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到赵卓又用这招来吓她,楚然脸色涨红,这让她想起了之前连续肿胀好几日的事,那时候穿衣服都会感觉到痛。
得找个机会好好惩治他一番!
楚然看着赵卓奔向辛夷的屋子,美眸一转,便想到了个好主意,轻盈起身,几个起落之间便来到了秦诗诗的闺房外。
屋内秦诗诗凭栏而坐,看向园中的眼神里满是愁绪。
蛾眉时而轻蹙时而舒展,手中抱着的琴横置在膝上,早已没了想弹的心情,如此患得患失,楚然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了,此时说出去怕只能是火上浇油。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些道理楚然还是懂的,正欲起身告辞之时。
秦诗诗开口:“楚大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无妨的。”
楚然尴尬地笑了一声,从湿滑的房顶翻下,落在秦诗诗面前:“不知大小姐是怎么发现我的?”
“雨帘断了。”
顺着秦诗诗的视角看去,屋檐下的雨帘中只有一列有着明显的断流,与其他格格不入,但寻常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区别。
“我在这里看了有一会儿了,你刚到,有什么事?”秦诗诗抬眸,看向楚然。
“殿下他去辛夷房中了。”
楚然的这番话引得秦诗诗一阵深思,看来赵公子是真的发现她这个小把戏了。
苦笑着将凌乱在她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她站起身,似不在意地说道:“那楚大侠是想让小女子做何事?”
楚然一怔,她本意是想让秦诗诗去搅乱赵卓的事,而且在整个总督府,能管得住赵卓的也只有她了。
“圣人言: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楚大侠是不想去做这个小人,想让小女子代劳吗?”秦诗诗起身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整理好。
“大小姐多虑了。”楚然对秦诗诗这话很不高兴,明明之前不是才说好,只要赵卓又什么动静就来通知她了嘛。
“那是楚大侠也喜欢上皇子殿下,不想见到他与其他女子交好?”
秦诗诗试探地问出这个问题。
楚然的脸当即便红了,因为焦急而语言有些乱,一说出口显得有些支吾:“没,在下只是觉得,在总督府,或者说天下,能管得了殿下的,应该只有大小姐了。”
看到楚然这样,秦诗诗抿嘴轻笑,她有些懂了,此刻的楚然就和当初在京师的她那样,被赵卓身上的神秘魅力所吸引,有些好感,但却还未到足以至爱慕的地步。
而她真正产生对赵卓的感情,还是在船只爆炸时,挡在她身前的那个身影。
“楚然,在你们看来,我是不是很小气?”秦诗诗问了句。
“还好,”楚然下意识地就这么回答,但转瞬间便摇头,“没有没有,大小姐慷慨大方,那可是被百姓称颂的。”
秦诗诗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去看看吧,有些事挑明也好,也省得自己煎熬。
“那走吧。”
……
站在辛夷房门前,赵卓却不知该如何去敲开,内心无数个打招呼的情景此时都难用得上,好在辛夷主动走出打开了门。
“公子请入内吧。”辛夷打开门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
幽香扑鼻,赵卓细细地闻着,这是和辛夷花有些相似的香味,却和香水的味道有些不同,此时的辛夷比之前更是迷人。
辛夷见赵卓这般,脸上布满彩霞,拉住赵卓,将他拉进屋中。
带至桌旁坐下,辛夷熟练地奉上茶水,然后安然立于赵卓身后。
她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足,知晓在大的家族中,妾不过是更高等级,不需要从事体力劳动的通房丫头,除非诞下男婴,不然地位基本上就止于此。
“坐吧,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的。”赵卓没有挑明互换身份这种事,从她们的角度看,这或许对彼此而言都是全新的体验。
当然秦诗诗在他身旁时的那种顾忌和不适应,现在想来都有些好笑。
不过这是让她们可以互相了解对方的机会。
“公子直言,妾身站着就好。”辛夷依旧站着。
这就是辛夷和秦诗诗的不同,秦诗诗是被服侍到大的,她虽懂得服侍的道理,却不懂得身为下人的礼节。
赵卓不在意这些,所以一开始也没注意,只是当怀疑逐渐加深之后,这些小的细节便更加佐证了他的猜测。
“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礼,要不床上说,我看你还拘礼不?”
赵卓坏坏地调戏道。
“公子若要妾身侍寝,直言便是,妾身好洗去污垢……”
辛夷还没说完,就被赵卓一把拉到了怀里,辛夷一瞬间还有些抵触,但抬头看到那双眼睛时,便放宽了心,安心躺在赵卓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