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好说,本王能做出远超市场上其他酒水的佳酿,只是青楼嘛……”赵庆不由苦笑,他一个后世穿越过来的灵魂,哪里懂什么青楼啊?
毕竟这玩意儿在后世可太刑了!
“王爷,您真能做出远超市场上酒水的佳酿?”柳蓉儿却是面露惊喜,无论是酒楼还是青楼,好酒绝对是最好的噱头!
“这事儿简单,明天让德子他们改一下蒸馏工艺,佳酿这种东西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赵庆对此很是自信。
这年月最好的酒,也都没有蒸馏的工序。
自然发酵的酒水,浑浊且度数不高,哪怕是京城那种地界儿,最好的贡酒也不过三十来度,且品质极不稳定,说不得某一坛刚一打开,坛子里装着的早就变成了醋。
“如此倒是简单多了!明日奴婢出去走走,盘下一间靠街边的门店先把酒楼开起来,有殿下的佳酿打开市场不难,到时候青楼的业务可以依靠酒楼来一步步升级,积累经验的同时也能培养出更多的人手!”
柳蓉儿想的还挺远,目光复杂看向赵庆,低声又道:“毕竟按奴婢的想法,情报这种东西,殿下肯定不会满足仅仅囊括幽州地界,想要短时间内将咱们的产业在整个大魏铺开,所需要的人手肯定不少!”
赵庆满意的点了点头,情报这一块交给柳蓉儿筹备还真没选错人。
就凭她能说出这句话,战略眼光已经超出时代太多。
就在幽王爷自感欣慰,翻身搂着柳蓉儿重新睡下……
赵庆这一觉也没睡太安稳,大清早的就被一阵马嘶声给惊醒了。
等他穿戴整齐走出寝宫,就见十几个太监跟没有苍蝇一样,跟着那匹白马在内院东奔西走围追堵截。
“朴不远!朴不远呢?!”
赵庆这叫一个气啊,堂堂幽王府,搞不定一匹白马?
“王爷,奴婢看管不力,请王爷处罚!”朴不远已经换上了红色衣袍,原本还显得清瘦的身子骨,在衣袍作用下壮实了不少。
“废话少说,这马怎么回事儿?!”赵庆黑着脸没好气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昨夜都相安无事,时至凌晨也不知道怎么的,白马突然发疯,竟然自己咬断了缰绳撞塌了马厩到处撒野,晁将军的护卫无诏不能进入内院,奴婢这些残缺之人,属实力有不逮啊……”朴不远满脸惶恐,更多的是无力。
就如赵庆所见,十几个太监已经追赶了快一个时辰,人都累瘫了,那马却依然生龙活虎。
“力有不逮?本王看是你们太蠢了!”赵庆翻了个白眼,他自认为昨晚已经吃透了白马的脾性,便是气鼓鼓转身回屋取了佩剑,就准备亲自会会这匹怂马。
“王爷小心啊!”朴不远有心阻拦,却又不敢扰了赵庆的兴致,只能紧张兮兮的跟在赵庆身后,寻思等会儿有什么危险,就第一时间上去替赵庆挡下。
说来也怪,这白马在太监们面前各种放肆蹦跶,可一见到提着佩剑凑上前来的赵庆,它竟然人性化的歪着头想了想,不但没跑远,反而往赵庆跟前凑了凑。
赵庆见状心中更添几分鄙夷,抬手抓住白马的缰绳,扭头朝朴不远道:“这不挺简单的事儿吗?”
朴不远早就打好了拍马屁的腹稿,如今见赵庆刚一出手就让那白马服服帖帖,正要开口献媚,却见赵庆拽着半截缰绳,竟有意翻身上马,当即心中惊骇:“王爷不要!”
他这话说晚了!
赵庆只觉得白马怂的一笔,右手抓着缰绳,左手扶着马鞍,一只脚踩住马镫,轻松翻身坐在了马背上。
前身的记忆中,并没有骑马的经验和知识。
但他穿越过来之前,曾去过内蒙旅游,当地有朋友家在牧场养马,曾跟着骑过几次,自认为不做高难度杂耍的话,骑马还是一件挺简单的事情。
可当他刚一坐定,白马回头瞟他的瞬间,他就意识到这事儿哪儿有些不对!因为那马的眼睛里,竟然带了些许玩味?
“卧槽?这马不能是成精了吧?”
“不好,本王怕是中计了!”
赵庆刚想开口,就感觉身子猛地被颠了起来!
白马尥蹶子转身就朝着外院撒腿跑去!
“王爷!”
“还愣着干什么?救王爷下来呀!”朴不远气急,朝着一众懵逼的太监们开口叫喊。
太监们如梦初醒,顾不得刚才被白马挑衅已经精疲力尽,急忙迈开腿就朝着白马追了上去。
内院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外院护卫,和太监们相比,这些护卫更通晓马性,见赵庆两只手死死箍着白马脖颈,身体宛若一叶扁舟,被白马抛上抛下,便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了!
众所周知,想要一匹马停下来其实不难。
可难就难在,马背上有人,想要马停下来,还不能伤害到马背上的人!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骑马他们门清儿,可怎么从失控的马背上救人,他们实在没经见过啊!
“把障碍挪开!莫要让白马撞上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众护卫才愕然发现,那白马竟然虎了吧唧的载着赵庆直奔夜间放了拒马的中门冲去!
这要是撞上了,白马死不死的不重要,幽王爷够呛能活!
好在护卫们要比太监眼疾手快,匆忙连拖带拽将那拒马拉开半截,将将留出两人空隙让白马一跃而过。
“不对呀!让它跑出去,咱们可没马去追!”一个护卫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点。
中门再往外,过一道回廊就是幽王府的正门了!
而这个点儿,护卫们正要轮班换岗,太监们要负责打扫卫生,所以正门一般都是开着的!
显然,这护卫的提醒同样有些马后炮了!
几十号人就这么干巴巴眼睁睁看着,幽王爷被一匹白马“挟持”,一溜烟从正门窜了出去。
甚至白马还庆祝重获自由似的,在幽王府门口空地上撒欢蹦跶了一圈,这才在一众护卫太监目瞪口呆中,载着赵庆直奔幽州城的北门而去!
“快快快,去马厩牵马去追!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王爷的安全!”
护卫们急坏了,连声催促着太监去后院牵马。
“不行啊,不知道那白马怎么做到的,马厩里的那六匹马全都蔫巴巴的,别说骑着去追白马了,这会儿能驮着人都算好的了!”
新人的马倌一脸苦相,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幽王爷回来后,自己遭受惩罚的残忍画面。
以至于他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期望——要不,那匹白马干脆摔死幽王爷得了!
与其被棍杖惩罚活活打死,还不如直接落个斩首赎罪来得痛快了!
也就是耽搁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赵庆已经趴在白马的背上来到了北门城门楼下。
白马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竟然是闷头朝着北门城门冲了过去。
“放肆,哪儿来的刁民竟然城内纵马!”这会儿轮值北门的小队长瞪大了眼睛,直到旁边有小兵提醒,马背上的似乎是幽王爷,这才改了脸色:“那还等什么?快给王爷开门啊!”
几个小兵刚七手八脚拽开城门的路障,白马就一阵风似得从他们身边穿过,耳畔回响着赵庆的嚎叫……
“队,队长……”小兵们看着白马渐去渐远的背景,呢喃着转头朝队长问道:“幽王爷是不是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