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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互调侃一会儿,忽有一名女子的身影走进小酒馆。

慕容酒瞅了一眼门口,见是琉璃婉,不由得大惊失色,“婉,婉姑娘!”

一声“婉姑娘”,指的自然是琉璃婉,但此女虽和琉璃婉别无二致,可看待扶蝗的眼神蕴含三分恨、七分爱,又或七分恨、三分爱。

扶蝗看着此女愣了半天,随之侧过身去,“郡主,本老等你已有多时了。”

“魔医说,以后世上再无华沛,所以鬼老以后不宜再用‘郡主’称呼奴家。”华沛淡声说完,便直入正题,“魔医还说,只有让旱魃亲眼看见燃灯放了我,才会万无一失。”

“正合我意。”扶蝗微微侧目,“本老已和燃灯说过此事,他也想见识一下魔医的易容之术。”

让华沛易容成琉璃婉一事,慕容酒早已知道,但他呆滞地看了华沛半天,也没有发觉此女的外表有何破绽,“这哪里都像,就是这语气嘛……”

“这个,本姑娘一定注意。”华沛莞尔一笑。

“嘶!”慕容酒吸了一口气,“对!就是这种高傲的语气!”

“你来了,就说明得到了魔医的肯定,所以本老不会再对你有所质疑。”扶蝗轻轻笑道。

果然,华沛接下来的谈吐十分得衷,宛若琉璃婉的一个分身。

须臾,扶蝗见英邪又一次走进小酒馆,遂令道,“此刻万事俱备,诸事也用不到你了,你现在护送慕容酒离开翼州不得回来,断不可有失。”

英邪迟疑片刻,“此事不如交给达湿陟去办。”

“他?他比你比我都有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扶蝗隐有一丝愧色,而后加重语气,“你的任务仅此而已,多余的事无需多问。”

——全真荟聚,拿翼州王宫当做沙场,未来别说整个王宫了,恐怕就连整个王都也要沦为新墟!

英邪心领神会,因此点了点头之后,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慕容酒也明白神郅境内无比凶险,此番来此,无非以为纳兰荘把他的木兰师姐带过来了,而今得知木兰荘不在翼州之后,当下也不想给师父制造什么后顾之忧,遂答应扶蝗,从英邪远离。

只是,走出城门,想到身后的王都很快就要化为乌有,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而他身边的英邪也是一脸愁苦相,待二人行至郊外,英邪更是牢骚不断,甚至骂出了声,“那个死秃驴,真是嫌命太长……”

慕容酒睨着对方的表情,不明就里地边走边道,“你骂的死秃驴,是不是达湿陟?”见英邪轻轻摇首,没有回答,他又接着一问,“不是他,还能是谁?”

英邪“嗨”地一声仰天长叹,仍是不说话。

慕容酒再次追问,“你究竟在想什么?”

英邪自顾自地骂了一会儿,冲着慕容酒冷眼一瞥,“都怪你这个小瘪三!早跟你说木兰荘不在这里!偏偏就是不信!”

慕容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英邪把手插进袖子里,苦叹道,“明日一战,满地都是魂瑰,我原想从中捞上几颗,谁知碰上了你!”一声抱怨过后,又接着喟道,“达湿陟修为太低,却在这时候强行逞能,我料来年的今天,准是他的忌日!”

“你还想捞几颗魂瑰?我看你才是那颗被别人捞在手里的魂瑰!”慕容酒白去一眼,“你真以为留在这里,能够捡到那种便宜?”

英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反驳,随之一叹,“自我加入赶尸派的那天,就觉得自己一定是个短命鬼,但没想到能够活到现在。”他说完这句话,语调就变得不屑起来,“死,那就要死得其所!只要捞到几颗魂瑰,我不是没有希望问道全真的!”

“你不觉得服用魔婴丹很瘆人吗?”慕容酒突然问了一声。

“瘆人……”英邪轻蔑地笑了笑,“瘆人的是全真,而非魔婴丹。”

“那你可要跟我搞好关系了。”慕容酒笑道,“我现在也会炼制魔婴丹!”

“咱们的关系能有差吗?你且想想我平时怎么对你的!”英邪搂住慕容酒,亲昵地一笑,“正是因为有你,我才想着去捞几颗魂瑰啊!你想,那禹治能和绮罗鬼老联手,难道不是冲着五十多颗魂瑰吗?这次一旦成了,就怕绮罗鬼老和喰魂鬼老一高兴,把所有的魂瑰全部送给了禹治!”

“划算!”慕容酒推开英邪,“只要能够杀了旱魃救出明尊,我也不计较那些魂瑰。而且你要明白,每获得一颗魂瑰就要迫害一位象翥!”

英邪嘴角一扬,“你这淳朴的想法是年轻的证明,但人总会长大,总有一天不再年轻。你这么正义,其实很好笑,因为杀旱魃、救明尊,这就不能把自己看得那么正义!”

“旱魃何其残暴?杀了他不正义吗?”慕容酒质问道。

“正不正义,只有亲眼看过才会知道。”英邪仍是扬着嘴角,“就拿玄机城的那些卫道者来说,他们是如何卫道的,我就亲眼见过。”

“那我们干脆不走了!”慕容酒突然提议道。

“滚!”英邪脱口骂道。

“开个玩笑!”慕容酒挑了挑眉毛之后,又忽地将眉毛蹙起,“嗳,其实我很好奇,那达湿陟的修为明明没有你高,为何他能留在这里,而你却不能?”

“为何?”英邪停下脚步,向后张望一眼,“那死秃驴无甚能耐,可对控尸有着超然的天赋,我不及也!”

“那又如何?他修为在那摆着,还不是只能控制象翥尸奴?你怎么就不及他了?”慕容酒再次问道。

“你太不了解他了!”英邪摇头一笑。

“难道他能控制全真尸奴?”慕容酒惊然。

“没错。”英邪点了点头,忧心忡忡道,“但我可不希望他这样,因为尸奴是有残识存在的,要是逾越两个位面控尸,绝对会被尸奴的残识反噬,其最终的下场没有别的,只会暴毙而亡。”

慕容酒吞了吞口水,“那么这么说,我师父留他在这里,是打算……”

“为了明尊嘛!有所牺牲,在所难免!”英邪喟然一声,“估计他死时,整个神郅都已尸横遍野,那黄泉路上鬼影攒动,他倒也不会寂寞。”

——是的,明日将会平添无数孤魂野鬼……

实际上,苗绮罗并未告知慕容酒任何有关翼州的事,而慕容酒之所以知道,乃是从盖奇的口中得知。

这一场风雨,委实血淋淋,慕容酒不禁叹道,“记得老家伙曾说,天之道一视同仁,以仁先,不以人先,顾广大而弃寡小是为仁。”

“这不是玄机城的话风吗?是那药王说的吧?”英邪扭头一问。

慕容酒不答,只喃喃低道,“为救明尊,罔顾千万无辜,无异于逆天。然则旱魃不死,又或戮亿万之众。仔细想想,其实两位师父说得都对,倘是为了亿万生灵而屠魔,不就是在扞卫天道吗?”

“是否正义,的确需要一些话来自我安慰!”英邪嗤之以鼻地笑道。

慕容酒抱着铁棒,郁结道,“唉,我爹只是山坳里的一名小凡医,站得不高,看得也不远,仅知道救死扶伤。而我呢?自然也没有那么深邃的远见,要是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一句话说完,一根铁棒便就宣泄似的剁在地上。

英邪眼睛看着追厄棒,耳朵里却是听到了别的声响。

那响动愈来愈近,转眼间近在咫尺,他忽把目光移向身后,见二十步外,站着一位年纪颇高的老者。

来人披着沧州样式的甲胄,身后的披风在寒风中轻轻舞动,丰姿高矗,矍铄带笑,正是佘莽。

彼此对视一眨眼,英邪猛然惊道,“是,是你……”

佘莽似笑非笑,已然祭出法象,“英鬼使记性真好,仍记得佘某。”

见一轮法象照亮了周遭,慕容酒断定眼前的老者是位象翥,不禁退了几步,“你,你是谁?”

“你快走!”英邪也将法象祭出,立即挡在慕容酒的身前,“这老头是个九混象翥,你再迟疑,恐将走不脱了!”

“九,九混,得,得通知我师父……”慕容酒一边嗫嚅,一边在身上摸来摸去。

但还没掏出子母螺,英邪便又叫道,“没用,来不及,我拖住他,你赶紧走!”

“确实来不及……”于匆忙中,慕容酒正好摸出了一张鬼隐符,遂夹在指中张皇一问,“这东西,我有三张,皆是五色鬼隐符,不知能否应对?”

“什么符?”英邪一惊,待回眸看了一眼符箓,陡然大喜道,“有这东西何须再跑?快给我!”

慕容酒不敢迟疑,赶紧递了上去。

英邪执符在手,变得悠然自得起来,甚至另一只手光晕一暗,熄灭了法象,“佘大统领,你我在此相遇,真是冤家路窄啊!”

“少废话!”佘莽闷哼一声,只对英邪手里的符箓看上一眼,便骂道,“你这奸徒就爱捣弄一些诡诈的名堂,别以为你们一唱一和,演来一场戏,佘某就会怕了!那鬼隐符,连你们赶尸派的那些鬼老们也不见得有,你能有那等符箓?”

“无妨,你要想见识一下,本使现在就能满足你!”英邪一边说,一边晃着手中的符箓。

佘莽退了一步,突然紧张起来,“佘某路过,也无恶意。”

鬼隐符中,以摧杀符最为霸道,兴许一旦甩开,其挥之而出的浩瀚之劲,就能把佘莽轰为青烟。如此一来,既取不得对方的魂瑰,又将丢了一张绝世的符箓,委实不太理智。

英邪自不想暴殄天物,便有了各走各路的念头,“若佘大统领没有恶意,为何祭出法象?”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遇到了英鬼使这样的毒豹。”佘莽冷声道。

“毒豹这个称呼,本使真是第一次听,自是有什么误会了。”英邪抱拳拱手,“本使小你几轮,在此先礼。”

佘莽狐疑少时,最终还是熄灭法象,拱起了手,“哪里,你年纪小我几轮,但能耐不比我低。”

“孰高孰低不重要,要是佘大统领不拦路,咱们也就不用在此分个高下。”英邪试探性地说道。

佘莽没表态度,只道,“英鬼使,你这么着急,是要回老巢吗?怎么,那齐鸢不打算篡位了?要是果真怕了玄机城,那么贵派的神尊大人又为何屡屡挑衅玄机城?不应该呀!”

面对此番嘲讽,英邪笑得更灿了,“别提了,那齐鸢一听端阳尊者和纳兰尊者带着三百道侍援至,每天都要忙着换裤子,哪还有谋反的心思?你说,既然他怂了怕了,那么我们赶尸派又为何要把一滩烂泥扶上墙?”

“英鬼使还是那么风趣。”佘莽捋着银须笑了笑,“佘某还真想那齐鸢不知死活地闹上一闹。”

“没事,虽说这翼州都是鼠辈,但沧州人杰地灵,佘大统领想看热闹,以后有的是机会。”英邪呵呵一笑。

闻言,佘莽立马回忆起了“红眼老魔”的面孔,许是担心旱魃真有转麾沧州的想法,不禁脸色一沉。

都知道,佘莽乃庄鲁的心腹,英邪见他苦着脸,一直偷偷地留意身后,惟恐庄鲁就在附近,便道,“佘大统领,你不在沧州,来这翼州做什么?要是庄太公派你到此公办,那我们又何必相互贻误?何不来日再会?”

佘莽又是瞄了一眼身后,“确实,但英鬼使一直称呼佘某为大统领,看来消息不太灵通,其实佘某早已经不是飞鱼营的大统领了。”

此人说东道西,有意拖延,诚然一个苍髯老奸,另有企图,英邪更不想纠缠了,“管你这些,本使身上还有事,就此告辞!”

佘莽见英邪和慕容酒拔腿欲走,不禁喝道,“站住!”

英邪目光一狠,凝视道,“怎么?莫非你要埋在这里?”

佘莽又一次看了看身后,随之抖索一下身上的盔甲,凛冽道,“当年赶尸派杀了我佘氏四位长辈,要是轻易放你走,佘某便无颜再拜列祖列宗。”

“没错!死人不用祭祖!”英邪厉声说完,方想再说狠话,却见又有两位老者脚步临近。

他仔细一觌,发现是甘昙和荀蘸二人。

三人并列站齐,个个老气横秋,眼光锐利,无一不是巅峰级别的象翥。

站在三位巅峰象翥的面前,英邪遽然生了懊悔之心,他暗骂自己既然看穿了对方的企图,就该早些离去才是。

是时,他再也无法侃侃而谈了,不由得肃目以视,“佘老狗!你以为就你在等援手?老子告诉你,喰魂鬼老就在附近,你可想会他一会?”

听此,荀蘸和甘昙有点惧色,不住地看向佘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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