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思议的语气让慕攸止一愣,同样困惑的与他对视。
几乎是同时,两人向旁边看去。
整个内殿已经空无一人。
“???”慕攸止懵了,刚才那么多太监哪去了?唐安呢?
赫连载夙的睡意顿时没了,仿佛她有瘟疫一般抽离她的手,用力的扣着她的手腕,声音冰冷:“慕攸止,你想做什么?”
手腕传来的痛感让慕攸止来不及思考:“我……”
话未说出口,就被赫连载夙打断,那双冷沉的眸子布满不加掩饰的嫌恶:“你以为朕钦点你侍疾,就会碰你吗?”
嗯??!
慕攸止面无表情的脸冷了几寸,他那嫌弃的表情什么意思,他以为她乐意吗!
“不要做梦了!”赫连载夙带着怒意猛的甩开她的手,力量之大,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待慕攸止稳住身子,又听到他无情的道:“朕说过老死也不会碰你,便绝不会食言,你最好清楚!”
闻言,慕攸止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转身快步离开了。
刚刚走出屏风,便遇到了站在旁边的唐安,唐安见到她出来,满脸的诧异:“您怎么出来了?”
说着还探头探脑的往内里看。
慕攸止瞬间明白了,冷然的眸光直射唐安,毫无起伏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危险:“我倒想知道你要做什么。”
“奴才……”唐安被她看得一个激灵,那目光直叫他不知道往哪儿摆,背脊生凉。
“你该好好体察你主子的心意,不要弄巧成拙丢了小命。”
丢下这句话,慕攸止踱步离开。
很少听到她说这么多的话,每个字都啐着寒意,不轻不重,甚至不悲不喜,却如遏制住了他的喉咙。
唐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他弄什么拙了?
突然。
“唐安,死哪儿去了!”
赫连载夙的怒喝响彻大殿,唐安吓得魂飞魄散,突然明白自己似乎想太多了,哭丧着脸挪了进去:“陛下,奴才在这儿……”
慕攸止充满煞气的踏出楼阁的大门,仿佛一道冰冷的风席卷而来,守门的太监们面面相觑。
走到木桥上时,慕攸止的怒意逐渐消退,月夜薄凉,寒风凛冽,盯着疲累的四肢和空荡荡的肚子,心底涌上来一丝悲凉。
悲凉?
但愿她真的知道悲凉是什么意思。
小院中,月光透过竹枝洒落在地,竹影婆娑,宛若一汪寒潭水,她走到小院中央时,便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饭菜的香味。
打开卧房的们,果然看见桌上摆放着各色菜肴,尚还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慕攸止疑惑,谁送来的饭菜?
她坐在桌边,分析发现饭菜没有毒才打算吃,并且看到桌角放着一壶酒,十分精美漂亮的白玉酒壶。
酒……
她知道是谁送来的了。
慕攸止没急着吃饭,而是拿来了笔墨纸砚,将牛皮纸上的内容写下来,压在了酒壶底下。
她当然没打算喝酒,若被嗅到酒气,她怎么说的明白,将肚子填饱后便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