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诗看到花船上的赵卓和她身侧和她有些相像的女子时,心口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不管怎么控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这些日似乎经历的一切,从黏着她上船,奋身保护着她……
一幕幕在眼前破碎,她在知道赵卓独自追到船上时,她几乎已经原谅了之前的事。
或许是自己真的出现的不是时候,或许她们真的只是谈及琴艺而不是风月。
她觉得赵卓变了,变的有担当,敢承担起昔日的责任了。
或许等他……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付出却显得那么廉价呢?
秦诗诗转身就跑,躲到马车车厢的角落里抽泣着。
小翠则是朝着赵卓吐了口痰:“呸!狗改不了吃屎。”
她拉着楚然就要走,楚然没走,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从赵卓的窗前包括总督府的顶上发现了高手来过的踪迹,还不小心看到了赵卓藏在枕头下的那些资料,所以她依稀猜测到了赵卓会在这里。
只不过,确实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轻声对着小翠安抚道:“你先带大小姐回府,我会让赵卓给你们一个交代。”
赵卓想要挣脱身旁的女子,一个不小心,却将其抛进了水里。
结果,那个女子不识水性,在河中挣扎呼救。
楚然没有靠近,她要看看赵卓会怎么做?
赵卓看了远去的秦诗诗一眼,毅然跳到水里,将和她仅有一夜光景的女子救上了岸。
当看着赵卓怀中那位女子脸上的满足时,楚然冷哼一声:“好一番郎情妾意!”
“楚然,你听我解释。”赵卓连忙说道。
“你的解释还是跟秦诗诗说去吧。”楚然一把扶起女子,便是她也有些惊呼,这个女子和秦诗诗的相似,若说是姐妹,也绝对没人可以反驳。
“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甚至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我就和这花满楼楼主谈了一会儿,然后她就走了,我就晕倒了,醒来就是这样。”
赵卓用力拧干身上的水。
“那她怎么办?”楚然的脸上丝毫不信赵卓的说辞,更相信可能是酒后把这女子认成秦诗诗了。
“还能怎么办?我破了她身子,那就把她娶回家了,只是正妻的位置已经预定了,只能是妾室。”赵卓有些无奈,反正收风月女子为妾的男人很多,也不差他一个。
“奴家能得到公子的垂帘便已经得到上天眷顾,不敢奢求名分。”
女子大惊,连连拒绝。
楚然这才意识到女子手中紧握的一块红布,原来是染上了血的,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连忙问着怀里的女子:“这位妹妹,你是哪里人啊?”
“奴家自幼被卖为奴婢,幸得楼主相救,取名为辛夷,是为玉兰花之意,不知父母亲族,只是在阁楼中以卖唱为生。”辛夷轻声说道,眼睛看着赵卓的样子,久久出神。
“辛夷,这名字好美。”楚然惊叹道,恨不得回去让自己的父亲也给自己改一个好听的名字。
“那我们回去吧。”楚然说道。
她不知道该如何惩治渣男,还是交给秦诗诗处理比较好,毕竟秦诗诗在她看来,除了打架无所不能。
“等等。”赵卓朝着花满楼走去,这次他在第一层往第二层的楼梯就被挡住了,原因是,白天竟然不开门。
这太离谱了,赵卓也知道是卫夫人不想见他,他来到空旷的场地,对着高层的五楼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这才气冲冲地回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卫夫人趴在窗台上,笑眯眯地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刚好来月事的辛夷竟能发挥出如此作用。”
“芙蓉!”
“在。”
“暗中通知辛夷,在总督府内,什么线索都不要收集,和秦诗诗搞好关系就行。”
“可若是大皇子殿下要与辛夷行房怎么办?辛夷还是处子的事不就瞒不住了?”芙蓉有些担忧地说道,她没想到赵卓会将辛夷带走。
“看辛夷意愿了,若是不愿行房,那就让她将实话如实告知,不过我猜测,赵卓这些日子应当没这个胆子了。”卫夫人笑的极为开心。
正当此时,一个侍女焦急地跑来:“夫人,江南省按察使郭之清前来拜见。”
“芙蓉,是来寻你的,你且先去应付得当,不要拂了人家的面子,辛夷的事我会另派人去通知。”
“诺!”芙蓉轻拜,跟着之前的侍女款款下楼。
……
“小姐,咱们把这荒淫无度的废太子从大门扔出去吧,他吃老爷的用老爷的还不够,还带着相好过来蹭吃蹭喝,太过分了。”小翠在门外一直骂着赵卓。
秦诗诗已经把自己关在闺房里整整半天,连一句话都没有回她,若不是小翠自己还能听到里面的抽泣声,恐怕她早就破门而入了。
“小姐,咱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大夏又不是只剩他这一个男人……”
小翠骂的正起劲,突然听到脚步声,正要呵斥,却发现来人是辛夷,在一瞬间,她竟也差点认错,认出后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骂道:“你还有脸过来……”
就在此时,闺房的开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