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我在打架这方面还挺有天分,就像现在,抡起包一下又一下,砸的无比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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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苏城也不是软脚虾,即便我是个女人他也是没打算让我一下子的。所以,他先是抬起一只手臂抵挡我的进攻,随后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包带子,用力一扯,我的包就归他了。
他把我的包扔在地上,不泄气似得还在上面跺了一脚。
“林溪,你发什么疯?我可都是实话实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们二个是夫妻,可是绑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你就别装纯了。”
他丫的到现在还在说我装纯,这一刻我真恨不得手上有把刀能让我一刀捅了这个死男人。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没等我动手,就有人替我收拾了苏城。
mark,他竟然去而复返,怒气冲冲的奔过来,对着苏城的脑袋就是一拳头。
那拳头快而有力,我猜想苏城的脑袋里现在一定已经是万朵金花了。因为他倒在地上,根本就没起来。
mark尤不解气,弯腰把苏城给提起来,又是一顿老拳头。
“啊……别,别打了……”没多一会,苏城就开始哭爹喊娘的求起饶来。若是平时,我一定不想惹事会劝mark收手。可是今天,我没有。我就站在这里冷眼旁观着这个我曾经爱了很多年的男人被这么暴打着。
就这样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mark才停手,一手把苏城扔到了前面。
“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纠缠林溪,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死你为止。”像mark这么阳光型的人,是很少露出这种狠辣的表情的,但是我今天看到了。不得不说,他这种表情也很吓人。刚刚被他的拳头暴打了一顿的苏城也被吓到了。
苏城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看了我们一眼,一抹嘴角不甘心的离开了。
他人是走了,可他的话还在我的脑子里折磨着。我本可以不在意他那些混账的话,可是一想到他话里的对象是容若,我就莫名其妙的烦躁。
mark弯腰收拾起我的包,弄好了递给我。我接了过来,掩饰住了沮丧的神情,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伸手给我个东西,我低头一看是自己的手机。
“你手机落座位上了。我给你送过来,没想到碰到了那个混蛋。林溪,你怎么样?他没怎么着你吧。”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刺激我而已。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我猜想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像个小可怜一样,很让人受不了。所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mark就突然抱住了我。
“林溪,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他对我说,
事实上,我真的被他这句话给触动了,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我没有挣脱也没有伸手回应他的拥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抱着。
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其实此时在不远处的黑暗里,正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我就这样被mark抱了很久。等我哭够了,他才松开我。“林溪,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一起承担这些。”
他对我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不会接受。
“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有些冷淡的说着。mark也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但是他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有给我打电话。”
我回到家里,进了房间本想倒头就睡,却又被我爸叫了起来。
“溪溪,你妹妹是不是又出事了?”我爸站在我的门口,神情说不出的悲凉。我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忍。
本来该颐养天年的年纪,结果却因为我们这些不孝儿女成天忧心忡忡,还饱尝了失去最亲密人的痛苦。我身为女儿实在是混蛋。当然,更混蛋的是我妹妹,这一切都是她挑起来的。
只是现在,我不能在当着我爸的面发泄这些。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
“溪溪,你不要瞒着我。我都知道了。隔壁张婶的儿子碰巧在分局工作,那天去市局办事,看到了你妹妹的卷宗。都是有根据的,又都是老邻居,他们不会骗我的。”
我爸的语气像深秋那样哀凉,我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是的,她涉嫌给苏俊提供毒品最终导致苏俊死亡。是苏城提供的证据。”
其实,我的话本来前半句就够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加上后半句。大概也正因为这后半句,让我爸在长叹一声之后说了这样的话:“她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溪溪,你跟苏城离婚吧。”
我爸嘴里都能吐出离婚二个字,可见他对苏城已经是万般绝望了。
“我会的。”我给了我爸一个肯定的回答。我爸却依旧不放心。
“溪溪,爸是希望你马上跟他离婚。爸……不想你再跟你妹妹一样。”我爸说到这里,突然眼眶就湿了。
我的心被狠狠的触动了。深切的体会到了他作为父亲的悲哀。我爸这是担心我,他知道苏城心思深沉又心狠手辣完全不顾情谊,所以他害怕,害怕苏城会像对林若颜那样对我,把我还送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事已至此,我还有回头路吗?我心里悲哀的想着,脸上却做出了一个无比轻松的表情。
“爸,你放心,不会的。我会保护好我自己。适当的时候,我会跟他离婚。以后啊,我就守着您过一辈子,好好的孝敬您。”
为了消除这种沉闷的气氛,我故意撒娇上前圈住了我爸的脖子,像小时候一样在他的脸上磨蹭。
我爸最后冲我笑笑,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搓了一把,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并没有跟我爸说我辞职的事情,只说最近心情不好跟公司请了个长假。我爸虽然有些狐疑但是也没多问。
这二天我其实大部分的时候都在想离婚的问题,容若提出的那一条就跟一根刺一样的扎在我心上。让我完全失了方向。
我自己想不出什么名堂就决定找个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相关法律。可是,还没等我这个念头落到实处,我就又摊上大事了。
这天,我爸出去会了个朋友,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我一个人也懒得开火,就这么磨蹭着一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才出来外面的小食一条街弄点吃的。
我的吃法很简单,在小摊点上要了个混沌就算是晚餐了。吃完了饭,我也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沿着街道走了一个来回。
我随意的迈着腿,眼眸中印着这城市中的万家灯火,从前很喜欢这种静谧的时光,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心里塞的事情多了,人也累了,就连这种享受都要打了折扣。
夜晚的风透着入骨的凉意,我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走到街道的尽头时便准备折回来往家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面前突然横过来一辆面包车。那个速度极快,快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车里下来的二个人给捂住了口鼻。
我后来想想,他们捂住我的那块小方巾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否则我不至于一丁点的反抗能力就没有头脑就开始昏昏沉沉了。
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灯光很暧昧的房间里。而且,更暧昧的是我自己。
我的脑袋像被坠了铅球一样的沉,而且更诡异的是在这沉闷中,还游走着丝丝缕缕的燥热。这个天气,我竟然觉得很热,那种热不是来自空气中,而是来自我身体内部。我的身体里就跟点了一团火一样,那火苗四处游走,四处撩拨着某种耐人寻味的欲望。
等我张开眼睛看向自己的身体时,我的脑袋就轰的一声炸开了。我……我身上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让我自己看了都汗颜的睡衣。各种暴露自不必说,更要命的是极短,短的几乎盖不住重要部位。
我的脑袋虽然偶有迟钝,可也没有迟钝到连现在的情况都搞不清的状况。我一定是被人绑架了,而且绑架我的人显然并不是图我的财,而是图我的色。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当然比劫财更可怕。认清楚这个现状之后,我慌忙想翻身起来。可是,我理所当然的起不来,他们大概不知道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的整个人软的像团棉花一样。而且,最可怕的是,我意识到我身体里那股火苗不正常了。那股火苗正在激发着我对男人的渴望,这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即便是不可能,我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把自己从床上挪下来。
可我下了床也无法站立起来,只能扶着床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就在挪到了床头的时候,包厢的门竟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