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背上传来了刺痛,赫连祁盛冷不丁一个回头,竟看到她在用针扎他的手背,还一个劲儿的往内刺入!
赫连祁盛都整懵了:“这是针灸?”
他还没见过在手上扎针的,长这么好看的姑娘该不会是要把他往死里治吧?
慕攸止面无表情的启唇:“输液。”
“输液?做什么?”
“以防脱水。”
“脱水……”赫连祁盛委屈的耸了耸鼻子,“我这哪是脱水啊,我这都快脱魂儿了……”
闻言,赫连禋祀忍俊不禁。慕攸止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丝毫不觉得他的话好笑,转过身去继续配制药。
赫连祁盛发怔的看了看慕攸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赫连禋祀也在观察,幸灾乐祸的一笑:“这是在送什么水到你的肉里啊。”
“啊?”赫连祁盛直觉发怵,后怕的盯着透明的软管,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恐怖啊?
慕攸止清冷的瞥了他一眼:“别动。”
再乱动,就要重新扎针。她从未给人扎过针,不过是凭运气罢了,第二次大约就没有好运了。
赫连祁盛被她的眼神摄住,咽了口唾沫:“她从来都没有其他表情的吗?”
“也不是。”赫连禋祀勾唇轻笑,笑意中带着几分怡然自得,只可惜其他人是无缘得见了。
见三皇兄那么高兴的模样,赫连祁盛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呕吐的欲望再次袭来,更要命的是,他刚刚抱起瓷罐肚子又波涛汹涌了起来。
于是——
赫连祁盛憋屈的哀嚎着,坐在恭桶上不停腹泻,还抱着瓷罐不停的吐,与此同时还不能乱动手。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馋嘴了!
耳畔环绕着不可描述的声音,赫连禋祀嫌弃的撇唇:“他没事吧?”
“他吃的不多,吐泻干净便无大碍。”慕攸止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个小玻璃瓶,“每天服用五克至十五克小苏打,防止血红素在肾中沉淀。”
这次她主动解释了原因,懒得再回答一次。
赫连禋祀不解的挑起眉毛:“克是什么?”
闻言,慕攸止微微一顿,才想起古代人听不懂这个。略略思忖,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铁盖:“盛满便可。”
赫连禋祀接过小铁盖端详把玩。
慕攸止将东西都收起来,站起身,淡淡道:“我要回去了,约莫半个时辰我来拔针。”
再不回去便要引起怀疑了。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赫连禋祀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
赫连祁盛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说了方才没来得及说的话:“三皇兄,她可是皇帝的妃子啊。”
他曾经很难想象,如何惊才绝艳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三皇兄,如今他知道了,曦嫔就是最佳答案。
可她已经嫁人了啊。
他无法接受三皇兄竟会夺人之妻。
“那又如何。”
赫连禋祀在月下回首,凤眸灿若繁星,薄唇微勾扬起不羁的弧度,“婚书未写,天地未拜,她就是自由人。”
话音落下,赫连祁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