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旗看着凤凌夏,眸光微闪,过了许久以后,轻声说道:“你们离开不过就是为了躲我们,如今,我已经找到了你们,再躲下去,未免有点牵强了!”
纪珩之看着慕旗,微微眯起眼:“我们离开,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莫非,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句丽,就可以让陛下舍弃掉他最偏爱的几个武将吗?你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慕旗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纪珩之!”
纪珩之冷笑:“如何?你若是不服,你大可以试试看,我不介意让你的子民全部改国号!”
“你也太相信你自己了吧,大燕打了这么多年仗,国库早就空虚了吧,前脚和匈奴打完仗,后脚就想和我们句丽开战,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慕旗冷笑,“大燕的确是泱泱大国,但是再大的一个国,也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吧!”
“大王子,你怕是忘记了,句丽战败的时候,句丽国赔付了多少的金银财宝,连最珍贵的公主都能送过来,那些财帛足以让我们在近几年里好好挥霍了,而这一次,匈奴王在我们手里,你猜猜看,匈奴人会赔付给我们多少的?那些赔付,用来打你们,大概绰绰有余了吧!”纪珩之看着慕旗,眼中满是杀气。
凤凌夏眼看着双方的杀气越来越重,伸出手拉了一下纪珩之的手:“珩之,算了,没必要在这里和他们废话!”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沉了沉心,笑了笑,然后反握住凤凌夏的手:“既然我媳妇说了,让我不要在这里和你废话,我还是要给我媳妇一个面子的,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事,朝堂上,战场上,我们真刀真枪的见!”
慕旗紧紧的皱着眉头。
纪珩之拉着凤凌夏转身离开,慕旗却忽然叫住了凤凌夏:“凤凌夏!”
凤凌夏回头看向慕旗:“你还想说什么?”
“我比他更早遇见你,不是吗?他逼迫你回京,逼迫你做他的外室,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你都能原谅他吗?”慕旗看着凤凌夏,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就这么贱吗?”
纪珩之瞬间就怒火中烧,要不是凤凌夏紧紧的抓着他,他能马上就打爆慕旗的狗头。
凤凌夏紧紧的抓抓纪珩之的手,上前一步,站在纪珩之的面前:“是啊,不论他对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我都能原谅他,甚至无条件的接受它,你可以说我贱,但是我就是愿意!还有,我告诉你,他是我用性命认定的人,你如果再对他出言不逊,我也会揍你的,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欺负异国使臣!”
这一次,纪珩之也好,凤凌夏也好,都没有再停留半步,径直离开。
慕旗看着凤凌夏的背影,心中满满的懊悔:“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带她走的!”
思焉公主看着慕旗好半晌,犹豫了很久以后,轻声说道:“王兄,夏夏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并不是谁都能带他走的,她和纪珩之,是很多年以前就有的交情了……”
慕旗看向思焉,心中有点不平,许久以后才说道:“思焉,你还小,你不明白!”
思焉立刻就不再说话了,她从小到大她的几个王兄向来都是这么说,在句丽,女子是没有话语权的,他们要做的就是听从自己的父亲兄长,听从自己的丈夫,最后还要听从自己的儿子,他们没有任何的主见,也可以说是不允许有任何的主见。
所以从小到大,思焉一直都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儿,后来变成了一个很乖巧的妹妹,再后来变成了一个很乖巧的侧妃。
思焉抬头看着凤凌夏的背影,忽然觉得很羡慕,羡慕她有那么在乎她,宠爱她,尊敬她的哥哥,他想也就是因为这样,凤凌夏才能和大多数的女子不同,那般的肆意,那般的洒脱。
凤凌夏和纪珩之走远了以后,慕旗看着凤凌夏的背影许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但是也是那天以后,纪珩之回到了朝堂上,凤凌夏也回了凤府,纪珩之和凤凌夏他们离开,原本就是为了躲句丽使臣,既然都已经撞上了,再跑也没什么意思。
凤凌夏也不是那种会藏着掖着的人,直接就把事情的原委和身边的人说了个清楚。
凤诺予知道慕旗一开始的目的其实就是拆散纪珩之和凤凌夏的时候,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走了很久,最后说道:“不不如,咱们去挑拨陛下吧,让陛下起兵攻打句丽吧!”
当时正在喝茶的凤凌夏,差点因为这句话,直接被水给呛死,好在九儿在身边,赶紧帮着顺气:“哪里能随随便便就打仗的,打句丽,咱们就得过海,麻烦的很,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再说了,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攻打人家,那也太儿戏了吧!”
“就是啊!”凤凌夏赶紧点头,“你怎么和纪珩之一样,动不动的就要打仗的!”
“那么点大的国,还不如咱们一个江浙大,成天上蹿下跳的,瞧着就烦的很!”凤安予开口说道,“一个为了救儿子就把女儿送过来做质子的地方,还妄想带走我妹妹,真是做他的春秋大梦!要是实在不能打上去,那我半夜的时候,直接杀过去,敲死那个乱七八糟的大王子,还乐的自在!”
凤凌夏看着这两个大男人,很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你们说这个话的时候,要是陛下就在边上,肯定要把你们吊起来打一顿,有你们这么做臣子的吗?不为陛下着想,只想着打仗!”
凤安予和凤诺予对视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别过头,不再说话。
凤凌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可别再想打仗的事情了,本来还想着你们可以劝劝纪珩之,没想到你们比他还要乱来!”
凤诺予轻哼一声:“那得看句丽人怎么做了,要是再敢打你的注意,那就不是打仗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