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秦莫察觉到对方神色异常。
“有熟悉的气息。”
这只火凤凰寻着熟悉的气息探寻，秦莫跟在身后，最终他们来到一座庭院。
是老婆婆的住处。
“原来你还没死。”
凤凰古圣站在庭院之外，淡淡的说。
听到对方这样说，秦莫心中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已经尽量躲着你了，没想到还能再见。”老婆婆从庭院之中走出来。
虽然她现在只是太圣，但面对这位顶尖古圣，眼光丝毫不惧。
从两人这一来一回的对话中，秦莫已经能够确定，这两位是对头。
“这次，你逃不掉了。”凤凰古圣说话之间，便要一掌探出。
“等等。”
秦莫快速开口，制止对方。
凤凰古圣扭过头来，他的手也停在半空，没有向前推出。
虽然他表现的很强势，但也不会完全不理会秦莫。
“前辈和婆婆之间有什么恩怨？”秦莫看着对方，同时也来到老婆婆身前，将其挡在身后。
凤凰古圣看了秦莫一眼，而后淡淡开口，“利益之争。”
“如果不是生死仇恨，仅仅只是利益之争，我希望前辈可以网开一面，放老婆婆一命。这几十年婆婆帮我镇守关口，让我可以安心修炼，对我帮助很大，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她死在我面前。”
如果老婆婆真的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会袒护对方，但只是武者之间的利益之争，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因为有时候的利益之争，很少能说清楚是谁对谁错。
而在秦莫的本能感知中，老婆婆给他的感觉要比凤凰古圣好很多。
他猜测就算有利益之争，凤凰古圣也不是特别占理的那一方。
“镇守关口是她应该做的。况且，现在有我在这里，她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凤凰古圣淡淡的说。
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情分。
就像他根本不在意秦莫没欠他人情，该他做的，他会做，不该他做的，他不做。
老婆婆的实力，确实是可以给关口带来一定的安全防护作用。
在凤凰古圣看来，这是对方应该做的，第一神殿给了对方酬劳，就不存在其他帮助之类的。
他追随战天神王，战天神王给他丰厚的修炼资源，而他要为战天神王效力。
这次他能来保护秦莫，并不是他跟第一神殿有什么交情，是战天神王跟第一神殿有交情，是战天神王让他来的。
所以，他不需要秦莫的人情。
这是他自己的认知。
现在他认为他来到这里，要比老婆婆对秦莫的帮助更大，所以老婆婆留着也没必要。
秦莫很有压力，毕竟对方是顶级古圣，要说实力绝对不亚于他的两位师伯。
对方如果一意孤行，他怎么着也拦不住。
但他真的不希望老婆婆死，除了还有一些事情要求证，也认为老婆婆这个人很不错，就这么死了，太可惜。
“前辈，老婆婆镇守关口，是可以死，但也是死在对手手中，死在冰雪神谷手中，我们现在是属于同一条战线，就这样将他杀了，不妥当。”秦莫说。
“你这是铁了心要护她？”
秦莫一而再再而三拦截，凤凰古圣也看出来了，秦莫是真心想保护老婆婆。
“可以这么说。”秦莫硬着头皮点头。
虽然他接触的古圣不少，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抗衡。
凤凰古圣摇了摇头，“我想杀他，你无法阻挡。”
凤凰古圣伸回了自己的手，因为秦莫挡在老婆婆身前。
不过身为顶级古圣，想要杀一位太圣，手段太多了。
“前辈，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现在她是我的下属，你当着我的面杀她，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秦莫大喝一声，脸上出现一丝怒色。
秦莫反应这么激烈，不仅让凤凰古圣微微吃惊，老婆婆都是如此。
这么做太不值得。
毕竟双方作用差距太大了。
“挑战了你的底线又如何？”
凤凰古圣淡淡问道。
“不，死，不，休。”秦莫一字一句。
“你永远也无法成为神王，而我却有很大的几率，就算我无法达到，我的两个弟子也总有一个可以达到。即便我们都达不到，将来也绝对都是顶级古圣，我们三个联手，你必死无疑。除非你让战天神王永远庇护你，不然我必将你斩杀。”
秦莫的语气缓慢有力，字字清晰。
凤凰古圣被威胁，心里居然出现一丝凉意。
秦莫这样潜力天才的威胁确实是很可怕的。
不过他身为顶级古圣，怎可就这样退缩。
“你现在只是太圣，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杀你。”
“不错，前辈是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也可以杀了我的两个弟子。但我不信你能够把我师父都给杀了。
“他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归神王，你把我们杀了，或许可以让他不再犹豫，等他踏入神王的那一刻，或许就是你的死期。
“甚至不需要他成为神王，很大可能战天神王就会亲手解决掉你。”
凤凰古城没有退缩，秦莫语气也很钢。
而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老头成不成为神王，凤凰古圣都得死。
即便他跟随战天神王，是战天神王最强的下属。
下属把仙灵神王的一个弟子两个徒孙杀了，那就是相当于断了仙灵神王的传承。
战天神王跟仙灵神王的父亲结拜为了兄弟，算是仙灵神王的叔叔。
甚至秦莫他们几三个死掉，这断的可不仅仅只是仙灵神王的传承，是断的第一神殿，战天神王救命恩人，神殿第一任开创者的传承。
因为第一神殿需要靠他们三个崛起。
如果这样的话，战天神王还不杀了凤凰古圣，其他武者会怎么看？
这虽是武者的世界，以武为尊。
但战天神王如果还要脸的话，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所以凤凰古圣如果赶杀，他自己也是必死无疑。
而如果不杀，以秦莫将来的能力也足以将他斩杀。
“很好。”
一向淡然自若，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凤凰古圣，此刻也憋了一口气，有明显的情绪化。
最终他化作火光消失不见。
“你这样做，不值得呀！我可没有对方那般强大的力量保护你。”
秦莫身后的老婆婆叹息。
凤凰古圣这是被秦莫给气走了，而且是远离关口，不打算在保护秦莫。
这点权利对方还是有的。
“无所谓。在我这里，不是实力强就可以决定一切的。”秦莫说。
他真的不只是因为人皇战器零部件之一。
哪怕凤凰古圣想要杀他另外的下属，他也不会同意。
当然，前提是他的下属做的不是人神共愤之事。
如果他的下属杀了人家的家人，灭了人家的全族，对方前来复仇，他可不会偏袒。
“唉，当今像你这样的武者，可不多了。”老婆婆幽幽叹气。
随后她对秦默发出邀请，“进来坐坐？”
终于要得到一些消息了，秦莫压下心中的激动，轻轻点头，“好。”
两人穿过院落，来到一间屋子。
分别坐在蒲团上，老婆婆也没有给秦莫弄茶水什么的。
“你本是下界武者，现在加入了上界势力，那你怎么看待下界武者？简单来说，会不会把自己认为成上界的一部分，与其他上界武者一样，仇视下界？”
老婆婆说这话，让秦莫意识到，对方必然跟下界有关系。
“当然不会，在我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不存在绝对的立场。”
老婆婆又问，“那如果下界遭遇灾难，你会不会挺身而出呢？”
秦莫点头，“竭尽全力。”
“好。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说的话。”然后老婆婆又说，“这样吧！你把我留给小莹的东西给我，我传你一部神级功法。”
秦莫表现的极度震惊，虽然也有他自己故意夸张的成分在内，但心里也确实是很惊讶。
人皇战器零部件之一，用神级功法来换，也算可以。
但对方居然能够有神级功法，这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敢问前辈的神级功法是来自？”
“皇朝三十六战将之一，蓝雨神王。”老婆婆说。
“三十六战将！”秦莫先是惊讶，而后问，“那老婆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