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许动!”人群中,突然有人挟持了身边的人,刀那么架在人质的脖子上,装成寻常百姓的杀手们威胁起人来了。
很快他们身边的百姓都纷纷避开了,叫一群黑衣侍卫们团团包围住。
这群正是楚昭的墨军。楚昭呐,看着这群近十个的杀手抱着团地警备着。只有一人捉了人质,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
“闭嘴!”挟持人质的大喝一声,事情跟他们原本想的都不一样,楚昭着实厉害!
“你让我闭嘴,我凭什么闭嘴,你要杀我们的刺使大人,这是要逼死我们大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刺使大人绝饶不了你。”妇人压根不受威胁,激动地叫喊。
旁听的人都拿了眼看向楚昭,难道因为冀州的风水问题,连带着冀州的女人都变异了?
变异是没有的,但是对于楚昭的信任是必须的。
“你,你……”杀手也没见过那么不怕死的人呐,竟然还威胁起他来了。
“拿稳你的刀,别抖!”楚昭提醒了一句,她一出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说你楚昭爱民如子,既然是这样,你敢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吗?”挟持人质的家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郑通已经接话道:“怎么,你还没死心要杀我们刺使大人呐!”
“对,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取她的命。怎么,要你拿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你就不肯了?什么爱民如子,不过都是些糊弄百姓的话。”
此人也不简单呐,竟然想到要乱冀州的民心,楚昭轻轻一笑,“糊不糊弄的,你说了不算,百姓们说了才算。把人放了我饶你不死,否则……”
“否则什么?你想杀我,杀了我,她也活不了!怎么样,你跟其他狗官又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不拿我们老百姓的命当命。”杀手继续神发挥,致力给楚昭挖坑,楚昭冷冷地一笑,“我给你机会,你自己不要,那就怪别我了。”
这话叫杀手们不禁汗毛耸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昭呢,轻轻地开口数字,“一。”
警惕地看向四周,一股浓浓的杀气似是要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杀气从哪里来,而楚昭再次数起,“二!”
不过是一个数之间,偏偏却让人感觉心中发寒。
“三!”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唆唆唆连声,杀手们竟叫弓箭射穿了喉咙,捉住人质的人更叫楚昭一脚踢了出去,从他的手里抢回了人质,与此同时,一箭划过射中他的脑袋,随后一群手持着弩弓的黑衣跪在楚昭的面前,“娘子”
楚昭扶着人质,看了他们一眼道:“做得不错。”
“我不会用自己的命换任何人的命,我冀州诸多百姓的命是要让我守着的,不是让我换的,谁的命都是命!”楚昭将那妇人的手松开了,平静地道出这样一番话。
“刺使大人万岁!”有人高喊一声,一叠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刺使大人万岁,刺使大人万岁!”
如此血腥的除夕夜,却让冀州的百姓更能体会到,他们的冀州刺使大人呐,把他们放在心上,在意他们的命,愿意守护他们的命!
“报,急报,青州来犯!”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海盗被楚昭砍完了,徐禹被楚昭砍了一条胳膊,眼下跑回了京城养伤,原以为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可先是刺杀,如今又说青州来犯。
青州是哪里,那不是柴太尉的老地盘吗?难道,今晚的刺杀还跟柴太尉有关?
“拖出去砍了!”真满腹疑惑之际,楚昭指着来报的人竟然说在砍了,众皆诧异,那来报信的斥候亦是莫名呐,“刺使大人。”
“边关若有急报,古有烽火示警,今自有烟雾示警,何必你来。所以你不是我冀州的斥候,而是奸细!”楚昭给的解释让人在松一口气之余,斥候大声喊冤。
楚昭伸手道:“拿来!”
阿巧已经拿了一个小竹筒的东西递到楚昭的手里,楚昭拿着竹筒对着天空一拉,红色的烟雾在黑漆的天空分外显眼,与此之时,不远处接连放起了三个黄色的烟雾。
“那个方向正是青州的方向!”三个黄色的烟雾叫人辨明的方向,楚昭道:“对,正是青州的方向,三道黄雾既表明青州太平,又哪里来的进犯之说。只怕是有人觉得事情闹得不够大,叫青州和冀州打起来,两虎相斗,一死一伤,不正好叫他们得利?”
一眼掠过那一旁的世家们。楚昭道:“韦先生,活人会说话,死人更会,烦请你将今夜的事情查个水落实出,欲乱冀州者,杀!”
一个杀字,霸气十气,心虚的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气,这,这事情不会查出来吧。
“是!”貌似死里逃生的韦尚任呐,想都不想地应下了。
韦尚任是多年的廷尉老手了,什么案子都瞒不过他,他一出手,虽然人都死了,死人倒是比活人更老实,各世家训练人手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在人手上面留下一些特别的记号,以便他们区分,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空子。
“刺使大人,杀手应该就出自这几家。”韦廷尉呈上了相关的物证和查实,楚昭一看,“那就照规矩来办吧。”
规矩啊,什么规矩呢,自然是冀州的规矩。在楚毅之已死,亏了还有个楚昭稳住局势,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有想置楚昭于死,妥妥就是想要乱冀州啊,所以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是,我立刻派人去将人拿下!”韦尚任既然管了此事,他持了证据去拿人,正好堵住悠悠众口。
“辛苦你了!”楚昭又怎么会不知韦尚任的用意,韦尚任受之有愧,“私心太过,但不知冀州的太平若没有刺使,不过是梁州等地罢了。太平的日子不愿意过,非要搅事,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三观端正的人就是好啊!楚昭点点头意示韦尚任放手去做。
可是没等韦尚任带人捉到人,倒是已经传出了几家世家逃出冀州的消息,逃啊!逃哪儿去呢,京城被徐禹占了,兖州是楚昭的地盘,扬州倒是世家的地盘,中间隔中了一个徐禹怎么过。
唯一能去的只有青州了!楚昭听说他们往青州逃了去,坏心地道:“不必追了,就让他们去青州,不过,把他们做的事,还有故意挑起冀州与青州的诡计都给青州的说说。”
坏心的人呐,既要借别人的手处理了这些两面三刀的家伙,又何尝不是借这些人看看柴太尉是个什么态度。
青州,那是柴家的老根据地了,柴太尉一看京城不妥就立刻跑了回去,青州地处偏远,柴太尉正好借地势而蓄势。
不过,之前柴太尉都没能起势,如今再想起,难了!
楚昭看死了柴太尉,很多人却等着柴太尉翻身把歌唱。不管是徐禹还是楚昭,在世家们看来都不是值得他们倾心相待的人,只是相比起徐禹来,楚昭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点,在京城逃出的世家们进了冀州后,一点都不剩。可是,架不住冀州太平呐。
偌大的京城啊,眨眼的功夫就叫徐禹攻破了,与徐禹对战的人,能扛住的只有楚昭。
所以,哪怕对楚昭存着很大的不满,冲着冀州的安定,他们就留下了。
与此之时,楚昭盘算着徐州呢,恰好这会儿徐禹发兵继续进攻荆州,那架势是要从楚昭那里受的气撒到别的头上。
既战荆州,徐州兵力空虚,楚昭托着腮思考究竟要怎么打下徐州才好,没想到没等她想好呢,匈奴竟然再犯雍州。
自从跟卫治达成了协议之后,楚昭大夫扶持卫治的势力,一两年下来,卫治原就是有本事的人,借着楚昭的势收拢其父的旧势,成效是有的,也只得了匈奴三分之一的势力,剩下那三分之二嘛,他们竟然合盟进攻雍州。
得,雍州告急,徐州一事只能暂时搁置,楚昭去信卫治,商量两人如何破匈奴的合盟。
“巴亥和延术他们合匈奴三分之二的兵力,兵强马壮,近有十万之军,雍州和冀州的兵力合起来也才五万之多,一半之数,万不能与匈奴硬打,只能智取。”匈奴以十万之兵围于雍州城下,城中守军守城不出,任他们叫骂。
楚昭一身铠甲走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匈奴骑后在那里叫嚣着。
“怕吗?”回头问诸多的将士们,没想到众人齐喊道:“保家卫民,无畏无惧!”
“好!既无畏,就让他们匈奴人看看我们的厉害。”楚昭说出这样的话,底下的人听得士气大涨,楚昭道:“传我的令,大家吃饱喝足了,今夜我们大战匈奴。”
夜袭吗?只怕纵是在黑夜之中,兵力的悬殊总是个大问题。
问题不问题的,楚昭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不是初初跟着楚昭,楚昭必有把握才会提出夜袭,既然如此,他们就做好一切的准备,听命于楚昭就是。
楚昭召集千户们秘议,千户们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眼睛发亮,随后各带人马,兵分几路,埋伏于各地。
打仗嘛,实力悬殊自然是不能硬碰硬的,还有什么比游击战或是伏击战更好的法子?
楚昭觉得啊,毛大大实是伟人也,连武器强盛于当时的军队的小鬼子都能打倒,更何况如今的她兵精粮足。
连匈奴楚昭都打压不下去,她存的心思尽早打消了吧。
入夜之后,草原上只听到一阵阵风声,匈奴人们习惯坐在火堆前说着话,不仅是火能袪寒,更是因为人聚在一起可以谈天说地。
“你们是不知道,听说现在的冀州跟雍州是一个女人作主,那作主的女人长得可不是一般的美,我们单于说了,这一仗打赢了,一定要将这女刺使抢回来当我们的阙氏。”
“不是说大魏的人最讲什么男女有别的吗?怎么会出个女刺使来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原本这女刺使也是帮着兄弟打下手的,这不是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嘛,她又未嫁,只好自己撑起了偌大的家业,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你是怎么知道女刺使长得貌美的。”
“都传开了,我们匈奴又不是没人见过那女刺使,就我们单于,那跟女刺使打过好几回交道了,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刺使,而且年纪还小着,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可不是刚刚好!”
语言之意的猥琐是丝毫不掩饰,就在此时,一群人无声无息地靠近,捂住他们的嘴巴,一刀划过他们的脖子。近十几个人,就那么被人无声无息的干掉了。
“快,换上他们的衣服。”听了一通对于楚昭的猥琐,作为楚昭的兵生气是必须的,做好事情更是必须的。否则真叫这群匈奴人进了雍州,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吃亏呢。
很快一群死透的匈奴人被扒了个精光扔进沟里,至于这群奉命潜入的人嘛,慢慢地将随身带着的东西往每个帐蓬里扔了些。
确定没有遗漏的了,各人在原先说好的地方汇合。
“都放好了?”
“都放好了,我们看过,没有一个帐蓬漏掉的。”
“走!”东西既然安置好了,那就赶紧的撤,正等着他们的射手见他们回来了,确定他们的事都做好,等着大显身手的人呐,叫弓箭手做好了准备。
那点着火的弓箭架起来,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目标正是匈奴人的帐蓬。
“着火了,着火了,敌袭,敌袭!”一声声的大叫响起,突然轰轰的连连声,一个又一个的帐蓬被炸开了,作为第一次见到这样大威力的作战武器的人表示,“我们冀州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兵器,这又是作坊弄出来的?”
咽了咽口水,“应该是,估计刺使一直想留着做后手呢。炸吧炸吧,把这些匈奴都给我们炸死,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到我们雍州来!”
炸声连绵不断,很快匈奴驻兵之地陷入了一片火海,远在雍州城上看到一片火光,还有那轰轰的爆炸声的楚昭啊,“叫人把口袋扎好了,这一次,我要让匈奴最少十年之内无力再兴兵犯我边境。”
“是,刺使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