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啊!
多说两个字很费力气吗?
再面目慈祥的他,此时和善的面孔也有一丝的裂痕。
不过,和这个臭屁小子结交数万年,他早已知其脾性。因而,他也只是腹诽了那么一瞬便放开,转而又看向影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怎么,她是有何不妥?”
旁边的人并未挪开眼神,只是这次,却并未再次沉默。
臧彤看着那个仙子,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沉稳道:“止水,她,由我来招呼。”
“嗯?好。”
臧彤从不会做无谓之事。
虽然他现在没有明言,但真相迟早都有解开的一天。
不过——
“我说臧彤,本仙好歹比你年长二十多万岁,能不能别这么指名道姓的?没指望你叫一声前辈,好歹唤一声缘情上仙好吗?”
这个家伙,整日不知尊重长辈为何物!
然而臧彤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只是凉凉开口道:“本君既为臧彤宫当代宫主,还是司三界生灵的百花仙君。待你懂得规矩为何物,再跟本君来讨论这个问题吧!”
“……”
还真是个没趣味的家伙!
仲鹊怎么就生了个这么妖孽的儿子?
如今十万岁不到,不仅灵力超过他老子数倍,居然还觉醒了操控生灵的能力!
亏得他生性淡薄,且有着无法违逆的家族使命,要不然恐怕仙皇都会恐慌的吧?
幸亏啊……
止水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待再次睁开时,已然恢复了若无其事。
大殿之中再次陷入了平静。
又这样过了许久,久到影像之中,八百多个地仙已经点完名,开始安排住处。
一成不变的流程,一成不变的挖坑设陷。
除了臧彤这种古板的家伙,恐怕没人会看得这般目不转睛。
突然,止水轻皱了下眉头,出口的却是和影像中毫无干系的话题。
“臧彤,缨颜那孩子快回来了吧?”
“嗯。”
“这次又是去的哪个位面?”
“无境。”
“无境?!明明是一个天庭仙使,你为何老是让他干些除魔卫道的事?这是你臧彤宫的职责吗?而且,那无境大陆连人都没有几个吧?”
“嗯。”
“……”
止水语塞了半晌,也没弄明白他这个“嗯”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是回答的他哪个问题。
于是,堪堪压下的郁气又窜上心头。
他用拂尘指着臧彤,颇有些打抱不平的意味:“我说你这个人,为什么老是不分轻重地折磨他?就因为他是罕见的不死之仙?他对你的忠诚,还需要你一次次地验证?你就不怕他玉石俱焚?”
臧彤的四个仙使之中,要属缨颜最为优秀卓绝,年轻有为,且赤诚忠勇。
可偏偏,他却也是最不受臧彤待见的一个。
动辄得咎,无故受罚早已是家常便饭,还总是被派去莫名其妙的地方,执行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
好好一个天庭仙使,真正在天庭待的时间却还不如仙界飞禽。
以至于天庭好多仙者,都误以为臧彤仙君只有三个仙使。
对此,他劝过臧彤好多次,可臧彤却从来都是既不解释,又不退让。
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