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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任父想训向晚,却想起来了,向晚虽然是他底下飘香酒楼的分楼掌柜的,可实际上,友来镇的经营模式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他还真不一定能拿捏得住向晚,更何况……
向晚手里还有那么多的吃食方子与菜谱,还未拿到手呢!
向晚目光坦荡的看向任父,道:“想来,你并没忘了我们签过契书,以及契书上的内容,上面明白的写了,你们不得干涉我友来镇酒楼内的一切决定,难道你想食言?”
“也是,对于你而言,食言也不过是赔个二千两,又算得了什么呢?!”向晚挑眉反问。
任父叹气:“年轻人,就是容易上头。”
刚才是任父咄咄逼人,这会儿又觉得是向晚太过上头了,好的都是他,坏的都是别人。
向晚看向任少东家。
与向少东家合作时,查过任家的情况,任父为主,任少东家为二把手,她以为,从任少东家的性子上,多少能看得出其父的性子,可她错了……
任少东家还有自己也是百姓之中一员的观念,可任父……已站到了资本家的位置上,一心想着剥削,也只从资本家的视角看待事情。
“是吗?”向晚挑眉,反正她也不是非得靠着飘香酒楼吃饭,现在也只是想要利用飘香酒楼而已。
“我希望,你能履行契书精神,你要明白,我,就算没有以飘香酒楼这个名声开酒楼,依旧能混得丰生水起!”向晚再次郑重道。
任父点头:“年轻人,有胆魄。”
任父的话里,藏了三个机锋,是夸,也是贬,也是在变相警告向晚,别太过。
“来,我们看今天酒楼的收益,”任少东家出声打断,不想真看见自己父亲与向晚闹得不可开交。
向晚看在任少东家的面子上,没再纠着这个话题不放。
对于资本家而言,有利益,便是共同体,哪怕之前有深仇大恨,也没有利益重要,这就是资本家的面目之一。
“今天酒楼内,总收益为三百五十两,减去成本的七十两,净收益为二百八十两,减去奖励的一两,共计二百七十九两,”刑及臣直接报账。
刑及臣在心中感叹:实在是这表格一做,账目太清晰了,看着也方便,不用在心里统计,也不用再脑子里重复换算,就能得出答案。
任父并没看见刑及臣手里的账目,并不知道刑及臣手中账目的情况,反而是惊讶刑及臣报账时的速度。
“你这账房不错!账目清楚,数术也快,”任父夸奖道。
刑及臣点头颔首,表示接下任父的夸奖了。
实际上,刑及臣明白,他之所以能换算得那么快,主要也是向晚给的表格的关系。
刑及臣随即转头,对着向晚真诚的点头,他算是琢磨出这套表格的好处了!还能延伸出不同的表格,更多元化!
任父不禁又打量了向晚一眼,不得不佩服向晚看人的能力,若没这看人的能力,又怎么会请来那么优秀的账房先生?
若能将向晚拿捏在手里归为己用……任父眼中闪着精光,盯着向晚的视线,不知不觉变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