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姐,和我说说三姐是怎么说我坏的,下次……我要好好惩罚她!”
“……”
翰林院内,编书之事不为艰难,案牍之事少之又少,闲暇编书,闲暇前往宣南坊,闲暇前往一处处感兴趣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二年或者二三年,都会清闲一些。
这般日子,秦钟还是享受的。
若是让自己和老师一般,自己绝迹受不了,一日早晚,都在深宫,一身精力,都落在军国机要上。
也许,自己眼下还不能够有那般心意。
也许。
现在更合自己。
看着二姐坐于办公之地的一角梳妆之台处,秦钟多畅快的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二姐正坐在锦凳上,手持木梳,对镜打理秀发。
伸手从背后拦住美人,埋首幽香弥漫的粉颈间,瞧着镜中的二姐,笑语缓缓。
“钟哥儿。”
“……”
二姐粉面更显通红,娇躯微微僵硬,觉颈间的热气,更为羞意,这里……这里是办公之地,钟哥儿太坏了。
钟哥儿莫不又要作怪了?
自己……自己还要梳理呢,发髻被钟哥儿弄乱了,若然不打理一下,果然出去,定要被一些多嘴多舌的人笑话的。
“香气更胜关雎那里调配的一种种香水。”
“二姐身上的香气我很喜欢。”
“三姐身上的香气我也很喜欢,各有千秋,各有芬芳,各有妙处,各有入心。”
“……”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对于女子身上的芳香之气,嗅之,总是那般怡人,姐姐身上是那般。
青莲身上也是那般。
二姐!
有些玫瑰的雅香,又有一股独特的馥郁之气,杂糅一处,不为淡雅,不为浓艳,很是绵长。
三姐,相对淡雅了一些。
“钟哥儿,别……别闹!”
“我……我还要打理打理呢。”
二姐嗔语浅浅,俏脸娇艳欲滴,似夏日熟透的桃儿一般,紧握手中木梳,忍着羞意,秀首拱了拱肩头的某人。
“哈哈哈,亲香一口!”
秦钟悦然,二姐和三姐比起来,二姐更为害羞一些,更为怕羞一些,三姐……颇为热朗许多。
在美人的俏脸上落下印记,再次深深的嗅之,继而……不再捉弄怀中的美人,坐于旁边的椅子上。
“钟哥儿……。”
芳心跳动,呼吸颤颤,二姐愈发含羞的轻梳鬓间秀发,秀眸有动,扫着钟哥儿坐在旁边,再次嗔道。
钟哥儿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每一次来,都要捉弄自己。
“改日送二姐你一幅画,此刻……你这般娇媚可人的模样,我很喜欢。”
“当留存画上。”
“……”
端量羞意满满的二姐,秦钟伸手从梳妆台上取下一只看上去做工多精致的扁平玉盒。
“那……钟哥儿你就要画两幅了。”
平复心绪,舒缓一口气,二姐将凌乱的发髻一一梳理着,看着钟哥儿的动静,闻声,抿嘴一笑。
“嗯,有道理。”
“明儿我去找百草厅找三姐,到时候……感受一下是二姐你的技艺好些,还是三姐的技艺好些。”
“……”
秦钟以为然,含笑而应,将手中的玉盒打开,迎面一丝丝甜香之气扑鼻。
是鲜嫩水红的胭脂。
“呸!”
“钟哥儿,你……你就爱作贱我们姊妹。”
“哼!”
“……“
芳容刚有些许淡下去的红晕再次浮现,想着刚才的一些事,二姐羞不可耐的瞪了某人一眼。
小脚都轻轻跺了一下。
“这盒胭脂很配三姐你的肤色和姿容。”
“哈哈,子曰:食色性也,天然之道也,以后当多多体会之,多多尝试之。”
“二姐,你说呢?”
“……”
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自己没有怎么研究过,身边的采星她们也不是很喜欢折腾那些东西。
姐姐对那些的兴趣也寻常,适合就用了,不适合就不用了,倒是凤姐钻研的多一些。
时常和姐姐聊那些事。
“呸,钟哥儿,你啊……。”
“钟哥儿,现在才申时二刻左右,晚上去宁国姐姐那里用饭还早,不如待会我陪你在工坊好好转一转?”
“工坊之地,你来的次数不少,却都没有好好转一转。”
“……”
二姐再次白了某人一眼,钟哥儿真真……坏,使坏还那般多的道理,就会作贱她们姊妹。
羞意横生,不在那些话题上停留,换了一件事。
钟哥儿来的时候说了,晚上去宁国姐姐那里用饭,不仅自己,还有老娘,还有妹妹。
这样的事情,一月大概有三五次的样子。
如果钟哥儿的时间多一些,次数就多一些,若是一月多忙碌,次数就少了。
眼下,时间还早,若可……钟哥儿当在工坊走一走,看一看,若有不妥,也可及时有改。
“营生诸事,有姐姐和你们就够了。”
“游逛工坊,暂时不需要,等等也不迟。”
“如今的工坊也非数年前的工坊,二姐,你也要学会抓大放小,培养一些得力之人。”
“那样,会轻松一些。”
“若是因营生之事,过于劳累,那……营生就已经不妥了,银子那个东西,赚不完的。”
“根据年初的规划,我三四月份再瞧瞧工坊吧。”
“……”
“这盒胭脂似乎非素颜,非花妍轩的,月容……是它的字号吗?胭脂做的不错,不认识的人看到,吃下去都可能。”
“……”
前来这里,营生之事次要,主要是为二姐的。
和二姐说说话,和二姐亲近亲近,更为入心,营生……都有专人管理了,自己负责大概就好了。
若是巨细之事都要自己来提意见,那就是姐姐和二姐她们的缘故了。
把玩手中的胭脂,和二姐说着话,这般感觉……已然极好。
“月容!”
“也是一个老字号,京城有三五十年吧,虽不如花妍轩响亮,也有独到之处。”
“他们家最近出的胭脂,我觉不错,便是买了一些用。”
“嘻嘻,钟哥儿,要不你也用点试一试?”
“……”
二姐颔首。
相似的话,钟哥儿先前也有说过,将营生都交给她们了,些许事,也不过问。
这……还是有些压力的。
有些时候,自己也想要稍稍轻松一些,稍稍放下一些事情,却又有些不放心。
制药工坊的营生很好,也许钟哥儿之意……不在乎可以赚更多的银子,但……自己身为总掌事,若是不赚银子,就是自己没能力了。
就是自己不中用了。
钟哥儿所言培养得力之人,自己也一直在做的,近年来已经培养不少,非如此,自己还真会很忙很忙。
胭脂!
钟哥儿对胭脂有兴趣?
眉眼弯弯,介绍着月容之事,京城的老字号不少,一家铺子可以在京城开立十年以上,其实已经不容易了。
尤其是需要不断推出新品的胭脂水粉行当,这个行当,如果你现在还卖三年前、五年前的款式,那就自绝生路了。
自己用胭脂水粉,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着用,素颜和花妍轩的东西,这个梳妆台上也有。
也很不错。
钟哥儿!
钟哥儿是一个俊俏的,如今更为俊俏的,粉面掠过丝丝红晕,戏语看向钟哥儿。
胭脂水粉不只是适合女子,男子也是适合的。
也是可以用的。
钟哥儿这般俊美,点缀脂粉,会更加……,语落,已然有些意动了,还真想要看一看钟哥儿涂抹胭脂之后的模样。
“别!”
“胭脂水粉是一个好东西,于我就算了。”
“……”
“待会咱们出去转一转,向着三姐所在的百草厅转一转。”
“二姐你日日多在工坊,这里的做工之人,一月都有数日歇息,二姐你难有那般之日。”
“今岁,我抽时间,咱们一处多在城中内外走一走,银子……永远赚不完的。”
“少赚一些,并无大碍。”
“……”
将玉盒胭脂放下,秦钟看向正在打理发髻的二姐,不为繁琐,百合分肖的发式,非那般钗黛金钿满缀。
这种发髻,自己很喜欢。
姐姐有时候也是那般发髻。
干练中带着一丝清纯。
又夹杂着一丝婉柔。
配合二姐此刻的娇俏模样,秦钟有些忍不住要将美人抱在怀中亲昵。
“嘻嘻。”
“我听钟哥儿的,和钟哥儿你在城中内外走动,也当散散心,也当是你这个大东家给我和三妹妹发的福利了。”
“……”
“钟哥儿,宣南坊的工坊之地已经在打造了,你可有见到?”
钟哥儿的心意,二姐明白。
钟哥儿希望她们姊妹不要太劳累,不要为多赚几两银子,就将全部心力放入其中。
其实,宁国姐姐有时候也拉着她们姊妹城中游逛的,也非日日都心神落在工坊。
也可以歇息的。
有那些掌事在,只要非大事,闲逸一二也无碍。
只是。
离开工坊的闲逸,好像没啥意思,京城的许多地方都有去过,一些好吃的东西,也都尝过。
单单自己和三妹去游玩,意趣很淡。
有宁国姐姐或者钟哥儿在身边,当不一样。
钟哥儿既然这样说了,那……自己可就记下了。
论来,钟哥儿在翰林院,也该不要太劳累,该休沐的时候,一定要休沐。
那些话,待会出去转转的时候,再和钟哥儿说说也不迟,然……钟哥儿所言闲暇抽时间,同自己和三妹好好游玩一番,别样期待之事!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