上挂着笑意:“小卿,好久不见。”
许伏苓,也就只有她才会这样叫他。
许书卿眉峰微微皱起,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避开跟她的触碰。
气氛瞬间陷入沉寂。
十一年了,整整消失十一年。
当年她消失后,还把家里仅有的五千块卷走,留他一人在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