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白落羽刚将那床搬开,想找寻薛青戈口中所说暗道之时,那地面却突然发出一声,登时被一分为二,一个楼梯出现在了白落羽的面前,一个青年男子领着两人也出现在了白落羽的面前。
白落羽登时警铃大作,冷呵道:“你们是谁?!”
那青年男子丝毫未有害怕之色,不卑不亢地颔首道:“皇后娘娘,在下阮家家主,阮意安,是特来解救公主殿下的。”
白落羽自然仍是不放心,道:“你有何证据?”
阮意安风轻云淡地道:“很简单,这密道只有三人知晓,先帝,昭平长公主,以及阮家家主,便是在下。”
白落羽仍是有些怀疑地看着她,阮意安却走至旁边,在几块地砖上敲来敲去,紧接着,直接将一块地砖给搬开了,里头原来是空心的。
阮意安将手伸了进去,从里头拿出个小盒子来,又将地砖搬了回去,站起身来走向白落羽,从盒子里头拿出那块琉璃玉佩出来,与白落羽道:“此玉佩可号令先帝为昭平长公主留下的二十暗卫,而那二十暗卫便在我阮家。听闻公主殿下刚从珀川而来,那必定知晓此物的存在,皇后娘娘一问便知。”
也是因此,便有了方才发生的一幕,只不过,本来阮意安是邀请了白落羽一同逃出的,只是被白落羽欣然拒绝罢了。
白落羽先是顺道赶回了凤华宫,要将自己的宝贝佩剑拿上,路过后院的时候,正见凌芷的尸体仍躺在那里,白落羽忍不住皱了皱眉,加快步伐冲进了殿内,将佩剑找出,方一路向着宫门处赶去。
这佩剑还是她当年行走江湖时所佩的剑,为宗主所赠,是把极难得的好剑,自嫁与了元帝,她便将此剑给封了起来,也算作封存一种记忆。
一路向着外头赶去都未看到蛮夷人,倒也省了力气,直到赶至宫门处的时候,白落羽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只见那大片的平地上,几十个蛮夷人围攻着元帝和侍卫们,后头还站着将近一百来个蛮夷人,地上还有好些蛮夷人和侍卫们的尸体。
这么多蛮夷人潜入了陵川,竟无一人知晓,听起来实在有些讽刺。
白落羽一语不发,直接冲上前去,一剑便刺死了一个蛮夷人,紧接着又对付起另外一个蛮夷人起来。
她虽是女子,且下手又快又狠,因她师承白清寒,本就武艺出众,只是在当上太子妃后便将这些都落下了。
但是当先帝走后,昭平长公主又去了珀川,元帝的生母晋升为了太后,可是不出一年便忧虑成疾,去了,一下子没有人管着了,白落羽才将这些武艺都给拾了回来。
一转眼又解决了一个蛮夷人,其余人见她出手又狠又猛,当即都重心对准了她,那边元帝见她来了,当即喊道:“羽儿!你来干什么?!快保护皇后娘娘!!”
几个侍卫登时去拦截那几个冲向白落羽的蛮夷人,白落羽反手又解决了一个蛮夷人,勾了勾唇,道:“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我们夫妻二人同去同归,不成吗?!你是乾国的皇上,我便不是乾国的皇后了吗?!”
她边说着手上边卖力地又击倒了一个蛮夷人,直接冲到了元帝身边去,元帝解决掉一个蛮夷人,又看着她道:“你啊,阿戈呢?”
他也知道白落羽的脾气,就算现在让人把白落羽带走,白落羽也必定是不会安心就这样出逃的,自然也无法了。
白落羽道:“阿戈让阮家家主给救走了。”
元帝又道:“可看见怀霄、善芜和世烨了?”
白落羽听到他询问,不禁眼神暗了一暗,道:“怀霄想必是安全的,今日一早阮慕之便带了他出去,至于阿芜和阿烨。。。。”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更是低沉,直接举剑便向着旁边一个蛮夷人冲了过去,她这般,元帝哪里还能不懂,也只有那么一瞬间来给他来伤心,紧接着又要开始对付源源不断的敌人。
因为敌人实在过多,一批又一批的打个没完没了,没用多久时间,一群侍卫便都倒下了,到了最后,便只剩下元帝和白落羽站在一大群尸体之中,身上皆是鲜血,手持长剑死死地盯着四周步步紧逼的蛮夷人。
突然的,这一圈的蛮夷人却突然开了个口子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登时走了出来,一见他长相,便觉他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正是蛮夷之主——卓绝。
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三人,一人便是卫泽,一人则是楚竟,还有一人,生得相貌堂堂,如芝兰玉树一般,正是当日那碎香坊的坊主顾璧楼。
元帝一见卓绝,脸便冷了几分,在后面的卫泽连看都未看上一眼,倒是白落羽,一见到卫泽就连忙要冲上去,被元帝给一把抓住了。
“卫泽!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往日里陛下都是怎么对你?!你同青戈是如何要好的?往日里的那样,不过是你在做戏吗?我呸!”
元帝将白落羽揽在怀中,在她耳边柔声道:“好了,羽儿,你现在再骂他也没用了。”
白落羽抬头看着他,道:“我也只能骂一骂了啊,我也知道,现在就凭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能骂个痛快才好。”
元帝深深地看着她,不禁微微一笑。
一圈人围着他们,结果他们就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仍在自说自话,卓绝上前两步,道:“薛玄扈,许久未见了啊。”
元帝看向他时脸色已是冷了下来,道:“我同你这卑鄙小人何时见过。”
卓绝不禁冷笑一声,道:“你确实没见过我,但是我见过你就成了。”
元帝冷哼一声,道:“原不曾想,这代的蛮夷之主手段竟如此卑劣,使用如此下三滥的伎俩,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卓绝冷冷一笑,又回头看着卫泽道:“怎么?见到你的这位主子?还不打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