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暖敲门，敲门的时候她心里都在想，一会究竟应该怎么和楚云霄开头。
总不能进去之后就开门见山的把她的怀疑都说出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顾小暖便是真的不想混了。
她和楚云霄的师生关系还没走到那一步呢，如果她真的这么做，那么他们的师生关系也要告吹了。
顾小暖现在也不知道她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试探楚云霄，如果一下子没试探好，反而影响了他们的关系，那么今后顾小暖可能再也遇不到像楚云霄这么负责任的教授了。
顾小暖的担心和踌躇，黎鹿也都看在眼里。
不过，顾小暖再怎么担心也没用吧？
“顾小暖我知道你现在在担心什么，可是你现在再怎么担心也没用，因为不管你担心什么，事情该发生还是会发生。如果你以为你考虑周全就能将伤害降到最低，那么我只能说你想的太简单了。”
人心是很复杂的，过去顾小暖经常在黎鹿耳边念叨这句话。
难道现在这个道理还要黎鹿反过来告诉顾小暖吗？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的话都是我教你的呢？好啊，现在你也会反过来教育我了啊！”
顾小暖恍然大悟，感情黎鹿这是现学现卖啊！
过去顾小暖给过黎鹿的金玉良言，现在黎鹿也都反过来告诉她了。
“那当然，不然你想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敲门都不用力气啊？”
顾小暖刚才那不叫敲门，确切的说，那应该叫做挠门呢。
顾小暖挠门，楚云霄怎么可能听得见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他对谭橙橙一事的解释呢？
顾小暖暗暗也在反省，是啊，就算她再怎么逃避最后还是要问出来，不是吗？
楚云霄如果真的没做让顾小暖觉得失望的事情，那么他们还是最默契的师生。
就算楚云霄真的迫于某些压力答应了谭橙橙替她做某些事情，顾小暖又不是楚云霄，她又怎么能够体会到楚云霄的无奈呢？
楚云霄现在做什么选择都是在对他自己负责，顾小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要求楚云霄为了她做什么。
楚云霄可以选择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顾小暖也可以选择她认为对的事情。
顾小暖和楚云霄都在坚持他们各自的人生，顾小暖当然也没有权利去质疑对方。
想通这些，好像那些疑惑也能问出口了。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楚云霄的脸色变得越发不好。
谭橙橙又不知好歹的回来了？
虽然也是楚云霄教过的学生，他不应该这么看待他曾经的学生。
不过谭橙橙是个例外，是个楚云霄连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厌恶恶心的例外。
顾小暖看到楚云霄的脸色不怎么好，可是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她们的时候，楚云霄的脸色又变了变。
“楚教授，您在忙？”
顾小暖尴尬，她不会挑了一个楚云霄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来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顾小暖也算装在枪口上了。
谭橙橙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才会让楚教授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