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晃眼间就到了开学的季节。
新的道路,也即将启程。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云层宛若一块巨大无比的幕布,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
光线透过舷窗玻璃照进来,阳光略微刺眼,陈舒书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她刚追完最近火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心痒难耐,心中嘀咕,又要等到下周才更新。
苗文静强烈安利的耽改剧,她抱着消磨时间态度看,最终却进了坑。
陈舒书将毛毯盖在许书卿身上。
“我不冷,不用盖。”许书卿挑了挑眉,轻声道。
“可我觉得你冷。”
陈舒书歪着头看他,眸光流动,笑着说了句。
许书卿满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她了。
陈舒书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容。
她暗自里打起自己的小九九。
嗷--又要等到周一才能见到肖男神。
两个字:难捱!
这会帅得过分的男朋友该登场了。
先摸摸腹肌,再揉揉脸,给姐解解馋。
陈舒书又打量身旁的许书卿。
他今天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纽扣一如既往解开了两颗,隐约可看到好看的锁骨。
天生冷白皮,脖颈线条修长而流畅,在阳光的映衬下,他凸起的喉结在此时看起来格外性感。
再往上,是张足以勾人魂的男妖精脸,眼窝偏深,五官轮廓冷隽如刀刻。
只一眼,便叫人深陷其中。
“舒书,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盯我!”许书卿沙哑而克制的响起,打断了陈舒书的视线。
yy行为被许书卿发现后,陈舒书也不再矜持。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摸了下他的腹肌。
满足地啧了声。
害,俗是俗了点。
姐姐就图你身体好,颜值在线。
许书卿侧头在她耳旁低语:“让我盖毛毯,就是方便你揩油吧。”
“对,你有意见?”
陈舒书耳根有些红,语气带着些威胁。
许书卿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哪敢,恨不得多主动点。”
这时,陈舒书旁边的中年女子,陪孩子去卫生间回来了。
起初,小男孩有点怯生,安安静静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男孩逐渐地暴露出本性,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
中年女子饶是很有耐心地回答着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陈舒书看了眼,小嘴没停过的小男孩,小声低语:“卿卿,你在他这个年纪时也是一个话痨吗,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
许书卿陷入沉思中。
想起了他幼时的零碎记忆碎片,幼儿园放学时,他永远是最后一个走的。
许茯苓犯病时,六亲不认,更别提来幼儿园接他了。
许伯雷心情好时,会去上几天班,由于是打零工,所以工资都是现结,一发工资,就去小酒馆喝酒,经常喝得忘记他还在幼儿园,导致他永远是幼儿园最晚回家的。
在一次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矮马,忍不住多问了几句许伯雷,许伯雷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让他闭嘴,吵死了,再多说一句就揍人。
他本来就话少,从此话更少。
陈舒书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才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
许书卿盯着她看了几秒,意有所指:“不是话痨,但在某些事上,可以化身为小话痨。”
忽地,飞机上下抖动了下,随之颠簸起来。
旅客惊呼了一声,很快机舱内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紧接着又发生第二次颠簸。
剧烈的颠簸,让陈舒书心惊肉跳。
都说飞机发生空难的仅有一亿万分之一,难道这个渺小的概率就这么地发生在她身上。
这会儿,真的应验了那句“生同衾,死同穴”。
恐怖的猜想在她心头缠绕。
许书卿紧紧地箍着陈舒书,不停地抚着她的背部。
身旁的小男孩犹如惊弓之鸟,大声地哭嚎着。
下一秒,机舱里传来了空姐的声音:各位乘客,由于飞机现在遇到气流颠簸,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收好小桌板,洗手间暂停使用,谢谢!
许书卿轻轻地吻了下她发旋,柔声安抚:“没事,不用怕,遭遇气流颠簸而已。”
随即,他扯了下唇角,慢条斯理道:“真发生意外,该怎么让你活下来!还有你会不会想我。”
“呸--才不会有事。”陈舒书纤眉一挑,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你要是独自离去,我才不会想你,立即找十个弟弟,换着谈。”
“是吗,看不出来啊!”
许书卿眉眼含笑,眸光却寒冷如霜雪。
陈舒书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当然,姐貌美如花不愁行情。”
气氛陷入一片沉寂里。
许书卿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半响没有搭话。
陈舒书被他看得莫名有种心惊肉跳,咽了咽嗓子。
两人没有言语。
陈舒书顿时有点后悔逞嘴强王者了。
造孽啊!嘴魁祸首......
她思索了片刻,是不是该哄一哄他。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一道低沉而又失落传来:“我要再不在了,你想找多少都行,只要你过得开心。”
陈舒书抬眸望着他。
他的脸半陷在暗光里,侧脸凌厉分明,纤长的睫毛垂下来,头微垂着,耸拉着肩膀。
陈舒书有些忐忑地握住他的手。
她还真的没想过他不在了,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但可以肯定的她不会找十个弟弟谈恋爱。
“卿卿,我在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她咬了咬唇,有点理亏模样,语气又软又轻。
“也对,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定会殉情。”
许书卿眉梢一扬,瞧着她,带着一副骚包又自恋的腔调。
陈舒书噎住,竟无言以对。
许书卿揽住她的腰身,让她的头轻轻地搁在他的肩上。
“我并不希望你踏上那一步,殉情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行为,你自己是解脱了,父母,亲人呢?将他们置于何处,他们得有多痛,所以你不但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将我的那份加上去。”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只要我活着,我就缠死你,你休想离开我。”
陈舒书抿着嘴唇,眼睛里还噙着些泪:“烦死你了,上一秒深情款款,下一秒就恐吓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