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不错,不错,这番话才有一些为父的风范。”
“天尊地卑,夫唱妇随,这是礼仪之道。”
“你小子……也是废物,一点点书都不读,连一个将门出身的凤丫头都降不住。”
“凤丫头的作为,为父也是不喜的。”
“身为儿媳,这些年也没见她有什么孝敬。”
“着实失礼,若非王家的缘故,若非老太太的缘故,为父都准备让你把她休了的。”
“眼下,事情难料,凤丫头待在老二的院里,我这里也清静一些,夫妻之道,相濡以沫是道理。”
“各有其道,也是道理。”
“你整日里在城中闲逛,永昌公主和永昌驸马的事情你可有知道?凤丫头……也就因王家的缘故,现在不好处理。”
“王家,近年来多有过分了一些,这一次王子腾他那个儿子一言一语,老太太都不喜欢。”
“还妄言宫里的贵妃娘娘。”
“王子腾今岁想要升迁?”
“他就别想了。”
“王子腾!”
“若非你爷爷当年提拔他,他王家能有今日之势?见利忘义的小人而已。”
“这些年来,颇为倨傲了一些,这样的人,如何可以走远?琏儿,你看着吧,他王子腾早晚出事。”
“等王家出事了,凤丫头的事情不就解决了?”
“你小子还是太稚嫩,做事情要有方法,你以为为父这般寿数是白长的?”
“那个时候,凤丫头的一切不都是你的?”
“凤丫头现在的体己银子绝对不少,少说也有十万两以上,还有巧姐的五万两银子。”
“那时,不都是你的?”
“你小子要看的远。”
“凤丫头的事情,不想理会就不理会,名分在就好了,现在就和离……不是时机。”
“……”
在厅内朗阔的场地踱步,烛光明耀,影迹浓浅不一,看着追过来的儿子,眼眸掠过一丝自得。
小孩子,还是小孩子。
然!
琏儿的那番话,还是比刚才入心许多的。
凤丫头,一个贱人罢了,不理会就不理会了,将来凤丫头的一些好处不都是琏儿的?
言语一些事情,提点着自己的傻儿子。
要解决凤丫头的事情,根源不在凤丫头身上,而在王家身上,而在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
年纪已经不小了,还不知道可以福寿几何。
王家!
王子腾忘了他的发家之根,当年是爹爹一手把他提拔出来的,后来……又是爹爹的一些遗泽,将他推到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
近年来。
他不住擢升。
多有显耀。
两府……略有不如当年,王子腾要做什么?他儿子要做什么?
就算他儿子所谓王子腾不知道,京城之内,家教家风如此,还是会落在王子腾身上。
他想要更进一步,想要成为大学生,想要进入军机处,想得挺美,今年是不用想了。
不可能的。
王子腾能否上去,是天子所决定。
可王子腾上不去,他们还是可以有些力量的。
琏儿。
和凤丫头置气,小孩儿玩闹而已,待王家有变,凤丫头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王家。
不会长久的。
王子腾也不会长久的。
去岁腊月之事,因薛家那个大傻子,因琏儿他们的一些事,两府和一些世交故友都有麻烦。
唯有!
唯有王家不受影响,反而更得陛下之心。
王子腾打什么主意,以为他们不知道?
想要踩着他们上去?
若是识趣一些,知道分润一些好处,踩着他们上去也就罢了,王子腾的儿子……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话?
王子腾!
哼!
老爹当年也是走眼了,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而已。
当然。
那些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此时此刻的关键,是五千两银子,琏儿应下了?
这不就很好嘛!
阖府上下,除了自己之外,琏儿最亲近的人是谁?不还是自己?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废物。
“永昌公主和永昌驸马……,他们的事情,儿子略知一些。”
“……”
“老爷所言,儿子记下了。”
“儿子心中有数。”
“儿子,儿子这就回去凑银子。”
“老爷,春桃姨娘那里……。”
“……”
相濡以沫?
自己和凤丫头?
还是别了!
现在自己看着凤丫头,就恶心,就厌恶,就讨厌,就浑身不舒服,就忍不住想要打她。
真是贱人!
真是贱人!
当初因一点点银子之事,就和自己闹成那样,因些许女子之事,和自己闹成那样!
贱人!
何有一点点妇德?
将门之家,无礼之人!
永昌公主的事情,自然有耳闻,身边的一位位兄弟消息灵通,早有所知。
永昌公主,喜欢和一些俊美的少年人、年轻人亲近,如何亲近?自然无需言语。
永昌驸马,也有他自己的日子。
老爷之意,自己明白。
只是。
拿凤丫头和永昌公主相比,还是算了。
凤丫头也找年轻俊美的少年郎?
呸!
就凤丫头那个不懂趣味的女子,给他少年郎,她也不懂享受,先前让她变换一二姿势,都不乐意。
都不会!
凤丫头!
贱人!
不想了,越是想着凤丫头,心头便是不住的火气涌处,如老爷之言,凤丫头的事情,在王家身上。
王家!
老爷说王家老爷王子腾将来肯定要倒霉?这么肯定的?自己倒是看不出来,自己看着王家老爷反而愈发显赫了。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凤丫头。
贱人。
将来若是真有那个机会,看自己如何收拾她!
银子!
她的银子不少,将来都是自己的。
不少于十万两?
应该有吧。
反正肯定不会少的。
巧姐,一个丫头而已,要银子做什么?出嫁的银子?用的了五万两银子?
将来出嫁顶多费几千两银子而已。
剩下的银子落在茂儿身上就很好。
银子!
五千两就五千两了,老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银子可以拿,但……春桃姨娘那里……。
“你小子的色心很像老夫。”
“老夫这就吩咐下去!”
“……”
贾赦很是满意,抬手再次拍了拍好儿子,没得说,是自己的种,是自己的儿子。
******
咕噜咕噜!
咕噜……。
呼……。
……
“二姐,你都漱了三杯茶了。”
“……”
浑身多舒畅,
躺靠在制药工坊总掌事办公室的宽大软和沙发上,瞧着正背对自己站在盥洗之地的倩丽人儿,秦钟多笑语。
二姐、三姐她们自戴上自己送的戒指之后,多为亲近,虽然两个美人多害羞,但……还是让自己稍稍得逞的。
想着刚才二姐满面含羞的娇艳模样。
想着二姐刚才生疏的动静。
想着二姐足足跪了一炷香的时间。
……
还真是有些忍不住要将二姐一口吃下去。
二姐!
比自己大三五岁,一身的袅娜体态已是有成,凹凸有致,珠圆玉润,多为曼妙。
平日里衣着多宽松了一些,外加制式的总管事风衣、氅衣之类,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然!
自己可是一寸寸丈量过的,实在是……。
自己刚才可以感觉到,二姐也是有那般意思,然……,礼仪之故,还是忍住了。
其实,忍不住也无碍。
早晚都是自己的人。
“……”
“呸!”
“钟哥儿,你……你坏。”
“越来越坏了。”
“三妹都说你……坏!”
“……”
发髻的凌乱此刻无暇理会,身上那件云白色的制药工坊制式厚实风衣消失不见,唯有修身合体的一件淡红色清雅无多纹理长裙。
长裙多朴素,并无金银针线缂丝之法落下,也无美轮美奂的花草细纹落下,唯有最初始的布匹纹理。
蜂腰如柳,秀发如瀑,酥肩潺潺,娇躯烟烟,尤二姐背对某人,手持一杯暖热的茶水,不住漱口。
每漱口两三次,就微微的哈了一口气,轻嗅之,觉那股别样的味道还在,粉面羞红,继续漱口。
钟哥儿。
真坏!
隔三差五的前来自己这里,营生的事情也不多问,就喜欢捉弄自己,就喜欢撩拨自己。
自己!
自己浑身上下……,呸,自己早晚是钟哥儿的人,钟哥儿着什么急,只是……,只是……多羞人。
其实。
其实,自己也想要和钟哥儿多亲近的,钟哥儿先前学业比较多,前来自己和三妹那里反而不多。
入翰林院之后,每日下衙门未时、申时左右,时间多有,要么来自己这里,要么去三妹那里。
每一次!
都愈发羞人。
今儿!
更是遂了钟哥儿一番荒唐。
听三妹私下说过,她也……,呸,钟哥儿就会作贱她们姊妹俩,真是的。
三杯茶了,还是感觉有一点点气息残留,还在……已经很淡很淡了,而且,都觉晚饭不用吃了。
钟哥儿,太坏了,竟然让……。
现在说话都怪怪的。
再次喝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轻嗅之,好像微不可察了,如此,听着三妹的所言,俏脸含羞的行向办公室的书案初。
从那里一个小箱子里取下一瓶香丸,倒出两三丸,直接落于口中噙着。
数息之后,觉唇齿生香,微微的舒缓一口气,然……秀眸余光有动,觉耳鬓间的发丝有乱,忍不住白了远处的钟哥儿一眼。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