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加强话语的可信度,毕竟白落羽身份摆在那里,抬出她来,胜过一切话语,不过薛青戈也不是完全乱说话,白落羽确实是挺喜欢红绡的,大概是红绡习武比较认真,且话少,又听话。
永宁侯夫人本来是不相信的,这一下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看了红绡一眼,也没说什么,不过突然的,却觉着那张脸有那么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但转念一想,一个陵川人,又是皇后的义女,怎么可能认识呢,所以便未再多想了。
于是永宁侯夫人旁边坐着殷雪旗,殷雪旗旁边坐着殷秋霜,待都坐好了,便开了饭,一个一个菜接着上了桌,摆了满满一桌,薛青戈看着,心里不禁默默道,暴发户啊,这么多菜,哪里吃的完啊。
一般的大户人家,自然是要求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吃饭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薛青戈可是太不习惯了,不让她说话她难受啊,没有办法,于是薛青戈一直默默地在给温玉和红绡夹菜,搞得两人的碗都快装不下了。
好不容易吃完这么一顿饭,按照薛青戈的习惯,自然是要出去走走的,永宁侯夫人自然是回了房去,殷秋霜也跟着去了。
薛青戈只想在城里走走,顺便去看看薛善芜和薛善奕,也可以消消食,本来殷雪旗是要跟着去的,薛青戈不让,道:“你在的话,我看着你们两个腻腻歪歪的我难受,你就留家里吧。”
温玉只是笑,与殷雪旗道:“雪旗,无妨,我就与青戈还有红绡出去走走,会很快回来的。”
既然这样,殷雪旗哪里还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只能道:“我知道,玉儿,早去早回。”
当下薛青戈拉着温玉领着红绡便出了侯府去,边走着薛青戈笑道:“我们小玉还真是幸福哟,我看小侯爷看你的眼神还真的是爱意满满,真的是让人羡慕死了哟。”
温玉笑道:“没什么的,若是你遇上那么一个人,只怕会比我还幸福呢。”
薛青戈道:“哪里呀,成亲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哎你跟我说说呗,你跟小侯爷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温玉回以她一个白眼,道:“什么叫搞?用词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奇怪的字眼?!你这个人,当初一意孤行就走了,这么久了才想着回去,就不想我和岁兰了?!”
薛青戈嘻嘻笑道:“哪里啊,想还是想的,怎么可能不想呢,而且啊!我不在这么久,结果你们俩就给我成了亲了,就剩我一个,好意思啊?岁兰和燕九我还可以理解,他们俩青梅竹马的,从小就开始勾搭了,我真的很好奇啊,你和小侯爷究竟是怎么搞到一块儿的啊?”
温玉道:“这有什么好奇的,不就这么在一起了咯。”
薛青戈皱了皱眉道:“可是你们俩能有什么交流啊,难道是你爹看你大了就想把你嫁出去了,所以物色人选物色到了小侯爷?!”
温玉摇头道:“没有,不是这样,你别乱想。”
薛青戈拿十分猥琐的眼神看着她,道:“怎么?不是这样是怎么样,啊?哦对了,那个碎香坊的生意一直还那么好吗??”
“碎香坊?”温玉奇怪于她突然提起这个,道:“你走后两年吧大概,碎香坊就关了门了。”
薛青戈诧异道:“关门了?!为什么?!”
温玉点点头,道:“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关门了,那时候生意都越来越火爆了,也不知道那老板是怎么想的,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结果关门了,还真是奇怪。”
薛青戈若有所思,这也太奇怪了,那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让她忘记了碎香坊这一茬,没想到还没等她回去碎香坊竟然关门了,那一切疑问不就没法消除了。
温玉没注意薛青戈的表情,继续道:“碎香坊关门后,许多人家香用完了没地方买,到处寻那老板呢,道是许多睡眠不佳的用了那香都很好,若是没了香,便无法入眠,可惜那老板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此再不见踪影。”
薛青戈又问道:“那老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再没有人见过了?!卫泽呢?他和卫泽不是认识吗?!”
“那老板和卫丞相认识?”温玉诧异道。
薛青戈见她这反应从前确实是不知道这事儿了,又好奇问她道:“小侯爷不是认识那个老板吗?他没什么知道的?”
温玉道:“这样大的一个又热门的店铺突然关门大吉了,我自然也觉奇怪,有一次问了雪旗,但雪旗也并不知道那老板的踪迹,他只是去看香的时候与那老板相识的,连那老板具体家住何处,从哪而来都不知道。”
薛青戈不禁咬了咬唇,低声道:“这样啊。”
三人走至客栈,薛青戈却与温玉道今日不在侯府留宿了,因为明日一早就要赶路,在侯府也不方便,而且他们也是要回陵川的,又不是再见不到了。
温玉虽觉几分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
其实薛青戈本来是想在江陵多逗留几日的,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但询问了这一番,却只想快些赶回陵川去。
让红绡将温玉送回去,薛青戈便进了客栈去找薛善芜和薛善奕,两人正在房中,刚用完饭。
薛善芜见她一人进了来,不禁好奇问道:“六妹,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在侯府留宿?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房间?!”
薛青戈道:“拜托,你们俩这么好认,我就和小二说了那对双生子的房间在哪里,他告诉了我,我就来了。”
薛善芜又好奇道:“你不是要留宿侯府么?”
薛青戈道:“不留宿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赶路,早点回去!”
薛善芜奇怪道:“咦?这不像你啊,按你的性子,应该要多玩几日才对啊?”
“怎么?!”薛青戈颇为不满地道:“我想家了,想早点回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