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燮:“具体不清楚,应该是这样吧,但我奇怪的是神殿明明已经抓住了人,却还给他跑了,有些说不过去。”
周瀚海道:“那千面大盗诡计多端,又擅长易容,不留神给他跑了也正常,毕竟之前也没人抓到过他,可见此人真有本事。”
花燮冷哼一声,懒得解释。
音盏却明白了他的顾虑,神殿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控制人,从身体到思想上的控制,所以听蜀人才被牢牢的困住,几代人都不能解脱。
若是池翌被抓,又是动了他们圣物这么严重的事,绝对不会轻易让他逃了。
但凡是都有例外,也许池翌就是那个例外呢!
作为自己结交的第一个朋友,音盏真的不想怀疑他。
花燮看出她心情沉重,转移话题道:“后来呢?到雪涡锋又发生了什么?”
音盏简单讲了言雪衣元神受伤,大长老万符逼迫自己与他成亲的事。
花燮还没说什么,周瀚海就越听越气,“枉我以为万兽楼公正严明,有大家之范,原来也是一群是非不分、以下犯上的小人,那个万符长老不仅觑觎大东家之位,还如此逼迫于百里道友,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田甜也忍不住道:“以前师父和我说,别看言少东家身份尊贵,实力碾压年轻一代,其实却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连长老都爬在自己头上,这万兽楼到底谁当家啊!”
花燮却愈发觉得言雪衣可恶,自己无能受人桎梏就罢了,居然以心魔博得音盏的同情,简直岂有此理!
“他练的是什么功法啊,怎么还会被心魔反噬?”花燮皱眉道:“只要是人,谁没个过不去的坎,多多少少都会有心魔,也没像他那样要死要活啊。”
周瀚海也觉得奇怪,“是啊,心魔会导致元神不稳,一般都是在修炼出岔子,或者受到重大刺激的时候才会发作,以言少东家的性子,应该能控制住啊。”
田甜道:“或许是因为之前受了伤,元神本来就不稳吧。”
周瀚海点点头,道:“这样的状态参加比试实在太危险了,元神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断山宗那大弟子现在还躺着呢。”
音盏也不由担心起来,她和言雪衣约了在九窟石见,眼下还有几天的路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花燮用手肘拐了下她,道:“不准想他,继续说。”
音盏无语,道:“后来就来到了万兽山庄,我始终没有阿银的消息,直到比试那一天。”
她看了眼被田甜抱在怀里的飞天鼯鼠,道:“它传来口信,阿银让我无论如何不要参加花朝比试。”
飞天鼯鼠因为自己没能拦住音盏,此刻心虚地“吱”了一声。
其他几人却面色一变,花燮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急,或者是怕传信的忘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音盏稍顿,道:“但我现在大概知道了。”
花燮:“黑衣人!”
周瀚海和田甜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
音盏:“那些黑衣人都是神殿的手下,埋伏在各处杀死了很多参赛者,意图把各大势力新生代的力量一网打尽,也不知道他们进来的,外面……或许也不太平。”
花燮道:“我来这儿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追杀,其中一人说漏嘴,说已经等我好久了,由此可见,他们是在我们进入传送阵之前就已经在了。”
“这怎么可能!”周瀚海道:“传送阵的开启掌握在万兽楼手中,入口也在万兽山庄的监控下,神殿总不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偷偷溜进来吧!”
田甜皱眉,“除非万兽楼里混入了神殿的奸细!”
“那也不可能。”周瀚海道:“你看看他们多大阵仗,就我们遇到的加起来也有四五十人了吧,还有那么大个儿的高阶妖兽,除非万兽楼集体被收买,不然肯定能发现异常的。”
田甜被反驳有些不开心,噘嘴道:“那你倒说说他们怎么进来的!”
周瀚海自然说不出来,还被田甜狠狠瞪了一眼。
花燮沉默片刻,忽然道:“我想我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
三人一鼠刷的看向他。
花燮却只看向音盏一个人,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音盏:“……”
她只是忘了对他的感觉,又不是失忆。
花燮继续提示她,“数年前,在布满迷雾的蛇沼森林,你踢飞了一条黑鳞大蟒,还……把一个人按进泥沼中……”
音盏眼睛眯着,满脸迷茫,随着他的提示眼睛一点点睁大,最后倒吸了口冷气,指着他道:“十万两黄金!”
见她想起,花燮露出魅惑潋滟的笑容,朝她拱手道:“少侠,您老好记忆,终于想起来了!”
音盏又惊又气又好笑,冲他挥挥拳头,凶巴巴道:“我—不—是—侠!”
两人互相看着,同时笑了起来。
音盏眨眨眼睛,上下瞟了花燮好几眼,摸着下巴道:“原来那个少年是你啊,我一直以为不是人。”
花燮无语:“……不是人难道是鬼?”
音盏解释道:“那可是泽域最可怕的迷雾沼泽,瘴气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我在混沌之森从未见过其他人,乍一见到你伸着手想把我拉进沼泽,当然以为是什么妖兽在作祟……”
“所以你就把我直接按进泥沼里!”
花燮现在想来都觉得忿忿难平,“那泥沼臭得要命,化粪池都甘拜下风!里面还有东西拉我脚,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
音盏嘴角微抽,顿时有些心虚,可当时她哪知道对方是个正儿八经的人,“那……你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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