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
景书尔放下书包,拿起一株玫瑰,仔细的修剪着,她的手本身就极白,火红的玫瑰花衬托的她的手背如凝脂般,就连平日里烦躁的眉头,今日都放松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地方能够让她觉得心安,奢花算是其中一个。
“最近没有好好的吃饭?”白婷的手上拿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仔细的搭配着。
现在她这个店铺已经逐渐开始做起来了,也有了回头客,每天的生活过得很充实。
景书尔无聊的弄着手中的花,漫不经心的说着:“天热,没有胃口。”
“你这孩子,只要天热就不认真的吃饭,知道你要来,我提前冰镇好了酸梅汁,在冰箱里,去拿吧。”
白婷没好气的说着。
景书尔无光的眼睛中瞬间燃起了兴奋,她立刻去冰箱拿了一瓶酸梅汁,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光了。
她伸手正准备在拿一瓶,就听见白婷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一天一瓶,不准喝多了。”
她收回右手,走了回去。
“寒洲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白婷对权寒洲的印象非常的好。
“小姨,我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要再这里乱点鸳鸯谱了。”
景书尔学着白婷的样子,把花包起来。
“什么,你当我看不出来,他看你的眼神中带着爱,就算你不喜欢他,他绝对喜欢你。”
白婷一副我是过来人都懂得样子。
景书尔不再解释,看着自己手中包好的花,嫌弃的蹙起了眉头:“为什么我的这个这么难看。”
白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给我坐着,这些我还是自己来吧。”
景书尔放下,站起来的时候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随意的看了一眼,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小姨,我同学给我发信息让我过去一趟,改天我再来看你。”
她拿着自己的书包就往外走,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职高。”
车上,她看着程曼妮给她发的消息:【书尔,你赶紧的来一趟职高这边,林宥和对面国开的打起来了。】
景书尔直接给顾港发了一个信息,让他带着人赶紧的去小巷子。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学生之间用暴力处理问题的时候就在这里处理。
小巷子。
林宥带着一中的男生站在南边,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我再问你们一遍,道不道歉。”
林宥低沉的声音明显的是在压抑着怒火,他也不愿意打架,除非是逼不得已。
“道歉你妹啊道歉。”
景书尔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对方这么嚣张的一句话,她似笑非笑,觉得挺好玩的:“多长时间没有听见这么硬气的话了。”
顾港和程蓁蓁两个人带着职高的人出来。
程蓁蓁穿着职高的校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呦,这是干嘛么,打群架都来我们职高的地盘上了?”
她刚从九州回来,还没和沈衡和好,现在正一肚子气呢。
“程蓁蓁?这是我们和一中的事情,你别瞎管。”
国开为首的那个人在看见她的时候,表情明显的是不想要让程蓁蓁多管闲事。
“你特么的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时不时傻了?”
她直接笑了。
“家门口,你是不是最近傻了,咱们处理事情不都在这里处理吗,以前也没见你们出来掺和过。”
“那是之前,现在书尔告诉我们,快要高考了,让我们所有人都认真的学习,你在我们这里打架,就让我们没法认真的学习,你说我能让你?”
程蓁蓁一番话说的威胁意味十足。
“你!!”刘宇指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行了,赶紧的滚吧。”
“程蓁蓁,你确定今天不给我这个面子是嘛?”
“刘宇我告诉你,现在谁不知道书尔去了一中,职高和一中的关系非常的好,你今天和一中打架,不就是公然不给我面子吗?”
“好,既然如此,咱们也就不废话了。”
刘宇挥挥手,他身后的男生蓄势待发。
另外一边,所有人眯起眼睛,随时准备好。
正在这个时候,职高二十几个人跑了出来,刘宇看见:“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不公平!”
顾港直接来了一句:“仗势欺人这种事情我们经常干,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就赶紧的滚!”
刘宇气急败坏的直接一拳招呼了上去,几十个人打在了一起。
很荣幸,所有人全被请到了警察局喝茶。
“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景书尔狂傲不羁的坐在警察的对面,她眉目带着不耐:“我没有动手。”
警察到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他们这些参与者。
景书尔没有参与,却也没有离开,就这么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没有动手,那你告诉我你在那里干嘛,看热闹不报警也是不对的啊。”
警察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教育景书尔。
“给你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不然的话,今晚就要留在这里了。”
“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人。”
景家的那些人不用说,白婷的身体不好,万一刺激到了更不好。
“呵,还是个刺头呢,经常性的这么干?”
警察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好脾气,他最讨厌的就是不配合的人。
要是好好的配合一下,给家长打个电话领走不就行了,非得在这里和他对着来。
“我在说最后一遍,我没有参与打架!”
这也就是在警察局,不然的话,她早就炸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已经去调监控了,只要是去参与打群架的,一个都跑不了。”
“行了,你自己在这里考虑考虑吧,我去隔壁了,考虑好了让人去找我。”
景书尔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她叹了一口气:“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说要,门口吱呀一声,程蓁蓁推门走进来。
“你打电话了没有?”
景书尔摇摇头,低头看着指尖。
景书尔也没有问她,她和程家的关系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可能会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