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朔夜飞雪,一夜改天换地,满城皆是银装素裹。
“就算穿过一次,还是很不习惯呀。”神里绫华扭捏着衣摆,旗袍勾勒出她窈窕青涩的身材,胸口裸露一抹白腻,白皙的肌肤,大腿修长笔直,显得秀色可餐。
“日历上又一年过去了,不过海灯节还是等一会儿,那才是璃月最盛大的节日,到时候宵灯如繁星临空,宵市灯火彻夜长明,有特色美食,特别习俗,特殊挑战。”
海灯节对于上衫昭月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他只能简单地复述,不过不难听出来海灯节的精彩。
“海灯节的寓意是万家灯火长明,保佑岁时平安,接引英魂安息,祭奠在战争中逝去的千岩军,和为璃月未来拼尽死力的仙人。”
“仙人也会逝去呀,”神里绫华有些唏嘘地说。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别太担心。”上衫昭月一身雪色的长衫,也换上了符合节日气氛的衣物,他伸手握住神里绫华娇嫩的小手。
“嗯,”她靠在恋人的肩膀上,抬眼询问,“香菱邀请我们去万民堂,据说是卯师傅要宴请八方。”
“宴请八方?”上衫昭月失笑,“卯师傅说话夸张了,不过或许还真的能见到预料不到的人。”
“我记得钟离先生,对万民堂的评价就相当不错。”神里绫华大概猜到了是谁。
“他可是讲究人,能得到他的好评,万民堂,特别是香菱的厨艺可见一斑。”他点头赞同。
“香菱的菜,”神里绫华期待的同时露出担忧的神情,“但愿她别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呀。”
“放心吧,重大场合香菱分得清,而且卯师傅不会放任她乱来。”
“也对。”
推门,雪景纯美的同时,也有寒风凛冽,神里绫华有冰属性的神之眼护身,故而对寒冰有很高的抗性,况且现在流淌在她血管里的,是奔腾的龙血,她虽然穿着单薄,却并不冷。
“去万民堂。”上衫昭月领着她,两人。
万民堂聚集了不少人,里里外外都是,摆满了酒宴的桌子,卯师傅和香菱父女忙得里里外外,见到上衫昭月两人,也只得来卯师傅的欢迎并安排了座位。
“香菱在后厨忙,我这个老师傅,就只好来陪客了,”他爽朗地笑着,“这一桌的大家都是香菱特别嘱咐的,想必都是她的朋友。”
上衫昭月落座,看见了行秋、白衣吃雪糕的重云,拿着小册子振振有词的胡桃,喝着茶一脸慈祥看着她的钟离,另外有两个意想不到的组合,摇滚乐手辛焱,以及云翰社的当家,璃月最好的戏曲旦角,云堇。
“他们都是我拉来的,怎么样?”胡桃笑嘻嘻地,“过节设宴,就是得热闹才行,钟离这家伙是我的员工,做老板的去,他也得跟着来,然后行秋跟我是老相识了,云堇和重云他认识,也就一并请来了,云堇又认识辛焱。”
她绕着奇怪的腔调,倒是把一圈人都讲得齐活了。
“凌华今天好漂亮,”胡桃泛起了星星眼,眼晕里的桃花闪闪发亮。
“有吗?”凌华羞涩地笑,眼角的泪痣下来,竟然有些妩媚。
“凌华的旗袍确实很漂亮,”旗袍的小厨娘从后厨钻出来,端出来一份香气蒸腾的天枢肉。
“不过,这种打扮,最希望的,还是某人的赞叹吧。”戴着彩色冠冕的云堇捂着嘴说笑,调侃着说。
“要夸奖吗?”上衫昭月宠溺地摸她柔软的头发,“凌华今天真漂亮,下次要不要尝试蒙德那边的小洋裙和贝雷帽?”
“我只要是凌华我都喜欢,不同风格的都可以接受。”
“坏了,我觉得你开了个不好的头。”胡桃顶着沉重的帽子,露出阴恻恻的表情,像是吃了灰那样。
“同感,”辛焱点头。
“有吗,我不觉得。”重云大雪天啃着冰棒,看向行秋的表情没有一点逼数,行秋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觉得你们两个也很有问题,”胡桃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充满了审视。
钟离始终跟老大爷一般旁观着吵闹,他年龄看上去只是和在座的兄长一般,可分明带着七老八十的沉稳。
上衫昭月也是一样的沉稳,他是见多识广了,拥有了上位者固有的心态,如果凝光来了,想必也是这般。
他这类人,要么就统筹一切,要么就默不作声,以旁观者的姿态若即若离。
“瑞雪兆丰年,我胡桃给大家吟诗两首!”胡桃提议说,她拍案而起,抿着嘴兴致高昂。
“胡桃老师不考虑出新诗集吗?”行秋打断了她,“如果能传唱得像是丘丘遥那样,想必也是诗坛浓墨重彩的一笔。”
“新诗集……”胡桃的脸色顿时垮台了,顿时支支吾吾,“是,是啊,这首诗还是留到新诗集吧,算算时间,也快半年了。”
小巷派拖更诗人,胡桃。
“云堇小姐,新年场还有演出要赶吧。”行秋又问,他是飞云商会,和云堇常驻场的和裕茶馆毗邻,也知道内部消息。
“大概中午就会外放消息了,欢迎大家到时候来捧场,”云堇做出抱拳的动作,她横起眉,真有种女将巾帼的飒爽。
“听说戏曲需要画专门的妆容,云堇小姐一般不用吗?”神里绫华问道。
“分情况吧,浓妆淡抹是为了舞台效果,也是为了防止将角色与演员联系,不过我是云翰社的牌面,藏不住的,况且形体的师傅觉得我天生丽质,我本人也懒得涂抹粉彩,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变脸这种技巧我是不会的,我的戏,还是更喜欢突出人的表现力。”
她侃侃而谈,对于自己擅长的领域很自信,想想具有神之眼的人,性格多半都别具一格,有自己梦与追求,这或许就是他们的魅力吧。
说起魅力,钟离浑身上下都是魅力,他看着就是很有深度的男人,事实也确实,六千余岁悠长的寿命,他培养的深度和城府是难以估量的。
“又下雪啦!我们去打雪仗吧。”胡桃扒拉在窗前,兴奋地看着飞扬的雪花,扭头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