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诚的心中,有几个人算是他内心的羁绊,是他真正关心的人。
其中,沈芳菲、姜楠儿这二位算是第一档,是易诚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是绝对的牵挂。
无论谁,要是动了这两位,易诚恐怕要疯狂,用尽一切办法进行报复。
除了沈、姜二人外,剩下的人其实不多,有陈昭一家、顾惜以及荣元英等,他们算是极少数,可以让易诚临时改变主意人。
卓佩琳、卓佩珺姐妹其实也在这个层次。
说起来,易诚能踏上修真之途,最初可能靠的是白崇智,但真正让他省下了极大功夫融入修真界,并得到各种修真资源的,还是来自于卓佩琳姐妹。
有卓佩珺作为担保,易诚才能顺利进入真正的修炼圣地‘四季地脉联合会’,而不是作为小门派之人,混迹于修真边缘地带。
可以说,易诚之所以能修炼这么快,卓佩珺算是起了相当的作用。
另外,沈芳菲能成功结成金丹,也是多亏了卓佩琳帮忙,提供了天音宗的晋升之地,所以在发现笛子出现在这诡异的世界后,易诚几乎想也没想就决定要弄个清楚了,他至今非常清晰的记得,卓佩珺苦苦哀求他相助去找自己姐姐时的情景。
可惜的是,在小镇易诚发现吹笛者并不是卓佩珺姐妹后,在云襄城里,他依旧没有感应到两姐妹其中任何一位存在的气息。
易诚找到了笛子在这附近区域传播的源头,这人乃是云襄城守备将军之子耿庆之,也是一位闻名云京京畿地区的年轻高手,所谓的云京四剑之一玉琅剑。
耿庆之是真灵级的顶尖剑客,一手剑法在云京京畿地区罕逢敌手,再加上手持家传七巧玉琅剑这支云朝有数的宝剑,实力可谓相当了得,算是最近几年云朝势力中青年高手里的领军人物之一。
然而,耿庆之遇到了因为友人而放下了许多顾忌的易诚。
“...好吧,阁下赢了,阁下的剑诀庆之平生仅见,输在阁下手里,庆之心服口服。”
“咳咳,阁下可以拿走我的名誉,或者我所有的一切收藏。”耿庆之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七巧玉琅剑,然后苦涩的看向易诚。
刚才,易诚在说出‘出剑’二字之后,耿庆之便见易诚挥出一剑化作万千剑光,充斥了他的视线范围,然后他手里的七巧玉琅剑便掉到了地上。
具体过程,耿庆之完全没有看清楚,这一剑也算是打碎了耿庆之自诩为剑客的骄傲。
“嗯,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来挑战你的剑客,而是来找你打听一件事情的。”易诚微笑着用赤煌剑挽了一团剑花,然后收了赤煌剑。
“不是来挑战我的?打听一件事情?”耿庆之有些愕然,随后他的神色更苦了。
作为云朝京畿地区这一辈年轻高手里最强的剑客之一,耿庆之也是相当自负,他在两年前就曾公开表示,接受一切剑客向他挑战剑道,只要能在二十招内以剑胜他,他可以打开自己的收藏,也是京畿大族耿家的几百年收藏,任人挑选。
两年的时间,耿庆之接受的挑战不计其数,最多时,一天曾连战十位来挑战的剑客,可惜确实有剑客能赢他,但那是双方打几天后才分出的胜负。
而今日,耿庆之实没想到,连名字都还没报,自己就被一剑缴了械,更没想到的是,对方过来只是想问个问题。
“你的笛子是跟谁学的,学了多少曲谱?”易诚手一抬,面前便浮现出一只灵光构成的笛子形象,这时,他也收起了笑容,神色也变得平淡而带着些严肃。
“笛子?”耿庆之一怔,然后苦笑。
玉琅剑耿庆之,除了剑之外,最喜欢的就是音律,而他的七巧玉琅剑施展起来,其中就会有借着宝剑的特殊,发出音律剑气,这还是他最骄傲的地方,可惜今日他都没机会施展。
不过,对于易诚的问题耿庆之倒也没有因为输了剑而羞怒选择撒谎。
“这笛子,是我一年前在京畿西南的落离镇,从一位傀儡戏法师那里学到的,至于曲谱,我也学了几首残曲,完整的没有,那是因为那人不肯教。”
“落离镇?傀儡戏法师?”易诚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耿庆之讪然笑了笑:“是个傀儡戏法师,我没学来完整曲谱也是因为,突然感觉那人隐隐能威胁到我,所以就没学到了。”
接着,耿庆之也没让易诚催促,主动吹奏了他学来的几首残曲。
结果易诚眼睛一亮,他在五首残曲中果然听到一段自己曾教给过卓佩琳的曲子片段。
“好了,详细说一说那傀儡师的特点...”
傀儡师是一位气息有些神秘,外貌却有些落魄的中年男子,而他的傀儡戏法也是一种类似牵丝木偶的傀儡,此人在落离镇摆过一段时间摊子,他并不卖东西,而是像自娱自乐一般牵引傀儡表演一种木偶戏来给路人观赏。
傀儡师并不常驻落离镇,有时也会去周边的村镇摆摊,偶尔还会失踪几个月,目的难明。
打听到了消息,易诚便不再理会耿庆之,而是以最快速度赶向了落离镇。
可惜的是,这一次,易诚又扑空了,他在落离镇没有发现耿庆之描述过的傀儡师。
不过易诚没有放弃,他直觉,找到了这傀儡师,就能找到有关卓氏姐妹的线索,于是他没有停留等待,而是展开身法开始搜寻落离镇周边的村镇。
终于,在当日傍晚,易诚在落离镇南方一个大村集见到了在一个简陋的傀儡舞台后,表演牵丝傀儡戏的落魄傀儡丝。
而此人正在操控着傀儡丝表演的同时,还在吹奏着如泣如诉的笛音。
易诚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