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绝计不用庞士元,鲁肃也没有任何办法,在孙权看来,此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人,仅此而已。
鲁肃走出大帐,对庞士元说道:“并非是鲁肃不力荐阁下,但是我主不用阁下,我也没有办法。”
庞士元像是在沉思什么,脑子里一直在沉思,无人了解他在想些什么!
鲁肃看到了庞士元低头不语,以为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为了缓解他的压力,鲁肃对他说道:“先生怀有济世之才,不可如此灰心丧气,如若真的没有办法为东吴尽力,还可以去往其他的地方。完全没有必要自暴自弃!”
庞士元微微一笑:“我打算去往曹孟德卖命,不知道你以为可否?”
闻此言语,鲁肃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对其说道:“先生,不可如此,曹孟德何许人也,他此去凶多,凶险非常。”
庞士元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我。,我认为,我确实是没有生路,我献了连环计。曹孟德杀我还来不及呢,有可能是恨之入骨,我若真敢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
鲁肃说道:“可荆州对我而言,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既然主公不重用庞先生,先生不如前往荆州效力刘玄德,刘玄德必会重用。”
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意正是如此,此处不留于我,我只好远走他乡。”
在这个时候,鲁肃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也充满了诸多的无力感,而这些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在荆州,军师许士金巡视其余的几个地方未归,只有刘备在荆州,刘玄德正在厅堂,外面走进来人报:“江东庞士元来投!”
刘玄德见庞士元,只见此人衣衫不整,长揖不拜。刘玄德见庞统貌丑陋,心中十分不悦!
刘玄德心中寻思,这个庞士元应该是属于浪得虚名之人,见到了他,不但不行跪拜之礼,而且举止傲慢。
“不听庞士元所为何来?”
“听说刘使君招贤纳士,特来投靠,希望收留!”
刘玄德看不起庞士元,只对他说道:“荆州之地狭隘,并无什么闲差,此去东北百里有一县,名为耒阳县,缺一个县令,我看你十分合适!”
庞士元感觉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许士金还是自己的徒弟,诸葛孔明都对他待遇有加,然而,许士金不在,庞士元只好勉强离开。
庞士元到了耒阳县,才发现这是一个乌不下蛋的地方,不但不理政事,而且烂醉如泥,有人报知刘备,言庞士元无限寂静,终日不理政事!!
刘玄德大怒,大发雷霆说道:“此人无礼实在太甚,怎敢如此无理取闹,实在是太可恶了!”
于是,唤来张飞,对张飞说道:“耒阳县新上任县官不理政事,无礼至极,拿他归来问罪!”
张飞心中吃惊,讶异说道:“耒阳何来县官?”
刘玄德说道:“东吴庞士元来投,上任不过五日。”
“若敢反抗,又待如何?”
刘玄德说道:“若反抗,可杀,不必报我!”
上任不足一月,就敢玩忽职守,每天饮酒,不理正事,成何体统?
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就是十恶不赦!
张飞领了命令,来到了耒阳县问罪,然后,令人不解的发生了。
他来到了城门,军队排开,大小官吏皆来迎接张飞大驾光临,但是独不见县令在队伍之中。
张飞说道:“县令何在?”
部下汇报,“县令到任以来,不理百姓事务,通宵达旦饮酒,醉生梦死!”
张飞大怒,领兵入城。
张飞走入县内,在县府上坐下,吩咐县令来见,庞士元衣冠不整,醉生梦死走出。
张飞大怒:“我兄长让你治理县衙,你便是如此治理?整日饮酒,不理县事,要你何用?”
庞士元反而是大笑说道:“将军认为我一无所事,我却是不服也!”
张飞怒道,“整天饮酒,难道是我冤枉了你不成,真是成何体统?你倒是说说你上任了都干了些什么事?”
听到了他的话,庞士元笑了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情,百里小事,不足惧也,鸡毛蒜皮,待我片刻就可以全部清光。”
随即,庞士元唤上小吏,将连日来积压公文全部提来,小吏纷纷抱案卷上厅。
接着,庞士元使出浑身解数,得意笑了笑,很快的完成了任务,很快的处理完了公务。
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确实都是小菜一碟,毫无挑战力可言,只要动动手指,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任务。
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完成任务,只是仅此而已,有什么地方困难。
张飞看到了他居然如此的从容应付,脑子里的吃惊也是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以他之才,只让他治理一个县城的话,确实是大材小用。
张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相当吃惊的说道:“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能力,只让你管理一个小小的县府,确实是很委屈你了。”
“我当力荐你于兄长,不求埋没人才!”
庞士元说道:“我真心诚意的过来投靠,他却以庸才待我,若我出示书信,又显示我依仗书信而来,故而不曾给他看。”
张飞说道:“险些错怪一大才!书信在何处?”
庞士元出示书信,交给了张飞。
张飞接过来了书信,大致看了一下,又将书信重新放好,对庞士元说道:“有了这封信,好办了许多,也可以省去我不少口舌。”
将书信装了起来,携带着书信来见刘玄德,刘玄德见到了书信,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个人果然是胸有大才,想到了自己将一个胸有大志的人安排了一个小小的县令,顿时,他惭愧万分,悔恨不已。
这个世界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的十分有道理,简直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