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常挽月拦住了司君澈和常辩。
遂,又将自己手里的汤碗递给了周芳:“你先喝。”
“这怎么好意思,这是给你们熬的汤,表示谢意的。”周芳连连拒绝。
常挽月冷笑:“若想报答,就答应了我,你还要照顾女儿,也该补补身子。”
其实,她是想试探一下,到底是不是周芳下毒。
周芳见推脱不过,端起汤碗送到嘴边吹了吹就要喝进去。
司君澈也冷冷地关注着她喝汤。
‘啪!’
周芳要尝到汤味的时候,汤碗被拍掉。
汤碗落地,粉身碎骨,淌水肆意流淌。
周芳既然敢喝,就证明她不是下毒的人。
周芳的手也被烫伤了,连连吸了几口凉气。
“常挽月你做什么?!我娘好心好意给你端汤喝,你却还要烫伤她,你存心的是不是?!”安悦努力转动着四轮车走了过来。
“这汤有毒!我是在救姨母!”常挽月冷冷地看着安悦。
安悦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慌乱。
周芳懵了一会儿,瞬间又反应过来:“常家娘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一心一意熬汤道谢,怎么就成下毒了?”
“又吵吵什么?!这一路上光听你们吵吵了,烦不烦?!”刘哥又来训话了。
“都是误会!”常挽月眼见着刘哥手中的鞭子要落下来,便指着周芳解释,“她好心给我们熬汤,却因为无知,采了山里的毒蘑菇毒笋子,幸好被及时发现。”
“你才……”
安悦的下一句‘无知’还没说出来,就被刘哥的眼神喝退了。
这时,一道黑影从不远处闪过,窜进了林子中。
司君澈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追了过去。
“你做什么去?要逃走?!有犯人要逃走,快来人,给我追!”
“哎呀你喊什么?没觉得周围有危险吗?”常挽月见司君澈追过去了,觉得自己也该帮忙,当即便站起身要跟过去。
然而下一刻,就被孙大头拦住了:“不许动!”
“行行行,我不动,我不动。”常挽月坐回去,默默地看着解差们追着司君华消失的方向而去。
心底不由得暗道:一群累赘,只会影响了司君澈正常发挥。
司君澈带头进了山林,迎面扑来的便是一阵迷雾。
但他到底上过战场,见过各种凶险和恶劣的环境,对于这点迷雾,不在话下。
但其他解差就不一样了,他们只想着抓司君澈回去。
那道黑影又出现了,就在司君澈眼前一闪而过。
司君澈四下寻找的时候,一道寒光迎面而来。
司君澈向后弯腰躲过,紧接着翻身踹中那人手中的武器。
然而,武器落地的瞬间,那道身影又不见了。
此时,追过来的李四早已迷失了方向,陷在林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都怪司君澈,先是抢了我的马,后又惹出这等麻烦……”李四嘴唇直打哆嗦,“别有怪兽,千万别有怪兽出来啊……”
一阵诡异的风在身后刮过,钻进后衣领,李四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转过身,一把大刀就迎面砍过来。
李四头皮发麻,吓得连连后退。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司君澈赶到,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刀,反手将那人一刀毙命。
李四吓了一跳:“你…你…你杀人了?!”
“不杀他就要被他杀!”司君澈冷冷地说着,转身便走。
“哎!你等等我,你别想跑!”李四紧随其后。
司君澈带着李四,又顺手替刘哥解了致命攻击。
“你们到底跟过来多少解差。”司君澈目光灼灼。
李四又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想死还是想活?”司君澈威胁道。
“还有两个,跟我们走散了。”刘哥回应道。
话未说完,便又看见司君澈往前寻找出路。
“哎!你别跑!”刘哥带着李四追了过去。
才追上司君澈,又被围攻了:四个黑衣蒙面人犹如四座大山一样堵在了面前。
“呃!”常挽月打了个盹儿的工夫,就做了噩梦。
她梦到司君澈被一群黑衣人围攻,受了重伤,快要死了。
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山间晚风拂过脸颊,常挽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再次起身追过去,又惊醒了孙大头。
常挽月怒了:“你再拦着我,待会儿你们就要给司君澈和刘哥等人收尸!”
孙大头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将手中的大刀扔给她:“最好别逃走,否则等着你们的,就是朝廷的海捕文书和追杀令!”
常挽月顺手接住刀柄:“多谢,我不会让你失望。”
常挽月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闪身没进了迷雾山林中。
周芳早已吓得蜷缩在一边。
安悦气不过:“孙头儿,您就这么放心让她去了?这贱人分明就是要逃跑!”
孙大头狠狠地摔了她一眼:“要不你去?!”
另一边,常挽月四下寻找司君澈等人的身影。
迷雾山林虽然凶险,但比起末世丧尸聚集地要好多了。
常挽月从空间拿了驱散迷雾药剂和化解隔音屏障的喷雾,驱散了林中阻碍。
果然,一阵厮打的声音传入耳朵。
常挽月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是司君澈被两个黑衣人围攻。
周围,躺着两个黑衣人和几个解差。
“来送死了,正好,一起了结了你们!”
其中一个黑衣人发现了常挽月,继而调转方向发起攻击。
司君澈想营救,但无奈被另一个人黑衣人缠住。
但是,常挽月没他想象的这么弱,她用了对付丧尸的办法去对付黑衣人,直接挥着刀乱砍。黑衣人抓不到她出招的重点,只得被动防御。
黑衣人连连后退之时,踩中了一个松动湿滑的石块,紧接着向后打了个趔趄摔倒,紧接着就顺着斜坡滚落下去。
之前还与司君澈缠斗的黑衣人见状,似是中了邪,也跟着跳了下去。
等二人拨开迷雾,举着火折子追过去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两个黑衣人的尸体。
死相很惨,全身被密布的荆棘钉刺打穿,血肉模糊。
“是司君华那东西的人?”
“不好说。”司君澈淡淡地回应,随即看向常挽月问道,“你为何会跟进来?”
“孙大头让我来的,这把刀都是他给的。”常挽月拎刀在他面前比画了一下。
“二位若是想叙旧的话,到了阎罗殿也不晚。”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二人回过头,只见是刘哥拎着血淋淋的刀,正阴恻恻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