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秦淮?”
“嘿嘿,大表兄,我自然是去过的,只是……去的不算多!”
“每一次去,回来的时候,总被妈说,后来我偷偷去了不少次。”
“十里秦淮,真的极好极好。”
“十里秦淮灯火灿,楼台亭榭绕河堤!这句话我太熟了,我都记下了!”
“十里秦淮是整个江南之地最有名的风流之地,青楼很多很多,里面的美人也是很多很多。”
“那里的吃食也很好很好。”
“美人的乐舞也很好。”
“……”
“江南的清倌人都想入秦淮河,只要在秦淮河打出名气了,整个江南的名气也就有了。”
“有名气之后,她们的身价就高了。”
“那些名妓之人,欲要过夜,啧啧,少说数百两乃至于千两,比京城的价格还要高。”
“可惜!”
“我离开那里已经数年了,京城的醉风阁这些地方尽管也不错,和十里秦淮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
秦淮河!
青楼之地!
听得大表兄提及这个,薛蟠的兴致来了,取过湿润的小毛巾,擦了擦手,话语间,胖硕的面上多难言的别样意蕴。
看向大表兄,看向琏二哥哥,眼眸深处更是不住浮现往昔的诸多回忆,至今仍记得一些美人的妙处。
奈何,已经数年过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江南。
若再回江南,定当秦淮河尽兴!
不过,秦淮河那里的美人应该都换了,嗯,换了也好,若还是自己在秦淮河的那些美人,估计都年老色衰不能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
“蟠弟真乃是同道中人。”
“秦淮河的妙处,甚好。”
“能够在秦淮河立足的美人,还真没有一个简单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也是娓娓道来。”
“没得说,没得说!”
“贾琏,你当初没有前往金陵亲自试一试,多可惜,多可惜了!”
“第一美人?”
“贾琏,你太小看我了,以为兄的样貌,以为兄的勇猛,以为兄的才学,拿下秦淮河的第一美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一美人!”
“第一名妓!”
“没得说,没得说,我曾与她共享极乐!”
“妙哉!”
“妙哉!”
“……”
王仁大笑之。
这才是男人应该说的事情,也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秦淮河那样的地方,若不前往,多成遗憾。
亲历京城的青楼,再与秦淮河对比。
方可知晓秦淮河的底蕴。
何况,江南本就出美人,秦淮河的美人更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漂亮只是其一。
房中的手段,更是一等一的出色。
没得说,现在想起来,浑身都不自觉颤动。
只是!
贾琏说什么?
第一美人?
秦淮河的第一美人?
第一名妓?
贾琏说自己无福享受秦淮河的第一名妓?
岂非说……。
迎着贾琏无比肯定的神色,以及耳边未有散去的飘乱之言,王仁轻咳一声,正色而应。
“大表兄,你和秦淮河的第一名妓都……,大表兄果然厉害!”
“果然厉害,小弟佩服!”
“佩服!”
“……”
薛蟠惊叹不已,秦淮河的第一名妓?名声地位如何,自己知道的,自己也曾想要亲近之,奈何没有机会。
大表兄做到了?
还共享极乐过?
这么厉害的?
“第一名妓叫什么名字?”
贾琏询问着。
“名字?”
“好奇这个做什么?秦淮河的第一名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的。”
“先前的第一名妓是……是李师师!”
“是李师师。”
“秦淮之地,我也曾与她秉烛夜谈,情至深处,便是红纱帐里共缠绵,妙不可言。”
“可惜,她现在不在秦淮河了。”
“眼下的秦淮河第一名妓是苏小小!”
“啧啧,那真是一位冰肌玉骨的国色天香之人,单单是听着苏小小的声音,都令人浑身酥麻。”
“那肌肤白的都和牛乳一样了。”
“一颦一笑,实在是让人心动神摇。”
“为兄曾与她泛舟于金陵城外的玄武湖上,曾相拥美人于怀中,那夜……自是受用了。”
“贾琏,何以小看为兄也?”
“……”
放下手中的筷子,王仁双眼微微眯起,脑袋不自摇晃,时而又睁开眼睛看向贾琏和蟠弟。
说着秦淮河的好处。
说着同第一美人的亲近之事。
贾琏实在是小瞧自己了。
自己岂是寻常人?
是吗?
明显不是。
区区秦淮河第一名妓,欲要拿下还不是探囊取物?说着同美人之间的风流韵事,更是回味无穷。
“嗯?”
“蟠弟,你……你为何这样看着为兄?”
“难道你也对为兄的本领感到好奇?”
话语稍落,王仁正要小酌一口酒水,觉此间有些安静,遂看向贾琏和蟠弟。
贾琏?
也是奇怪的看向自己。
蟠弟!
也是一样?
为何如此?
何以如此?
难道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吗?是不相信自己的本领?自己堂堂王家嫡子,金陵百年豪门世家。
区区一个青楼名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拿捏!
只是,蟠弟这样看着自己,心中略有些许的不自然,将一小口酒水饮下,舒缓一口气。
询问之。
“这个……,我自是相信大表兄的。”
“只是,大表兄你和那个……前第一名妓李师师真的?真的有那般事?”
对大表兄的实力,薛蟠是相信的。
大表兄生的俊逸不俗,比自己好看多了。
银子也不缺。
青楼那些地方,那些美人们投怀送抱都是寻常。
然!
大表兄刚才说了李师师?苏小小?
想着自己所知的一些事,对比之,思绪有些小小混乱,一时间,忍不住还是一言。
“自然!”
“难道为兄还会骗你?”
“李师师,她在秦淮河的名气没得说,真正的第一名妓,许多人欲要前往一见都难,而为兄……推门即入!”
“李师师,可谓是秦淮河的奇女子,姿容绝丽,风华绝代,身段袅娜,艳压群芳。”
“擅长词翰,针黹女红更是出色。”
“抚琴作画,更是名震江南。”
“尤其擅长庖厨之道,哈哈哈,蟠弟,你们是没有口福了!为兄可是亲自品尝过多次的。”
“至于更多的妙处,哈哈,不足为外人道也。”
“嗯,蟠弟,你对李师师也有知晓?”
“……”
于蟠弟的狐疑,王仁略有不悦。
蟠弟这些年都没有回过金陵,如何知晓自己的事情?现在,自己说出来了,蟠弟反倒不信了?
还有贾琏。
这小子一直对自己都有些不服气,果然……贾琏没啥变化,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怀疑自己和秦淮河李师师、苏小小的事情?
非得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嗯?
贾琏他们这又是什么眼神?为何还这样奇异的看着自己?李师师?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难道他们……也知道李师师?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会知道李师师!
贾琏都没去过金陵。
蟠弟以前虽是秦淮河的常客,但……蟠弟离开金陵已经好几年,算着时间,蟠弟对那个李师师应该所知有限。
顶多闻其名!
“李师师?”
“这个……,苏小小,知道的少一些,李师师……应该多一些。”
瞅了瞅大表兄,薛蟠想说什么,又觉不太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对于金陵的事情,自己有知道的。
秦淮河的事情,京城也有专门的报纸。
消息相差不会超过半个月的。
自己常订的,看着还是很有趣的。
“大兄既然和那个李师师如此交情,可知李师师的下落?”
贾琏倒了一杯酒水,于说了那么多话的王仁笑语看去。
“下落?”
“李师师的下落?”
“嗯,贾琏你这是也想要找那个李师师?估计不好找了。”
“师师姑娘于我说过,她会隐居于杭州府的一处地方,贾琏你若是想找她,就去杭州府吧。”
“说不定就能找到。”
“至今日,江南的许多人都在找寻那位奇女子!”
“我……我也曾找过,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打扰为上,毕竟,也算有些情分。”
“……”
王仁端量了贾琏几眼,贾琏有些不对劲,亦或者听自己说到那位奇女子,心意有动了?
也想要一亲芳泽?
花花肠子想动一动了?
“咳咳……,咳咳……。”
“咳咳……。”
“……”
“这酒还是有点烈的,呛着嗓子了。”
“大表兄,咱们吃酒吧。”
“吃酒吧!”
突如其来的一阵咳嗽声,打断王仁的杂念。
端着手中的一杯酒,薛蟠用力咳嗽了几下。
继而憨厚诚挚的一笑,看向王仁大表兄,很是一礼,光说话不吃酒怎么能行?
不行!
“喝酒都能呛着?”
“也真有蟠弟你的。”
“喝!”
“贾琏,你也喝!”
“贾琏你问了那么多,难道你想找到那个李师师?”
喝酒自然是快哉之事。
饮下两口,轻摇手中鎏金银杯,忍不住再次看向贾琏,还有薛蟠,怎么感觉他们两个现在更加怪了?
先前还没有,从……从自己提到秦淮河的事情就开始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们都没去过近年来的秦淮河,何以如此?
“李师师?”
“我倒是有闻那个李师师北上入京了,已经在京城好一段时间了。”
“难道……大兄不知道?”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