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系统,趁火打劫,雪上加霜,幸灾乐祸什么的从来都是她易萌萌不久前奉为圭业的至理名词。
让你丫的平常欺负我欺负的那么狠!
【抱歉,宿主,本系统此刻能量不足,本次任务将给予宿主时隔半小时报一次数的特殊服务,谢谢合作】
等着看自家系统菌戏却等来了自己又被坑了一次的易萌萌:……
算了,她还是当个心口一致的乖宝宝吧,不看笑话才是正道,不然现在自己这个弱鸡怎样被略略略整死的都不知晓。
想起略略略好像是被电击时说的那些话,对于慢性毒素什么此刻不是特别在乎的易萌萌表示:略略略这个太监都不急她这个皇帝急什么?
要是她真的死了,这略略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看自己刚才要喝第二口茶水的时候略略略提前吱了声的情况就知道这中毒的事估计又是什么后续任务的必要需求了。
将才自己也是因为第一次见识了这宫里的危险给弄懵逼了,才会乱的像个无头苍蝇,现在心静下来,仔细想想好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顶多还有一些自己身体内有毒素的不安罢了,至于惶恐的要死要活的却是不再存在了。
可是~
易萌萌脑海中的小人精致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蛇蝎美人还是不是说出来的啊?
握着手中软如无骨的小手,易萌萌头一次觉得这样的手有多么可怕。
可是她却不能松下来,还要死死地抓着,生怕这手的主人溜了。
她好不容易坚持下来要完成的任务可不能被溜了。
于是坐在一旁由六合搬过来的矮墩上的君青雉看着那死死握住他手的地方,痛疼慢慢坠入脑海,刺痛着他的神经,提示着他眼前这人就算是睡着了也依旧拥有着锐利的警惕心。
然而,容颜绝色的人却好似忽略了手腕被禁锢的疼痛,嘴角轻轻一勾,让万千颜色都失了色彩的笑靥绽放于被金色铺垫成的宫殿。
警惕心重又如何?
只要时机来临,厚积薄发,这帝王到头来终抵不过一死。
想到此处,君青雉的眸光愈发的温柔了。
“六合,去把本后那个白貂皮的小毯子拿来~”
轻柔的声音钻入了易萌萌的耳蜗,里面痒意渐渐滋生。
唉~
就算是蛇蝎美人,可也是一个温柔的蛇蝎美人啊!
易萌萌内心的小人面容上闪过一丝可惜之色。
声音好好听,容颜好好看,就连给她披小毯子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一切都是辣么的美好。
如果他此刻不是在想着自己死就更美好了。
听见自家系统菌那道不久前说过的话再次响起,易萌萌觉得眼前的美好被一片黑暗遮挡,再不见分毫的斑斓。
【警告,警告,宿主此刻所用身体再次遭受不明毒素侵袭!请宿主注意防范~】
唉~
美人欣赏阔以,但是近了就会扎到手指啊!
易萌萌想着,依旧握着手中的小手,状若无意的翻了个身,方才才放上的貂皮毯子缓缓滑落,掉在地上,沾染了几丝尘埃,洁白无瑕的地方终是被污迹染了阴暗。
君青雉看着那从自己手边滑落的白皮毛,柔顺的触感仿佛依旧残留在指尖,让他有些怔愣。
仿佛,有什么他好像要失去了。
抿了抿嘴角,拿过手中已经被六合清理干净不见一丝灰尘的白貂皮,手指轻轻一动,便让捡起那白貂皮的六合退下了。
看着手中的貂皮,暗浅色的眸子一定,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刚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的易萌萌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皮毛覆身的感觉。
喵的,劳资白干了?!!!
算了算了!
略略略都不在乎,反正是慢性的,她,她也不在乎了。
这个念头一起,易萌萌那种想要弄掉这白貂皮的冲动就消了下去,听见自家系统的呆愣的报数声,心道了一句:才过了半小时啊,那、不如睡个觉?
或许是这春日的光芒太暖,亦或是这身上的白貂皮过于柔软,更或者是,身侧之人身上的清香过于安神,易萌萌的意识渐渐混沌,最终陷入了沉眠。
然,那紧握的手指却不曾松掉。
而此刻的奕王府,易喜喜看着面前的食盒,面容温和的朝那携带的女侍点了点头,细看之下还有着一种对这食盒‘皇恩浩荡’的感恩情绪在里面。
那女侍看着御赐的食盒被接了过去,便向着修身长立的亲王福了一礼。
“王殿既已受过,那俾子便先回宫向陛下复命去了!”
“嗯,有劳莫女侍了,还请莫女侍回宫之后别忘了替本王向皇姐表达谢意。”
听到‘皇姐’两个字,莫伊的眼眸闪了闪,不过面色却分毫不变的俯下身子,恭顺道:“王殿便放心吧,陛下是知晓您脾性的!就算俾子不说,陛下她都不会忘了您的!”
“莫女侍说笑了,是皇姐宅心仁厚!”易喜喜眉眼弯弯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派温和。
“奕王殿下说的是,殿下的吩咐俾子是不会忘的!”莫伊看着眼前的人,同样是眉眼弯弯,然恭顺的同时却带了一丝警惕。
“阿贞,替本王去送送莫女侍。”易喜喜朝一旁静立的女子吩咐道。
“诺!莫女官这边请”只见那身着灰袍的人向易喜喜轻身一福,便指引着回宫复命的莫伊朝外面走去。
易喜喜看着那离去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终是忍不住爆了起来。
“嘭”的一声,一旁几十斤重的老爷椅便被一脚踹了个四脚朝天。
“本王何时需要如此委屈了!”
“嘭~”
又是一个四角桌的掀翻!
“母皇在时,这膳食……这膳食……”
那后面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唯一剩下的椅子也被踹了个底朝天。
“易萌萌她欺人太甚!!!”
“殿下,殿下,这个不可啊!!!”
看到那着黑靴的脚就要往一旁的食盒上踹去,唯一一个待在这院子内装柱子的仆人终于忍着恐惧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