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看向侍卫长,“去帮他。”
巫启和想要拼命的岑安比起来半斤八两,再加入一个侍卫长,瞬间就落了下风。
岑安得到机会,不管不顾地将匕首刺进巫启的后心,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解脱了。
回头看向站在高台上的人,他低喃一声,“对不起。”
拔出匕首抹向自己的脖颈。
“你敢!”
这一瞬,莫桑脸色巨变,眸中满是恐惧和悲痛!
这一刻,岑安笑了,想把这一生中最纯真无邪的笑留给他。
能遇上莫桑,是他这短暂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再见了!”
“不要!”
莫桑声嘶力竭。
哐当——
匕首落地,一条黑丝收回卫昭衣袖中。
她看向莫桑,“不用谢,只是交易,不想答应也行,人我能救就能杀。”
莫桑咬牙,“......成交!”
卫昭满意挑眉,这天下就没有她做不成的交易。
没了主将的兵就是一群散兵,今夜进了国主府的两千人没一个出去的。
没进国主府的那些,自然也有早就安排好的人来收拾。
国主宫殿内,岑安与莫桑,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卫昭一人给了一颗药,问:“那天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莫桑回想了那个晚上,那晚的惨烈比之今晚也不遑多让。
“石门落下之后,我们遭遇了可以瞬间让人尸骨无存的飞虫,我带去的侍卫只剩三人,是陛下救了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飞虫不敢攻击他,还会对他退避三舍,我们跟在他身侧一直向前,从废弃的地下兵场出了山洞。
陛下料到启承国所图不小,让我回来瓮中捉鳖,他黄雀在后,现在启承国的地下兵场应该已经被捣毁,培养出来的兵马应该已经和肃州军交上手。”
事情跟卫昭猜得差不多,至于那些食人蛊为什么不敢攻击容瑾,大概与他体内的血蛊有关。
她喝了口热茶,问:“容瑾受伤了吗?”
普天之下,敢直呼大楚皇帝陛下名讳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莫桑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没有。”
卫昭嗯了一声,“听说莫夷国的吃食很有特色。”
莫桑招手叫来人,“去准备晚膳。”
卫昭就喜欢这种一点就通的人。
岑安忍不住咳了两声,莫桑看向他,岑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没事。”卫昭看了眼岑安,又看向莫桑,拿出一纸契约,就是赵逢、鱼佬他们都签过的东西,递给莫桑,“你签字,我救他。”
莫桑:“......”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这位感到无语。
“不必劳烦,我的身体我清楚。”岑安不想让莫桑为难,强忍着想要咳嗽的感觉说道。
“这可由不得你!”卫昭看向莫桑,“签,还是不签?”
莫桑拿来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卫昭拿出两个不同颜色的瓶子,分别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又写了两个药方,“药丸待会儿饭后吃下,第一个方子上的药,每日两次,连吃三个月,三个月后换成第二个方子上的药,再吃半年。
如果到时候还不好,再来找我,应该不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