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该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的危机了。
慕攸止面无表情的收回眸光,踱步向前走去,刚刚踏入梧桐苑,便看到了白檀站在回廊上。
白檀一瞬不瞬的盯着戏台的方向,那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看出了端倪,迫不及待要手刃贼人。
慕攸止一阵无语,缓步走过去。
“主子!”白檀眼睛一亮,扶着腰走到慕攸止的身旁,神情紧张的低声道,“主子,昨日赵武跟奴婢说,他看到有个工匠鬼鬼祟祟的,很晚才离开皇宫。”
“就是那个……”
白檀的手臂刚刚抬起就被慕攸止按下,小脸上毫无情绪,淡淡的启唇:“我知道。”
闻言,白檀愣了一下,猛然醒悟过来,内疚的皱起眉:“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沉不住气,差点打草惊蛇了……”
“暗中留意即可。”慕攸止的嗓音清冷从缓,说完后便踱步向大殿走去。
远处正在修缮戏台的工匠暗暗转过头去,故作镇定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心里则松了口气。
那个宫女很明显看出了他不对劲,可曦贵人没当回事,只要曦贵人看不出来就行了……
接下来的几日。
赵武都暗中留意这个工匠,发现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故意晚出宫,而且会故意碰到别人。
太监,宫女,侍卫,他每次都会故意被人看到。
估计过不了几日,便有人会揭发这个事,彻查他多次逗留宫中的原因。
而这个工匠实际上什么也没做,每次都是在花园里的假山后面躲着,躲到距离其他工匠出宫一个时辰后才出去。
这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有人想污蔑慕攸止与宫外工匠厮混,秽乱宫闱,揭发后慕攸止的命可就没了。
可惜这么多天他都没发现究竟谁是幕后主使。
白檀和赵武每日都很紧张,唯独慕攸止不慌不忙,每天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天。
慕攸止又照例倚靠在栏杆上发呆。
“主子……”白檀焦躁难安,皱着眉头唤道,“这么久了都没查出究竟是谁在捣鬼,您就不着急吗?”
“为什么要着急。”慕攸止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伸出如葱般的手指捏了捏伸展出的树叶,不紧不慢的启唇,“工匠多次逗留宫中就能说明他秽乱宫闱吗,搞不好是偷东西呢,总要有决定性的证据。”
白檀醍醐灌顶,脱口道:“所以那个工匠会再跟那个人见面是吗?”
“嗯。”慕攸止清清冷冷的应道。
不论捏造的证据是什么,幕后主使总会露出马脚。
更何况,即便不知道幕后主使,她也不会中计不是吗,所以着什么急呢。
“主子说的对。”白檀深呼吸一口气,懊恼自己太过急躁,沉不住气,这样下去会坏事的。
慕攸止淡淡的启唇:“你们平常也要离那些工匠远些。”
“是。”白檀一边答应一边后怕,她想到了赵武,若有天有人看到了她与赵武私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