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两人三观不合,就勉强不来了。
姜鱼也不知道自己是惋惜还是怎么的。薛栗是她的好闺蜜,陈靖涵也是好朋友,他们两个在她的猜测中应当是男女主,结果感情却短暂的好像烟花似的,谁家男女主的感情线这么短啊!
难道真的是我搞错了?姜鱼陷入了自我怀疑。
前头的投票进行的非常迅速,因为到午饭点了,那些着急回家做饭的妇女一个劲的催促,那群本来想吹牛扯淡的老爷们儿只能皱着眉头写名字,再继续耽搁下去,那帮老娘们儿能吵得所有人都不安生。
而公社过来的人则非常满意,甚至一点不觉得大妈们吵闹。
老道士本来想叫老会计过来帮忙一起维持秩序的,结果老会计黑着张晚娘脸,理都没理他。
陈靖涵回过神的时候,弋池跟在警察同志身后走了过来。
他们要等选完干部才能进行下一项内容。
前头紧赶慢赶,终于确定了大队书记、大队长等干部由谁担任,所有人都一副着急回家的架势。
然而一直没人宣布解散。
临时担任拆迁队的警察同志走上前,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在村民们脸上划过,“安静,你们要是着急回家吃饭,那就都老实的听我把话说完,你们要是继续废话,咱们就继续站着。”
村民们闻言顿时消声,但是大家还是一脸急迫,特别不耐烦。
警察同志不在意他们的表情,只要没人说话就行,“废话不多说,我们过来就一个事情,通知你们所有人,把家里原本属于弋家的东西统统交上来!不管是用的还是戴的,就连建房子用了弋家的砖头,也得拆下来。”
轰!村民们炸锅了。
这什么意思?秋后算账?不是,那群害死弋家人的凶手你们都抓走了,当时你们也抄家搜过明面上的东西了,怎么现在还要他们拿东西出来啊?!
“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庄明德是最先提问的,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按照警察的要求操作,那么他家就没了,他家起房子的青砖全是弋家老宅推到时候抢来的。
因为六大爷死的巧,这次大队部被清算的时候,他们家受到的影响还真的不大,就在庄明德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麻烦来了。
“什么意思?就是让你们归还所有属于弋家的东西,这话听不懂?”那个警察回答问题的态度可不友善。
庄明德皱眉,他侧头看向身旁复婚的妻子,很是忧愁的开口道,“丽娟,他这么说,不会是要拆我们家的房子吧...”
杨丽娟也愁,但是她还是朝对方微微一笑,安抚道,“其是他们提出这个也算合理的,弋家...确实是我们亏欠了他们的。明德,家里还有钱吗?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花点钱,把那些青砖买下来也行?”
庄明德愣了下,然后内心涌起强烈的不满,这个女人脑子有问题吧?他家的东西,用的好好的,凭什么要花钱买!但是前头站着的3个警察虎视眈眈,他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宣之于口啊。
杨丽娟垂下眼,看了眼身边乖巧的儿子,对他柔柔一笑,温声细语的问,“小路累不累?我们等会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小路仰头看她,“不累,娘你累不累?”
杨丽娟摸摸他的脑袋,“不累。”
庄明德站在一旁,仿佛是个局外人一样,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但是他很快就没有时间想东想西了,因为警察同志直接点名喊他,“庄明德,据我们所知,你爹庄金诚当年拿了弋家很多财物,具体数目我们不清楚,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从你家找到什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主动上交财物,或者跟我们到局里去。”
庄明德头皮一紧,连忙急赤白脸的摆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同志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爹就是个普通庄稼汉,怎么可能拿别人家的东西。”
“噗!”人群中不知道谁突然笑出声来,然后大家伙就好像那烧开的水壶一样,纷纷噗嗤噗嗤乐了。
庄明德的脸通红。
而警察同志则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凭没据的张嘴就来?我们要是没点实质证据,也不会要求你还东西了,庄明德,你要是识相,就老实点把家砸了,砖头运到这里来,财物归还给弋池,要不然,我们所里的笼子也不是住不下一个你。”
庄明德闭紧了嘴巴,他急的眼睛滴溜转,内心直打鼓。
他老爹藏得财物都已经被人偷走了,现在还要把家里的房子砸了,就为了把那些砖头挪出来,这样一来,他不就彻底沦为底层村民了?
警察同志暂时放过了他,转头看向庄守仁的大哥,“老庄家的房梁今天也得搬下来,你爹娘这些年干了什么事情,我想你是门清,所以我也不多说了,我看你也不像那些不自觉的人,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庄守仁他哥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我晓得了。”
警察同志又点了几个需要特殊照顾的人的姓名,话里话外都是说让他们自觉点,如果不听话,那就派出所几日游。
村民们一个个都低头装鹌鹑,哪还有刚才愤愤不平的样儿啊,生怕警察同志点到自己。
“这会儿不着急吃饭了?”何援朝幸灾乐祸的在后面嘀咕。
“心虚了呗。”吴小小神来一笔,点破了真相。
村民们怒目而视,但是没人敢扎刺。
何援朝笑的花枝乱颤,一副小人得志的嘚瑟样。
警察同志说完话之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你们下午几点上工?”
新上任的大队长连忙回答,“1点半左右。”
“那行,我们就先到这里,1点半左右集合,把该上交的东西都拿出来,过时不候,之后但凡有藏私被发现的,一律按照盗窃他人财物处理,该关关,该罚罚。”警察同志拿着手里的笔记本拍了拍手,宣布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