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晨了,薛青戈睁眼的时候,旁边自然是没人的,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在她自己的殿内,待脑海中一回想昨晚的画面,一时又是不禁羞红了脸。
就在这时,便见着绿鸢和绿萝捧着洗漱的东西以及衣物进了来,绿萝道:“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小祖宗,你们昨个儿夜里头几时才睡?这都快过午时了。”
薛青戈显然一惊,“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
“那可不是?!”绿鸢将衣物放在旁边架子上。
绿鸢道:“还是李公公派了小太监来寻我们,要我们来这里伺候着。”
“是啊是啊。”绿萝当即接话道:“我还说没必要那么早过来,就说吧,结果比平常起得还要晚,陛下还真是精力充沛啊。”
薛青戈当即下了床来,边穿着鞋边道:“嘿你这丫头!还真会说话啊你!”
绿鸢上前来为她穿衣,笑道:“绿萝这样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阮意安带着她走到一边的墙壁,那墙上挂有一画,下方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供品,那画画得是一个女子,生得十分好看,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犹如那下凡的仙子一般。
薛青戈不禁好奇问道:“这位是??”
阮意安上了炷香,口中道:“这是阮家祖先。”
薛青戈了然地点了点头,也难怪阮雪仪和沈凉弦长相都极好了,这是祖上的基因就好啊。
然而再看一眼,薛青戈却看出有什么不对来,不禁下意识就要伸手上前,一下子又想到这是在阮意安面前,是对阮家祖先的不敬,当即咳了一咳,道:“额。。。。那个,这画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幅画啊。”
阮意安倒是相当实诚,点头道:“正是,薛姑娘眼睛倒是灵光得很。”
说完,他又上前直接将那画给揭开了。
薛青戈不禁心道:“得嘞,自己顾忌这些,结果别人直接自己上手了。”
果然那画底下还有一幅画,画的却是个男子,生得竟然比刚才那女子还美,有着一股阴柔之气,当真是雌雄莫辨,只怕天底下再找不出生得这样好看的人了。
薛青戈一下子就看呆了,不禁好奇道:“这位是?”
阮意安道:“阮家的祖先。”
薛青戈不禁好奇道:“是方才那位祖先的儿子?”
阮意安道:“不,是丈夫,这两位都是阮家的祖先,自他们开始,便懂得织梦之术,他们名义上虽是姐弟,实际上并无一点血缘关系。”
薛青戈不禁心里感叹道:“难怪走在阮家内,压根就没瞧见一个长得平淡无奇的人,果然是因为基因太好。哎等等?!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些不应该是阮家的机密吗??”
想到这里,薛青戈又不禁十分疑惑地看了阮意安一眼,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眼神似的,就在这时,阮意安恰好看向了她,薛青戈登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当即轻微地抖了一抖。
阮意安道:“本来应让你上炷香的,毕竟是阮姑姑的女儿,但是阮姑姑如今已视为背叛阮家,名姓已被驱逐出了族谱,所以。。。。”
他话还未说完,薛青戈已是忍不住,有些不满地开口道:“这也太过分了?我母亲她肯定不是自愿想穿越的啊,你们都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把人的名字从族谱上剔除,也未免有点太过草率了吧!”
阮意安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阮家的规矩向来如今,只要超过未归时间,必定是要逐出族谱,永世不得回阮家的。”
“要我说啊,趁着家主是你,不是什么老古板的情况下,还是改改革吧,不然的话,你们阮家的人天天闷在这山上,迟早要闷出病来,一个二个的想出去又不能出去,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这还是薛青戈真心给他提的意见,这人束缚久了,本来就是要放松放松的,要不然,人的心理是会扭曲的,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只会想方设法地去得到。
阮意安道:“薛姑娘怎知,我不属于那些老古板?”
这问题问得薛青戈一时倒是怔住了,不禁有些怔怔地道:“额。。。。那个,我看家主你这么年轻,应该不会是老古板,对吧?”
阮意安不置可否,当即上前不知摸到了哪里,触动到了什么机关,当即的,这面墙登时便翻转了过来,露出一条暗道来。
薛青戈:“。。。。。”你们阮家副业是专修地道对吧?
两人沿着暗道一路走了进去,并未走多远,便看到前头便是一个分岔路口,薛青戈不禁心道:“唔,还挺有心机的。”
当即薛青戈跟着阮意安便向着左手边走去,不过也走了没很远,却是到了尽头,阮意安也不知在旁边触摸到了什么机关,登时,一道石门便打开了,眼前登时一片明亮。
因为在这暗道里走了好一段路,两旁墙上只不过嵌有夜明珠照明,薛青戈一时适应了这种昏暗的环境,当眼前突然一亮时,不禁下意识便捂住了眼睛,心道:“我靠!狗眼都要被亮瞎了。”
待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光亮,薛青戈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这是一片平地,一边还有几处小楼,在平地之上,还有好些人在练武。
阮意安直接走上前去,口中道:“走吧。”
薛青戈当即跟了上去,忍不住心道:“妈呀,这是家主藏男人的好地方啊。”
一见阮意安到来,一群人登时停下了动作,颔首致意,却并未称呼。
阮意安站在那里,往旁边走了几步,将薛青戈完全地暴露出来,口中道:“你们的主人来了。”
一群人登时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两排,单膝跪下,抱拳行礼道:“见过主子。”
薛青戈还是头一回被如此对待,当真是有些尴尬,当即道:“起来吧。”
说完,一群人当即站起了身来,薛青戈与阮意安道:“家主,人我就借走了,到时候还给你。”
阮意安轻摇摇头,道:“薛姑娘不必如此,这些本应是听命与你的人,怎谈还回一说。”
薛青戈当即道:“多谢家主,敢问马在哪里?哦对了,他们有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