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知道,永宁侯夫人下一句话,肯定要说道爵位的事情,这件事情他每日都会说上一两遍,不厌其烦,但是永宁侯已经厌恶透顶了,不等她开口,便转身离去:“晚膳不回来用了,不用等我了!”
永宁侯赶着去上朝了,永宁侯夫人在后面气的绞帕子:“每每说到这爵位的事情,他必会躲开,我就是想把这个爵位给那个小畜生吗?当初那个小畜生回来的时候,我就活该弄死他的,不应该让他活下来。”
永宁侯夫人:边的嬷嬷赶紧拉住永宁侯夫人的手:“夫人慎言,慎言!”
永宁侯夫人虽然恼火,但是也知道,她如今是万万不能得罪永宁侯的,只得咬碎了牙齿和血吞。
早朝的时候,皇帝大怒,虽然将杭州知府的位置给了太子一派,可却派人彻查这几年的卷宗,还提拔了大理寺少卿刘与墨!
左冯翎刘颜卿当年可是与凤家交好,凤家出事的时候,刘颜卿冒死谨言,差点连坐,后来虽然依旧稳坐左冯翎一职,但是多年不受重用,而他的嫡出儿子刘与墨可是前几年的状元郎,也只是做了一个大理寺少卿,虽是从四品却不受重用。
如今刘家再次受用,摆明了是皇帝要和太子外家唱反调,要知道,多年前凤家没有倒得的时候,刘家与凤家几乎好的穿一条裤子,如今先是年妃复宠,刘家转眼就收到重用,朝中的风向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刘家受用本就让人猜忌不断,却不想,永宁侯转身就去了御书房,向陛下请旨,立纪珩之为世子。
皇帝前脚狠狠地处罚了纪珩之,后脚,永宁侯就去请立世子,皇帝当时就被永宁侯气笑了:“永宁侯,你这是要打朕的脸啊!”
“臣不敢!”永宁侯赶紧跪下。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早不请立世子,晚不请立世子,偏偏这个时候请立,你什么意思!”皇帝将手中永宁侯的请立奏章狠狠地砸在永宁侯的脚边。
“陛下容禀,臣虽有二子,可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臣偏爱庶子,臣与他母亲在关外成亲,他本是嫡子,母亲去世以后平白成了庶子,心中凄苦,臣那个妻子也并非良善之人,昨日臣带儿子回永宁侯府,却被雅苑府里的女子拦下,她说,若是珩之随臣回永宁侯府,只怕没有命在!”永宁侯跪在那里,句句泣血。
皇帝看着永宁侯,陷入沉思。
“臣已老,自是希望,安享晚年,可这世子之位一日不定,家中便没有一日的安宁,长子纨绔,孺子不可教也,故而臣请立次子纪珩之为世子,封其母为平妻,请封诰命!”永宁侯跪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帝看着永宁侯,昔日不羁的少年郎,如今也已两鬓斑白,皇帝看着跪在那里的永宁侯,许久以后,开口道:“你可知,他成了世子,永宁侯府,便站在了熙王的身后,永宁侯便不再是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