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怎么是你?”常挽月疑惑道。
司君澈冷笑:“你是太子的人。”
“说得不错,我是太子的人,我的任务便是,趁机杀了你们。”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这一路上跟着我们也吃了不少苦吧?”常挽月笑了笑。
刘哥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蠢货!”
“你才是蠢货!你们全家都是蠢货!”常挽月回骂,顺便朝司君澈打了手势。
“我劝你们别做无谓的抵抗,或许还能死得痛快些!”刘哥眼眸充满杀意,“这里机关重重,稍动一下,便粉身碎骨。”
司君澈冷哼:“为了跟太子效忠,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太子对我有恩,在我全家被劫匪洗劫的时候,是太子殿下救了我一命。”
司君澈想起来了,那时候,司君华新立太子,急于收买人心,不择手段。
常挽月忽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刘哥怒吼道。
“你还笑我是蠢货,我看天下最大的蠢货!”常挽月又笑了一阵。
“你什么意思?!”
“你只报答司君华对你的救命之恩,却不知道你的家人都是被谁解决的。先杀人,再救人,司君华随便动动手指,就让你死心塌地了。”常挽月收敛笑意,深深地看着他,“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你真是傻的可爱。”
司君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你都知道?”
但转念一想,他又不奇怪了,这女人,毕竟是来自未来。
“我猜的!”常挽月低声道。
司君澈无语:算我高估了你。
“你胡说!太子殿下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你们一定是为了活命,故意激怒我才这么说的!”刘哥满眼猩红,显然已经失了理智。
司君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在常挽月耳边附语道:“准备好了吗?”
“什么?”
“你是准备跟他在这耗着?”
于是,二人互相配合,趁着刘哥理智不清的时候,绕开机关地拿下了刘哥。
刘哥思索着常挽月的话时,猝不及防被按跪在地。
刘哥本来拼的就是一身蛮力,反应速度自是差了些。
他被按跪着,动弹不得:“常挽月你这贱人,竟敢骗我!”
“他没骗你。”司君澈淡淡地说着,“你家人遭遇截杀,他的人为何会这么巧合地赶到救下你,你真的没怀疑过吗?”
刘哥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山林直颤。
方圆几里地几乎都能听见。
守在山林外的解差及流放众人,一度以为是闹了鬼。
孙大头夺过手下的刀:“把他们锁好了,留下四个人看管,其余人都跟过来!”
于是,孙大头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司君澈和常挽月守着一堆尸体。
不仅仅是杀手的。
以刘哥为首的解差,全部都死了。
只有司君澈和常挽月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哥为了引诱二人进圈套,设了迷雾山林的陷阱,又杀了李四等手下解差。而后,他再被二人拿住的时候,爆发内力吐血而亡。
然而在孙大头眼里,刘哥等其他四个解差就是他们杀的,若非他们及时赶到,二人就要逃之夭夭了。
“好你个常挽月,亏我这么信你。给你刀,就是让你胡乱杀人的?!”孙大头呵斥道。
“刘哥想杀我们,被我们发现后自杀了,李四等解差也是他杀的。”司君澈冷声道。
“放你娘的屁!”孙大头继续喝止,“来人,把她们俩给我绑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被绑着回到了流放队伍中,其余解差抬着刘哥等四个解差的尸体跟在后面。
司君澈和常挽月被解差按跪在地。
解差们手举火把,将二人牢牢看住。
听了事情原委后,安悦幸灾乐祸:“我就说这贱人是想逃跑,现如今又杀了解差,当真是罪大恶极,依我看,就该把他们就地处决!”
其他被流放的人围着二人议论纷纷。
“你们还有何话说?”孙大头质问道。
“我都说了人不是我们杀的!”常挽月继续争辩。
司君澈却默默地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孙灵柔冲出人群,跪在孙大头跟前:“孙头儿!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月儿是去救人的,怎么可能会杀人?”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不会忘了,我们大家是因为什么被流放的吧?”安悦添油加醋道,“还不是因为常挽月这个贱人?”
“昭国律例,流放者杀人闹事者,杀无赦!”孙大头严肃地说道。
孙灵柔哭求:“不要,不要啊!”
无论常挽月如何,毕竟是她的女儿。
常衡却扶起孙灵柔:“她自己要作死,你就别求情了,当心受牵连。”
常挽月快要被司君澈急死了,平日里嘴巴不是挺毒的吗?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她想好了,一旦大刀要落下,她便启动空间拉着他藏身!
孙大头挥挥手,站在二人身后的解差举起大刀,作势就要砍下。
“等一下!”
就在这时,解差尸体中间,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