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营地时,发现大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只是大家看他们的目光都透露着一丝意味深长。
陈舒书慌不择路往自己营帐跑去。
一进营帐,她就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万幸,早上出门的时候多塞了一套衣服。
“槽糕。”陈舒书此刻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刚换出来的衣服以及内衣,都在许书卿那。
换衣服时,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要么继续穿着湿哒哒的内衣,要么贴一次性乳贴。
她选了第二个选项,然后套上了许书卿的外套,好在他的衣服比较宽松,许书卿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就这么一路走回来。
该怎么办?在线求答案......
另一边。
许书卿换完衣服后,顺便拧了把陈舒书白t恤的水。
拧完后,他抖了抖衣服,一团樱花粉的东西掉了下来。
这什么鬼?胸衣,36c......
他咽咽嗓,喉结上下滚动叨咕:“她有36c,细腰配这个......”
“咳,咳。”脑子装的是什么黄色废料,她要是知道自己这么肖想她,那不得乱棍打死。
许书卿着急忙慌地把那一团粉色,重新放回t恤里,假装没有看到。
他强压内心冒起的燥热,试图忘记刚才的内衣,以及......
不对,怎么越想忘记,越是清晰。
这Iq高,也是件麻烦事。
神游太虚间,张翔已经钻进了帐篷。
“哟,终于回来了。”张翔用手肘碰了碰他,调侃道,“学姐身上穿着你的衣服,又是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许书卿口气强硬地回,“别在这yy......”
说话间,张翔发现许书卿的左上方摆放着一件女士t恤。
瞬间勾起他八卦之心,他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学姐今天穿的那件t恤。
趁着许书卿一个不留神,直接上手去拿t恤。
许书卿闻声,刚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团粉色的东西掉了出来。
“你,你们两个......”张翔惊得有点怀疑人生,咽咽嗓,“你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战况这么......这么地激烈?”
他虽也谈过女朋友。
也没他们这么激烈,衣服湿成这样,合着玩湿身诱惑!
还是阿许会聊骚,没想到这小子挺会玩的。
前些时日,大家还调侃他Iq高,只适用在学习上,感情上只是一个愣头青。
“瞎胡说什么?”许书卿沉下脸色,呵斥:“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学姐不小心掉进水潭里,我把外套给她穿而已。”
张翔耐人寻味地回了一句:“是吗?”
许书卿闭口,觉得再待下去,只会迎来张翔没完没了的拷问。
从帐篷中出来,打算出去透透气。
--
陈舒书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玩了一会儿手机,苗文静还没回来。
夜风拂面,凉意阵阵,夜幕下的峡谷里,温度骤然下降。
她披了一件灰白色的风衣,沿着石台阶悠悠荡荡地走着。
四下一片寂静,月光洒在潭中;潭水绿莹莹的,微风拂过,泛着阵阵涟漪,波光闪闪,像一块无暇的翡翠。
陈舒书情不自禁,想近距离观看清楚些。
迈起脚步,往水潭走。
还没走到水潭,一道修长的身形挡住了去路。
她抬起头,问:“你怎么在这儿?”
许书卿低下头,盯了她一会儿,顿了顿,说:“怎么,我不能在这儿?”
陈舒书想了想,这不是私人的领地,是公家景点,只要交费,谁都可以来。
还没等到她开口,潭下的巨石旁,传来时断时续的“唔那”的声响。
起初,只是“唔那”的声音,随后接踵而来,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像是觉得没有来往,越发大胆起来,完全失控,不管不顾地大开大合。
男的女的喘息声,其中还掺杂着污言秽语的交流声。
陈舒书僵在那,不知所措。
她没再吭声,想抬眸去看许书卿的反应。
还没等到她有所动作,许书卿朝着她走了上来。
“听到了?”他凑近她耳边,嗓音又低又哑地说道。
陈舒书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点了点,随即又摇了摇头。
许书卿薄唇微勾,语气带着些许戏谑,低语:“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这都什么时候,许书卿还敢在这开玩笑。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听墙角,虽说是无意碰到的,但好歹要收敛点。
可看许书卿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丝慌乱、难为情。
反倒她自己,慌得一逼。
她郁结,一时没有忍住,语调稍微提高些:“......许书卿!”
话音刚落,巨石旁的男女一惊,停下了动作。
那男生大声地喊道:“谁,谁在那儿?”
许书卿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陈舒书瞪着眼睛,屏住呼吸。
巨石旁的男生得不到回应,骂骂咧咧了一通。
随即听到縩綷穿衣服声响,男生好像要上来看看到底是谁。
“还想杵在这儿?”许书卿拉起她的手,跑。
这会儿两人倒是默契十足,知道为今之计,就是跑,越快越好。
省得被抓住,那时该如何解释,他们听墙角的用意。
她望向他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任由许书卿牵着往前跑!
微风拂面,吹起额头的碎发,继而传来林中树木“沙沙”的声响。
不知不觉,两人已跑到山顶。
陈舒书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接瘫坐在石凳上。
由于奔跑的缘故,少女的脸蛋红扑扑的,犹如一个红苹果,让人有种想要啃一口的冲动。
许书卿看了她好一会儿,似笑非笑地说:“缺少锻炼的后遗症。”
陈舒书抬起眼,望着许书卿。
自己累得像狗一样,在这瘫着,他倒是像跟没事人一样,在这调侃她。
她给了许书卿一记白眼,脸色有稍许不悦:“要你管。”
许书卿摸了摸鼻子,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今晚的夜色很美。”
随即,一屁股坐了下来,往陈舒书身旁靠。
“这凳子这么宽,别挤我。”
“我哪有?”
“就有,你自己看,我都要被你挤到边上去了。”
“.......”
夜幕的宁静与这聒噪声相交替,别是一番不同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