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座各位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关注的居然是人家的脸皴了??奇奇怪怪哦你。
骆诚立也被说的懵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回神朝赵家老二鞠了一躬,“只要你别再和芬芳纠缠就好,我只要芬芳一人就够了。”
赵家老二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不纠缠,我保证不纠缠!”
吏芬芳看着这出闹剧,只觉得头痛欲裂,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赵老二他是脑子有问题吧!哪有人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相让的!还有骆诚立!!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他就是要让我一无所有!
骆诚立欢喜不已的垂头笑着,手里用劲的攥着吏芬芳的手腕,一丝缝隙都不留。
吏芬芳只觉得冷,透彻心扉的冷,因为骆诚立的诡计得逞了,她的后路被断掉了,眼下只剩下和他死磕这一条路。
要怎么办?吏芬芳盯着身边的男人,恨不能一刀捅死他了解了这段孽缘。
姜鱼和薛栗看到这里,终于满足的转身离开。
其他大家见事态发展超乎寻常的诡异,反而看的更加津津有味起来。
赵家老二现在的身份变了,因为他的果断让这场戏少了个主角,只剩下吏芬芳和骆诚立,两人博弈,谁胜谁负,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了。
不管怎么说,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弱势方的,而骆诚立的伤整个大队里的人都很清楚,相反转头就换了个男人的吏芬芳才是真正要被众人唾弃的对象。
骆诚立受伤的这段时间,一直躲在知青点里,大家都没见过他,好不容易现在看到了,确实一副完全瘦脱了相的样子,大娘们难免心生怜惜。
而吏芬芳和赵家老二来往,正大光明,从抢收结束那会儿就开始了,当时大家就议论纷纷,现在可好,直接被掀开来摆在台面上了。
大娘们叽叽喳喳,骆诚立似乎喜极而泣。
吏芬芳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惶惶,眼前天旋地转。
“芬芳!芬芳你怎么了?”握着人手的骆诚立第一时间发现了吏芬芳的不对劲,下一秒,被他算计的女人就仰面倒了下去。
真是经不住事儿啊。骆诚立心中暗暗嘲讽,但是面上焦急万分,大娘们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上前帮手,围着骆诚立和晕倒的吏芬芳两人,赶回知青点。
路上大娘们还不忘宽慰他几句,“骆知青你不用太担心,她可能是一时太高兴了而已。”
“对对对,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年轻嘛,谁当初年纪小的时候没做过些蠢事啊。”
“是说,只要以后好好的跟你过日子就没什么,你也别计较,我看那赵家老二对你家的也没太多想法不是?”
“剃头挑子...反正你就把这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和吏知青好好的就行了。”
大娘们吧啦吧啦说着劝人的话,直到把吏芬芳送进房间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知青点。
姜鱼和薛栗正好在天井里活动身子呢,看着她们眉飞色舞的离开,知道这两天大家可算是有新的东西可以议论了。
冬季如此漫长,在大雪纷飞的时光里喝着热茶同好友说笑着别人的故事,绝对是解闷的好法子。
大娘们走后没多久,骆诚立也从吏芬芳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合上门,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在他身后被慢慢合上,远离了外人的视线后,他难以遏制的闷笑起来。
他还以为吏芬芳会有多难缠呢,当初死皮赖脸的扒上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姑娘不说其他的,脸皮还是挺厚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太行呢。
姜鱼清晰的听见了那人哼哧哼哧好像猪叫一样硬憋住的笑声,看了一眼蹦跶着活动身子的薛栗,还好陈靖涵不是什么难缠的人。
陈靖涵难道不想像骆诚立这样耍手段吗?不是的,只不过他放不下颜面,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才会僵持在那里。从正大光明的陪伴,变成背地里的默默守护。
万幸两人都是体面人,没有让气氛变得尴尬诡异,不然后院的小团体日子可不好过咯。
因为雪又慢慢大起来,在外头晃悠的村民们也紧赶慢赶的各自回家去了。
姜鱼拿出傅彪还回来的小泥炉,放上小陶罐,开始自己尝试着煮茶。
红枣、枸杞加粗茶,倒上水,点火,等它们慢慢沸腾。
姜鱼拿出一块崭新的小木板,从架子上把做木雕的工具包翻出来,又开始一天的忙碌。
她这次模仿的是上回去废品站的时候,梁阿姨给她留的那个小狮子。
不过姜鱼目前还不能做很细致的雕刻,只能模仿着去弄个粗糙的小摆件,还可能是抽象风格的。
她腿上还有桌子下面垫着一块大大的粗布,这是为了不让碎屑飞的满床都是搞得。
刻刀在松木上如同切豆腐一样顺滑的游走着,姜鱼时不时停下动作,观察桌上的小狮子,在心里确定好走向之后,再次推着刻刀前进。
随着木屑落下,一天的时光转瞬即逝。
姜鱼放下手里的刀具和已经有了雏形的小狮子,小心的揭开身上的粗布,下床,活动一下略微僵硬的身子,然后开始弄晚饭。
既然小泥炉已经烧起来了,那就不要浪费了,烫菜吃吧!
她出门,去骆心慈那屋拿了块风干肉出来,拿菜刀刷刷刷飞速片肉,薄如蝉翼的肉片很快堆满了一个盘子。
大白菜掰些叶子下来泡水,削两个土豆片成薄片,去吴爱青那屋门口拿些冻豆腐,加上弋池给她做的香肠啥的,又是营养均衡,材料丰盛的一顿!
汤底简单,就是水加盐,只不过蘸酱用的辣的蘑菇肉酱,加点蒜末和油。
姜鱼准备好菜之后,连忙把炕上的粗布收拾起来,她力气大手稳,端着放着小泥炉的桌子直接挪到了一旁,然后雷厉风行的把垃圾整理干净,把桌子端回去,接着把盘子一一摆到桌子上,端坐在炕上,随时准备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