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折返回青浦江畔后,他们去了商场。
苗文静知道是陈穆买单后,拉着陈舒书,直接化身购物狂魔,在商场里大买特买,没有丝毫肉疼。
定个小目标花他个五百万。
夜幕降临,星辰点缀天穹,幽蓝的天空被星光覆盖。
一行四人驱车回到大城小院。
陈穆一把从背后环住苗文静的腰身。
他低头靠近了苗文静的肩上,轻声呢喃:“静静,我错了,你别和我分手,以后我都听你的。”
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洒落在她的后脖颈。
她整个人略微僵了一下。
她也没有打算和陈穆分手,只是气不过昨晚他对自己做出的那种行为。
陈穆虽然是个不懂浪漫的人,但对她很好。
会在她生理期时煮红糖水,给她揉腹部。
陈穆是英国贵族的后代,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
和她谈恋爱后,他在学着改变自己,笨拙地讨好她。
苗文静脑子里乱糟糟的。
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显得自己是个很没原则的人,哪天他再犯浑,再来一次昨夜的举动,自己真是怕了。
“你让我冷静一下。”
苗文静挣脱开他的怀抱。
陈穆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只要她不和自己分手,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苗文静挑了挑眉,没好气地抱怨:“你让我难受,我也让你难受,你一个月不能碰我。”
上一秒高兴,下一秒让你心碎。
陈穆噎住,无言以对。
气氛陷入僵局。
陈舒书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二人,就知道他们还没和好。
她扯了扯许书卿的衣角,小声低语:“他们还在冷战中。”
“哦。”
许书卿欲将她往卧室带。
懒得操心他人,天大地大的事,都没有带着身旁的可人回卧室睡觉重要。
陈舒书往旁边走了两步,横了他一眼:“你干嘛?”
许书卿收回手,语速悠悠:“回卧室睡觉。”
“今晚我和草田睡,你自己睡。”
陈舒书目光落在他脸上,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许书卿瞬间就蔫了。
为毛,陈穆两口子闹矛盾,他要自己睡,太不公平了。
“不要嘛,我不想自己睡。”
他将陈舒书搂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陈舒书微蹙了下眉。
又在勾她。
他倒是挺会利用自己优点,来迷惑对方。
许书卿要是出生在秦朝时期,也就没有嫪毐的事了。
陈舒书用手推了推他,低声细语:“乖,听话,你好好劝一下陈穆,让他大度一点,发挥你的最强大脑,他们不和好,草田就一直在这住,你呢,就继续睡在客卧。”
这是什么骚操作,无端引火上身。
许书卿阖了阖眼,忍不住低落,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清颤:“好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陈舒书想了想,勾住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他的唇。
“有没有开心点。”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眼里漾着笑意。
他的凤眸快速闪过一丝狡黠,抿了下唇:“只是比之前稍微好一丢丢。”
又来。
讲真,要是不给点甜头他。
他就像一个没要到糖果的小孩似的,磨死你。
陈舒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咬了咬唇,凑在他耳边低声:“下次穿你最喜欢的衣服......”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许书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极认真地看着陈舒书,掀了掀眼皮,似在确认,又如回想,良久才轻声开口:“不带反悔的?”
这个待遇仅在他生日时,才可以启动。
往常饶是磨破嘴皮子,也是落得个妄想。
现在想想,陈穆他们闹不和,倒也不错。
许书卿突然生出恶念,最好他们可以三天一吵两天一闹。
嘻嘻。
福利来了,这谁能拒绝。
他清了清嗓子,缓慢而又认真:“说话算数,姐姐可不要欺骗我年纪小。”
陈舒书一噎。
你大爷的,你年纪小,欺骗你。
看你就是个成精老狐狸,你把人唬得一愣一愣时,怎么不说。
陈舒书剜了他一眼,嗔怪:“呀,来劲了是吧,再这样磨下去,这个福利取消。”
许书卿趁机亲了下她的唇,温声道:“晚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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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舒书来到二楼上的卧室时。
苗文静正坐在凳子上发呆。
“说说吧,你们在哪一步没有谈拢。”
陈舒书摸了下她的头发,轻声询问着。
苗文静吸了吸鼻子,呜咽了下:“我和他在认真的谈恋爱,可他却只想睡我。”
陈舒书怔了下。
一个男的一旦不想睡你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变心。
度娘给的答案。
“这个让你们谈崩了,那你回忆一下,昨晚有说什么让陈穆火大的话吗?”陈舒书四两拨千斤道。
苗文静想了想,缓缓地开口:“其实昨晚,我有哄他的,可是他一直沉默不语,之后我直接撂挑子,说和他分手,然后他就......”
听完苗文静说的话后,她怔了下。
她知道陈穆突然发狂的原因了。
当初陈珈柠和他老公:Roberts,有段时间闹得很僵,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陈珈柠和Roberts起初也是很相爱,像连体婴儿似的,随着时间的转移,以及陈穆的到来,他们就开始产生裂痕。
因为陈珈柠时间和精力一半以上都放在陈穆上,以致于忽略了Roberts。
Roberts刚开始也体量她,说到底陈穆也是他们之间的爱情结晶。
结果在一次吵架后,Roberts出去喝酒,有个爱慕他已久的女人,使了一些手段,导致Roberts错把她当成陈珈柠睡了。
第二天醒来后,他懊恼不已,给了一笔钱那女人,以为就可以息事宁人。
结果那女人不按常规出牌,钱收了,可还是贼心不死,以此来要挟Roberts和她一块吃个饭。
Roberts只好忍气吞声,答应了她的要求。
事实证明,一时的忍让,只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开始,哪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有一就有二。
第二次再以此要挟时,他不肯了,他们起了争执,刚好让陈珈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