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麟却冷着脸,一脚踢向了罗鹤长老,罗鹤长老也不敢躲,身形就这样倒飞,砸在了屋内的墙上。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你对江月儿动了不轨的心思,越儿察觉了,不让你带走,你就心起歹念,重伤了越儿?”玉麒麟冷冷的瞪着罗鹤,美眸里满含杀气。
罗鹤口吐鲜血,玉麒麟这一踹明显的带了内力在其中,竟然将罗鹤打成重伤。
罗鹤的身子在颤抖,哆嗦着手伸向玉麒麟:“宫主,宫主,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对少主起歹心啊!少主虽然年幼不懂事,可是宫主对少主还是颇多关怀。属下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对少主下毒手啊。”
玉麒麟疑惑的看着罗鹤,皱眉道:“当真不是你?”
“宫主,不要相信他!”这个时候,齐全已经站起来,冰冷的眼神瞪着罗鹤,一双眼睛通红,“少主的确年又不懂事,但是少主他明事理,知善恶。
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这些年来,宫主每次将五绝丹给了女子服下,你总会自告奋勇的去接手。
为什么?
为的不就是跟那些绝色的佳人行鱼水之欢吗?”
“少主向来心地善良,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龌蹉的勾当,你却当着少主的面,要求少主将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儿家给你糟蹋?这可能吗?”
“你快说!!到底是不是你被少主打了一顿之后,心存不满,所以事后去打伤了少主,震损了他的心脉?!”罗鹤呲牙欲裂的怒视着罗鹤,满含杀气。似乎恨不得一掌拍死罗鹤。
罗鹤苦笑着连连摇头,向玉麒麟爬了两步,求饶道:“宫主,饶命啊宫主,我真的没有要害少主,我承认我对江月儿有不轨的念头,少主也的确因此打了我。可是我真的没有事后寻仇啊!”
“罗鹤。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玉麒麟冷冷的看着罗鹤,显然齐全的一番逼问,让她彻底的看清了面前这个龌蹉的长老。
“我倒是为什么这些女子最后都被抛弃了。原来竟然是你做了这种事情?”玉麒麟美眸含着煞气,忽然爆喝,“你把女人当什么了?!是你寂寞了的泄欲工具吗?!
罗鹤,今日我不杀了你。我枉为人母,也枉为一个女人!!”
玉麒麟面含煞气的怒视奄奄一息的罗鹤。那副神情就连齐全看了都眼含惧色,悄悄的退了一步,给玉麒麟让开了一条走向罗鹤的路。
“宫主,你……听我解释!”罗鹤喘着气。一脸焦急,眼底还带着一种临死的恐惧:“天山之巅,天山之巅……呃!”
罗鹤的话没说完。只见一只雪白的玉手,一掌拍向了罗鹤的天灵盖。血从罗鹤的头顶缓缓流下,玉麒麟抬手,罗鹤气绝倒地。
玉麒麟秀眉一横,冷冷的眸光看着地上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罗鹤,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怒气:“去给我把越儿带回来,他受了伤,夜风夜雨是保护不了他的,纯阳宫树敌太多,他们不宜呆在外面。”
齐全身躯一震,面含敬畏的额首道:“是,宫主!”说完这句话,齐全起身走出了房间。
齐全走了之后,玉麒麟带缓缓蹲下身子,看着死去的罗鹤,咬了咬下唇,美眸里闪过一丝寒气,声音冰冷刺骨:“天山之巅?哼,天山之巅又能耐我何?”
齐全出了纯阳宫,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回首看着纯阳宫的大门,悠悠的叹气,声音充满了感慨:“玉麒麟……变了啊。”
江月儿跑出凌波宫的据点之后,没多久就被程晓渡追上了。
没办法,因为江月儿不会武功,只是跑了几百米远,就气喘吁吁的越跑越慢,最后被程晓渡拦了下来。
程晓渡看着脸色苍白的江月儿,眸子里满是心疼,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程晓渡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叹息着开口了:“皎皎,你不要误会风庭,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月儿咬着下唇,美眸里噙着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难不成还要我受多一点侮辱,才能证明我无辜吗?他那话是什么意思?说我勾引了宁溪吗?!”
看着如此激动的江月儿,程晓渡不禁有些呆愣。
这样的江月儿,他从未见过。
印象里的江月儿虽然会捣蛋,会胡闹,会想法设法的折腾他,到处给他惹麻烦,会哭会笑会说心里话,却从来不会像今日这样对他委屈的大声质问。
呆滞了一会儿,程晓渡深吸一口气,明亮的星眸里闪过一丝苦涩:“我原本想不告诉你的,可是现在看来,若是不告诉你,恐怕今后你连我也不要了。我真是怕了你,你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怕你会突然对我也失去了留恋,会选择让我后悔终生的方式离开我身边。”
“我已经亲眼目睹你残害了自己三次了,我不能再让第四次出现在我面前。”
程晓渡深深地呼吸着空气,深深的凝视着江月儿绝美的脸庞,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心。
江月儿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底流露出悲伤情绪的程晓渡,不禁咬咬下唇呆住了。
她从来没见程晓渡向今日这样用悲凉的眼神看着她,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对程晓渡说什么才好。
“皎皎,其实风庭并没有怀疑你跟宁溪有什么不纯洁的暧昧关系,他那么说,都是刻意为之。”
程晓渡语出惊人,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江月儿,语气是江月儿从未感受过的悲伤。
江月儿哽咽了一下,有些不敢直视程晓渡充满悲意的明眸,她到底是在发什么疯,怎么能跟程晓渡这么说话?
她咬了咬唇瓣,缄默不语。
“我知道你性子冲动,可是北风庭的才智也是冠绝群雄的,对你的性格和习惯,他都了解了七七八八。”
程晓渡好听的嗓音里充满了苦涩,说得江月儿的眼眶都红了一圈。
江月儿的唇边勾起了一丝苦涩,静静的听着程晓渡自说自话。
“刚才在大厅里,当他开始说宁溪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激动的转身就走。”
顿了顿,程晓渡抬手揪住心口位置的衣襟,笑得愈发苦涩,“其实皎皎你还是很在乎风庭的感受的,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反应这么激烈。
你在乎的是你撮合了凌文和潇儿,因而觉得自己欠了北风庭的人情。而与此同时,宁溪又为了你自残,你心中也觉得亏欠他,所以你在乎。
他们两个,一个是因为你撮合了潇儿和凌文,让北风庭孤身一人,还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跟别人在一起双宿双栖,而不能有任何怨言,所以你觉得自己亏欠他的。
而宁溪,他是心甘情愿为了你的安全而自残,因为你而维护我,所以你更觉得这个人情欠的太大,你还不起,你心里有压力,完全承受不住,你才会这样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济明,我……”江月儿抬头,看着程晓渡,想要辩驳什么,却被程晓渡接下来的话再次打断。
“皎皎你其实不用这样着急的向我解释,其实我都明白。你对他们有感情,但却不是你和我之间的男女之情,不管是对北风庭,还是对宁溪。对北风庭,你存的是一份歉疚之情,对宁溪你心存的是一份感激之情。”
“……”江月儿无声的看着程晓渡,抿了抿唇,不言语。
她要说的话,他早已明了,何须她多言?
她早就该知道的,他这个妖孽,擅长揣摩人心的魔鬼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辩解也无用,他早已经看透了她。
“北风庭他故意提到天下人,就是摸清了你的个性,他很清楚,刚刚知道宁溪受伤的真相的你,一定不会冷静的深刻再想一层,到底他这话是真是假。”
程晓渡苦笑着,停顿了一瞬:“呵呵……他的确很了解你,但是他唯一不知道的是,宁溪跟柳云长得很像,他更不知道柳云是谁。
可我却知道,柳云伤你很深,若不是我出现,也许你这一生都不会相信有人会真心待你,不会背叛你。”
江月儿再次无言,她的确无法反驳程晓渡的话,他已经将话说到了这步,她还要辩解什么?
“济明,谢谢你。”
“不!”
程晓渡突然声音大了几分,紧紧抱着江月儿,苦笑道:“你不要感谢我,其实我就是很自私,很自私的想要留住你。
从梅山村时开始,我就想独占你,不想你接触任何人,其实我很想把你关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欣赏,我不想看见你天天往外跑,跟别的人说说笑笑,不论男女,我都十分的在意。
皎皎,我知道你害怕白氏被解决之后,北风庭会自绝。
我一直没跟你说过这些,本以为这些不重要,可原来,是我太天真了。
你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管是你欠北风庭的,还是欠宁溪的,我都来替你偿还。
皎皎,你是我的妻子,夫妻一体,你欠的就是我欠的。
我希望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一切。
相信我,好吗?”(未完待续)