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书倾下身子,手指轻柔的捏着毛巾给他擦干净脸。
他的脸蛋软嫩软嫩的。
擦干净脸后,陈舒书没忍住,又多揉了几下。
许书卿对自己被揉这件事浑然不知。
他仰着脸,闭紧眼睛。
任由对方伺候。
完事后,陈舒书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便留下来照看他。
夜色深沉,她舍不得离开,坐在床边守着他,偶尔睁开眼睛,看着他安然睡着,心里一阵暖暖的。
快天亮的时候,陈舒书被尿意憋醒,揉了揉双眼,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五点了。
摇摇晃晃的走向洗手间,打开洗手间的灯。
小解完后,刚回到床边,陈舒书发现熟睡中的许书卿,此刻正满头大汗,口中不停地呓语着,应该是梦到什么难过的事情,表情都略带痛苦。
陈舒书立刻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她低声安慰他:“没事,梦里的事不是真的。”
许是她的声音起到了抚慰的效果,让床上的许书卿渐渐安定下来。
瞌睡虫说来就来,陈舒书犯懒了,躺在许书卿身旁睡着了。
日上三竿,陈舒书这才悠悠转醒,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心想,许书卿宿醉醒来,胃部会有明显的不适。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聚宝阁楼下的餐厅。
刚走到餐厅门口,就听见一阵“叽哩哇啦”的说话嘈杂声。
覃小小和李越两人有说有笑,你侬我侬的场景,昨晚李越那副恨不得把覃小小撕碎,吞入腹中,已荡然无存。
隔壁分别坐着的是张翔与李思思,孙士诚与苗文静。
陈舒书拿着早点,坐了下来。
苗文静抱怨地说:“舍予,你看西早他们真是油腻。”
覃小小闻言抬起头,嬉皮笑脸地回:“羡慕嫉妒恨!”
苗文静:“......”
她突然被嘴里的面包呛了一下,猛烈地咳了好几下。
陈舒书连忙用手拍打她的背部,帮她顺顺气,拍了好一会儿苗文静才缓过来。
“还是舍予对我最好,宝,我最爱的也是你!”苗文静做着夸张的表情。
陈舒书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赶紧低下头舀一勺粥,放进嘴里。
孙士诚好奇地问:“阿许,还没起来啊!”
陈舒书赶紧埋头吃粥,以免露出马脚。
昨晚,她交代过张翔,自己留下来照顾许书卿的事,不要外传出去。
省得八卦满天飞。
张翔干咳了一声,瞪了一眼孙士诚,正色道:“好好吃你的早餐,别在这瞎几把打听。”
孙士诚不满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收了声。
没一会儿,张翔询问,国庆放这么长的假期,有什么打算。
李思思已经买好了车票,和他男朋友一起回家。
李越和覃小小去福城玩。
孙士诚看着陈舒书问:“学姐你呢?”
还没到国庆的时候,陈舒书就和朋友们约好,国庆出国玩,那几个朋友与苗文静都是她的高中同学,关系不错,高中毕业后,大家去了不同的大学,只剩下她和苗文静还是一个学校以及同一个专业。
现在,只有放假的日子才能见面,才能聚在一块吃饭,出去嗨!
陈舒书刚想回答,苗文静先她一步回答:“我们早就和朋友约好了出国玩。”
“那阿许怎么办,好不容易结束单身,现在又面临假期的分离!”孙士诚语气夸张地说道。
陈舒书没有搭话,任由他们在那叽里呱啦!
她打包了一份小米粥,又拿了鸡蛋、牛奶,朝客房走去。
“咔哒”一声。
陈舒书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刚好看到许书卿从浴室里出来,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身上,中间的腰带欲系上没系。
微乱的黑发不断有水珠滴落,落在修长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到胸膛内隐匿不见。
画面莫名将性张力拉满了。
陈舒书悄咪咪的看了一眼,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慌忙背过去不再看他。
许书卿被她慌乱的模样逗笑了。
其实他早就醒了,看见陈舒书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轻轻笑一笑,实在没忍住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惹得她嘟囔了几声,翻身又继续睡,又陪着她继续补觉,不知不觉睡到日晒三竿。
倏地,许书卿长腿一迈大步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陈舒书骨架子小,被他轻轻全部圈进怀里,淡淡的橙香味飘至鼻息。
“好看吗?”许书卿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磁性的嗓音极致魅惑。
听得陈舒书身子微微一酥,紧张地缩缩脑袋,羞涩地呢喃一句:“还好。”
“喜欢吗?”说着,抓起她的手直接往他腹部上一放,“给你摸摸。”
爪子不受控制的摸了摸他的腹肌。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留,空气就在那一瞬间凝滞。
陈舒书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眼神游移,不敢抬头看他。
连忙挣脱开他的拥抱,难为情道:“我给你带了早餐,在桌子上。”
许书卿“嗯”了一下。
随后又讪讪地问道:“昨晚,我醉酒后,有做什么不好的举动吗?”
陈舒书回想了一会儿,许书卿除了比较粘人之外,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
除了天快亮的时候,他做的那个噩梦!
“很乖,就是格外粘人。”陈舒书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天快亮时,你做了什么噩梦?你的表情很痛苦!”
许书卿的心在颤抖,不断地回忆起过去的点滴。
从他记事以来,就知道他的父亲不喜欢他,尽管他在许伯雷面前表现得很好,还是讨不到丝毫的欢心。
他很小就学会照顾自己,因为许伯雷十天半月地不着家,家里只剩他和母亲,他的母亲患有精神障碍疾病—精神分类症,不犯病的时候与常人无异,犯病的时候六亲不认。
许伏苓在不犯病的时候,会在外面打点零工,以维持家用。
许伯雷没有文化,只能在工地干活,他的工作状态却是一天打鱼,三天晒网,大多部分时间都在酗酒。
每次喝得醉醺醺回来,家里总要遭劫一番。
许伏苓抱着他躲在角落里,不敢吭一声,因为发声只会迎来许伯雷的拳打脚踢。
因此许书卿担心自己,也沾有许伯雷的暴力因子,给陈舒书带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